&ep;&ep;“当年我磕伤脑袋忘记了当时发生的事,现在却也清清晰晰的记起了每一幕。陈升原是要把我推到湖里面的,情急之下我抓住了他,才没有被推到湖中。”

&ep;&ep;宋珩的声音有些冷。宋渊听了,浑身上下犹如置之于冰窖之中,从头到脚,都是冰凉一片。宋珩不会水的事很少有人知道,那陈升不过和宋珩初次见面,又怎会知道。

&ep;&ep;宋渊细思极恐。他又想起宋老夫人在信中曾给他提过,宋瑶并没有所谓的弱症,那她踩住宋琬的衣摆,又是何居心?

&ep;&ep;他处处护着爱着的人,分明是想置他的儿女于死地。宋渊仿佛失去了所有气力,浑身瘫软。

&ep;&ep;宋珩没有扶他,又默默地道,“陈姨娘是什么身份,父亲不记得了吗?瑶妹妹留情陆世子的时候,可也曾想过咱们宋家的脸面?父亲,您贵为朝中六品大员,难道这些道理一点都不懂吗?”

&ep;&ep;宋渊出了一身冷汗。他宠庶灭嫡,就这一点,也足以让言官参他一本,官职不保。更不用提宋瑶那件事了,若是捅出去,不要说他脸上没光,就是整个宋家都要葬送在他的手上。

&ep;&ep;宋渊想起在清江县的种种,又闭了闭眼。他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和宋珩道,“父亲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ep;&ep;宋珩没有再作停留,他起身走到门前,又驻足停下,平静的道,“父亲,我想你欠妹妹的已经还不清了。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要再伤害她了。”

&ep;&ep;宋渊一愣,脑海里浮现出沈雨柔临走之前痛苦的握着他的手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场景。他垂着头,想起宋琬今日看他时疏离的眼神。心中突然一痛,他终究还是辜负了。

&ep;&ep;宋琬心情不好,嫁衣也没有绣,就坐在炕里头发呆。孟阶打着软帘进来,她都没有听见声音。直到孟阶轻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她才反应过来,低低的道了一声,“你来了。”

&ep;&ep;孟阶蹙了蹙眉头,并没有问宋琬为何哭,只心疼的握着她的手。

&ep;&ep;宋琬看他不说话,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她抿了抿樱唇,愤愤的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ep;&ep;孟阶揉了揉宋琬的脸颊,慢悠悠的道,“问了你又如何,不是都哭过了吗。”他顿了一顿,又道,“现在还觉着难受吗?”

&ep;&ep;宋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孟阶轻笑,“到底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ep;&ep;宋琬看了一眼窗外,含笑问,“你不会又爬墙过来的吧。这可是大白天,要是被人逮到了怎么办?”

&ep;&ep;孟阶微微挑眉,“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还用在意这些吗?”

&ep;&ep;宋琬怒视了他一眼,孟阶才又正经的道,“放心吧,我是从大门里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ep;&ep;“那就更不好了,人家都说新郎结婚之前是不能见新娘子的。咱们这样成何体统,会被人说闲话的。”宋琬又蹙眉。

&ep;&ep;孟阶有些无奈,“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担心这个?”宋琬还要再说什么,刚张口就被孟阶温热的唇堵上了。

&ep;&ep;第七十章

&ep;&ep;宋琬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睁着一双极是水灵的大眼睛。孟阶有些无奈,低低的道,“闭眼。”

&ep;&ep;孟阶的声音低沉而又醇厚,宋琬的小脸微红。她紧紧地抓着孟阶的胳臂,才闭上了眼。孟阶轻笑,又覆唇上来。

&ep;&ep;风似乎就在这一刻停了下来。过了许久,孟阶才松开了宋琬。胳臂上传来一阵痛意,孟阶浅笑,“可以松开了吗?”

&ep;&ep;宋琬双眸晶亮,她疑惑的看了孟阶一眼。孟阶指了指胳臂,宋琬才收回小手。衣袖被抓的有些褶皱,宋琬蹙着眉头,有些懊恼。

&ep;&ep;孟阶倒没什么,他轻轻拍了一下衣袖,又和宋琬说,“我还有些事,晚上再来看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起身下炕。

&ep;&ep;宋琬趿着鞋也下了炕,将孟阶送出月亮门,她才回屋去了。出了东跨院,孟阶沿着抄手游廊径直去了后院。

&ep;&ep;宋渊午睡刚醒,他听到孟阶前来拜访,洗了一把脸便出来了。孟阶上前和宋渊拱手行了一礼,宋渊含笑携他起来,“世侄不必多礼,快坐。”

&ep;&ep;孟阶见宋渊坐到榻上,才捡着下首一溜玫瑰椅坐了。小丫鬟捧了小茶盘进来,二人各执了一钟。

&ep;&ep;宋渊呷了两口清茶,润了润嗓子才道,“我听人说,世侄在今年的秋闱中考中了解元,伯父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声恭喜呢。”

&ep;&ep;喜报是从京师传来的,宋渊听人提过几句。他得知孟阶中了解元时,大吃了一惊。没几日,他又听说夏冕提点了孟阶一回,他才知晓往日里那个不善言谈的少年不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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