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学医不过短短十年,还远不能与公孙先生相比。”柳承熙谦虚道。

&ep;&ep;“柳医官过谦了,连公主都只肯让你一人近身看病,足以说明你医术之高明。”白玉堂挑眉道。

&ep;&ep;柳承熙没有半分慌张,只是一笑:“公主信得过在下,是在下的福气。”

&ep;&ep;白玉堂嗤笑一声:“既是两情相悦,何以如此生疏?”

&ep;&ep;柳承熙叹气:“纵然两情相悦,也注定无法在一起。在外人面前,自然要恪守上下尊卑,不能让公主的名誉受损。”

&ep;&ep;庞昱很想说一句,其实你们的事情早已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但又觉得这么说出来有点伤人,只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ep;&ep;“二位可要进去坐一坐?”柳承熙问。

&ep;&ep;“我们……”

&ep;&ep;白玉堂刚要说话,就被庞昱抢白道:“不了,等下我们还要回开封府,就不坐了!”

&ep;&ep;说完仿佛脚底抹油,走得飞快。

&ep;&ep;柳承熙皱着眉看他们走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第78章局中局15

&ep;&ep;夜深人静,一队巡逻的禁军走过,其中一人走到小院里:“柳大夫,这么晚了你还收药呢?”

&ep;&ep;柳承熙微微一笑:“是啊,这种药就是要在月下晾晒药效才好,所以睡前才过来收。”

&ep;&ep;他的面前摊放着一排药草,晒干的药花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ep;&ep;那名禁军感叹道:“真漂亮。”

&ep;&ep;“有些花朵,要枯萎以后才好看。”柳承熙不经意道,将地上的药材收进一个笸箩当中,端起准备进屋。

&ep;&ep;“那不知有些人是否也要撕下面具,才会变得好看呢?”身后有个声音问道。

&ep;&ep;柳承熙察觉不妙,警惕地将手中东西扔到一边,纵身一躲,虽然躲开了击向要害的一掌,却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他的武学功底!

&ep;&ep;柳承熙不复温文尔雅的形象,眼底泛上阴狠,此刻他只想到要将这个禁军杀之灭口,绝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ep;&ep;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玄甲小兵看起来平平无奇,武功却更在他之上!柳承熙越打越是心惊,与他过了不到百招,自己就逐渐落于下风,顿时心头一悸,忙道:“这位兄台,你为何一言不合就与在下动手?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ep;&ep;谁知对方根本就不理他,出招更加不客气,最后一掌拍在柳承熙的胸口,又伸手点了他几处大穴,叫他连动都不能动。

&ep;&ep;“搞定了?”

&ep;&ep;小院外,一个脑袋伸进来,紧张地看着两人。

&ep;&ep;“人已经抓住了。”玄甲小兵撕下易容面具,露出一张略带邪气却又英俊非凡的脸,“武功也已经试探过了,确实与崔尚宫出自一系。”

&ep;&ep;柳承熙惊恐交加地看着两人。

&ep;&ep;庞昱连忙跑进来,搭着白玉堂的肩膀笑得像只小狐狸:“没想到吧,你们装得再好,还是没有逃过本侯爷的火眼金睛!”

&ep;&ep;柳承熙忿恨地瞪着眼,在被人点穴之下,只能用粗粝嘶哑的声音问道:“阁下是如何看出来的?”

&ep;&ep;“你的武功是藏得很好没错,是别的地方暴露你的问题。”庞昱道。

&ep;&ep;“是什么?”柳承熙问。

&ep;&ep;庞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是公主。”

&ep;&ep;“公主?”柳承熙怔了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装得如此成功,最后却是别人的破绽将自己出卖了。

&ep;&ep;庞昱侃侃道:“那天公主给我们看了她做给你的刺绣,绣工虽然不错,寓意也好,可是她却犯了一个错误——给你的荷包,却在上面绣了竹子。而你却不喜欢竹子,宁可将一院子的竹子都砍掉,种上自己喜欢的药材。”

&ep;&ep;“所以你与公主,根本就不是恋人。”庞昱最后总结道。

&ep;&ep;若是真的恋人,怎么会连自己所爱之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柳承熙砍掉了一院子的竹子,王月要是真的在意他,稍微打听一下也会知道,更不可能将一个浑身破绽的荷包放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ep;&ep;柳承熙不得不心服口服,这个破绽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就算想用其他说法填补,也很难圆。

&ep;&ep;白玉堂道:“所以朴真言是你杀的,你是医官,手中只要有药材,想配什么药都不难,想做得天衣无缝亦不难。何况你的武功与崔尚宫如出一辙,你们二人的内力极为相似,若要找一个人来为你顶罪,崔尚宫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ep;&ep;柳承熙面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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