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螃蟹不是总希望能多做点善事吗,要是这一件做成,也相当于一大功德了吧?

&ep;&ep;石娇看他们如此坚定,无奈之余也有些钦佩。她咬咬牙道:“既然如此,石娇愿拼尽全力为二位排演,让二位全身而退!”

&ep;&ep;庞昱诚恳地对她笑道:“多谢你了,石姑娘。”

&ep;&ep;白玉堂也道:“距攻城还有三日,时间应当足够了。”

&ep;&ep;“足够了。”石娇郑重地点点头,才和另外两人一块从屋顶悄然翻下,从巷子的另外一边折返回胡老爷的府上。

&ep;&ep;胡府俨然成为了一个秘密的小营地,尤其是胡老爷的后院,前面的下人已经有数月不曾踏足了,全然不知他们家老爷将后院改造得面目全非,从前胡夫人爱养的花花草草也早就被搬走,清空的地上弄了个简陋的演武场。

&ep;&ep;这三天里,胡老爷和他家管事便给石娇搭把手,把这演武场又布置成铜网阵的样子,供白玉堂和庞昱二人踩点习练。

&ep;&ep;最初的时候他们还会不辨方向、手忙脚乱,到第三日时,两人闭着眼睛也能踩准索簧的位置了。

&ep;&ep;石娇满脸疲惫却又带着欣慰之色:“成了!你们成功了!”

&ep;&ep;破阵最难的两点,已经被他们克服了!

&ep;&ep;胡老爷也是一脸笑容,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ep;&ep;离日出不远了,天际泛起鱼肚白,曙光熹微。天光大亮之后,他们将听见攻城的信号。

&ep;&ep;“老夫等人也该出发了。”胡老爷除了帮忙布阵之外,还肩负里应外合的任务。

&ep;&ep;他带领家中忠心耿耿的家丁,把城墙边上的漏洞凿开,豁出一道能够让更多人通过的缺口,等平叛大军一到,他们就撤掉遮掩洞口之物,引领大军进入城中,实现内外夹击之计。

&ep;&ep;“老爷子,你要活着回来啊!”庞昱在他身后道。

&ep;&ep;胡老爷吹胡子瞪眼道:“哼,就这么点小事,如何难得倒老夫!小侯爷,你就等着回来吃老夫备下的庆功宴吧!”

&ep;&ep;庞昱笑了笑,目送这不服老的小老头领着人悄然离开,随后对白玉堂道:“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ep;&ep;“走吧,是非成败俱在此役。”白玉堂言语中透着自信。

&ep;&ep;“嗯。”

&ep;&ep;于是三人也往冲霄楼而去。

&ep;&ep;日出东方,霞光盈天。

&ep;&ep;这一日,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日。

&ep;&ep;辰时未过,大多数人家还是刚洗漱吃饭的时间,城门口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鸣锣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ep;&ep;街道上也是来回奔跑的官兵军士,住得离城门口近的人,甚至还能听见城外大军雄浑的呐喊声与攻城声!

&ep;&ep;“这……襄阳城何曾听说有战事?”

&ep;&ep;“究竟是怎么回事?!”

&ep;&ep;“爹,娘,咱们会死吗……”

&ep;&ep;无数百姓躲在家中瑟瑟发抖,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攻城木撞击之声宛如砸在了他们的心上,令人惧怕。

&ep;&ep;然而不多时,他们便听见外头有人奔走相告:“乡亲们不必惊慌,外头大军是来讨伐襄阳王的!他们不会伤及无辜!大家在家里躲好,切记不要乱窜,以免误伤!”

&ep;&ep;大军攻城,是为了来讨伐襄阳王?

&ep;&ep;“苍天有眼啊!这奸王总算死到临头了!”不少百姓拍手称快,恨不得大军立即攻破城池,踏平襄阳王府!

&ep;&ep;与此同时,确定襄阳王赵爵急忙调兵往城门口去了之后,白玉堂与庞昱便从生门进了冲霄楼。

&ep;&ep;石娇的测算绝无偏差,他们一路畅行无阻,只在要上最后一层楼时,看见了那条仅容一人能过的通道。

&ep;&ep;石娇由于轻功不是那么好,便在楼下为他们望风,要是有人过来了,也能及时通知他们。于是眼下冲霄楼内,只有白玉堂与庞昱二人。

&ep;&ep;庞昱看着他道:“你准备好了?”

&ep;&ep;“你呢?”白玉堂略一挑眉。

&ep;&ep;“差不多吧。”庞昱说话有所保留,实则他现在心里一点都不怕了。

&ep;&ep;白玉堂笑了,拉着庞昱的手,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浅尝辄止。

&ep;&ep;“待此间事了,随我回陷空岛,把婚礼补上,如何?”白玉堂低声道。

&ep;&ep;“……随你喜欢吧。”庞昱脸颊微热,这事他听对方提起不止一次了,却还是头一回听见对方这么直白地提到“婚礼”二字。

&ep;&ep;“那便说定了,不可反悔。”白玉堂碰了碰他的额头,乌黑的眸中盛满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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