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玉堂啧了一声,把头转开了。知道庞昱把他们都当成长辈和朋友,他便没有追究为什么这茶只有公孙先生有份,而自己没份这种幼稚的事。

&ep;&ep;公孙先生暗暗下定决心,回开封府后,一定要跟包大人提,给这两人的其中一个安排个编制,不求事事都能服从命令,但愿他们以后行事能稳重一点!

&ep;&ep;既然话也说开了,公孙先生便也没再板着脸了,他火速走了世子的关系,搜集了许多有关异族风俗方面的书籍,亲自压着庞昱、白玉堂和展昭一块翻找资料。

&ep;&ep;足足翻了有三个昼夜,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头绪。

&ep;&ep;“这里!”庞昱兴奋地将一本泛黄古旧的册子摊放在身前,“这个会不会是线索?”

&ep;&ep;“嗯?我看看。”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念道,“‘北有鲜卑一族,仲夏之月,以狼祭之’……仲夏之月便是六七月份,与我们闯冲霄楼的时间对得上。”

&ep;&ep;“没错,你看下面这段话,它说这一支鲜卑族的祭祀之法与其他的不同,他们崇敬狼,却会在那一天亲手捕猎一头狼,以狼血为刚成年的族人‘开蒙’。”这里的开蒙和中原人所说的开蒙不同,不是学识方面的启蒙,而更类似于一种可以独立狩猎的证明。庞昱顿了顿,又道,“而已经成年的族人,则会在那一日在身上佩戴自己猎杀的狼身体的一部分,如狼毛、狼牙之类……”

&ep;&ep;也就是说,面具人戴的狼头,很可能是一个真的狼头!

&ep;&ep;公孙先生一拍大腿,道:“就是这个!鲜卑!”

&ep;&ep;“啊?”庞昱还楞楞的,没反应过来。

&ep;&ep;白玉堂叹气道:“你还记得那位横死街头的丁大人吗?”

&ep;&ep;庞昱眨了眨眼,总算是想起来了。

&ep;&ep;刑部的丁大人,死前办理的最后一个案子就是包勉的那个,案子结后不久,他就被人毒杀,凶手至今未明,只查出他可能早已被人李代桃僵,失去利用价值后遭人灭口。丁府的小妾曾说丁大人的管家有问题,他们说的话,也不是中原方言,而是类似契丹语。

&ep;&ep;更准确地说,他们说的就是古鲜卑语!

&ep;&ep;公孙先生急忙翻阅剩下的内容,更加肯定道:“就是这一支鲜卑族,拓跋鲜卑!”

&ep;&ep;之前包大人也研究过,目前说契丹语的辽人祖上是宇文鲜卑,和拓跋鲜卑还有龃龉,分属两支。

&ep;&ep;“当日拓跋鲜卑远走西域后,一部分人留在塞外,曾与羌族共同生活过一段时日。”公孙先生边看边皱眉沉吟,“羌族……那岂不是如今的西夏?”

&ep;&ep;“西夏?”庞昱倒吸一口气,心脏鼓动不已,“西夏离大理这么远,要说中原也就罢了,他们为什么还插手大理国的事情啊?!”

&ep;&ep;公孙先生摇摇头,进房间寻了一幅地图出来,摊开给众人看。

&ep;&ep;“夏在辽的西面,与西域诸部相连,如果再往南下,将成都府与大理国连成一片……”公孙先生抬手画了个半包围的弧形,脸色愈发沉重,“那么大宋就将被他们包围其中,逐渐蚕食,吞并。”

&ep;&ep;这……这真是好大一盘棋啊!

&ep;&ep;地图上不但有西夏、西域、大理,还有与西夏相连的辽和高丽,更远处还有虎视眈眈的倭国。

&ep;&ep;如果这些国家当真联手对付大宋,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ep;&ep;西夏的国主藏得好深!

&ep;&ep;庞昱忽然觉得自己周身温度都降了几分,浑然有种置身寒冬腊月的错觉,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ep;&ep;他想起口说鲜卑语的丁府管家,想起曾为辽帝宠妃的秦夫人……说起来,秦大人的原配,不正是因为其父里通西夏,郁郁而死,才让秦夫人趁虚而入的吗?

&ep;&ep;大宋的武官要是都被外邦如此渗透,那也难怪屡战屡败,直不起腰啊!

&ep;&ep;还有还玉公主身边疑似细作的刘公公,弄了个红花案杀了好几个国之栋梁,还栽赃给展昭,居心何其明显……

&ep;&ep;就连包大人,在出了包勉的案子后,也被有心人泼了不少脏水。幸而包拯在民间深受百姓爱戴,流言对他的影响并不大,而最后也没让有心人得逞。

&ep;&ep;这一盘棋,可能不止下了十年二十年,而是几代人的布局。所以诸如面具人这样的幕后推手,犹如沉疴痼疾,难以拔除,又藏得太深,不出手就绝难发现。

&ep;&ep;他们或许有办法破除一两次阴谋,可长此以往,也显得太被动了,如果不小心松懈下来,被敌人得逞,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ep;&ep;“我就说小螃蟹胆子小,你看他都吓成什么样了?”白玉堂在身旁悄然握住他冰凉的手,渡了一点内力给他,“公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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