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哥!”单井然莫名奇妙地朝他们的背影央求道:“求你别讨厌我了,我没有伤害过你,也从来都不想伤害你……”

&ep;&ep;“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那样好,对不起。”

&ep;&ep;不用看,少年的声线染上了哭腔,肯定是可怜的。总算知道单井然这些年在娱乐圈为什么那么火,妈妈粉姐姐粉多如牛毛。这样一个懂得如何正确发挥情绪的少年,走哪儿都会讨人喜欢怜爱。

&ep;&ep;单邪身形微顿,眉间厌恶尽显,遂牵着钟意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ep;&ep;他对这个便宜弟弟的态度,似乎从来都是视而不见,无论对方如何自作多情地把自己当做他亲弟弟,一缕置之不理。这是第一次,钟意在他眉眼间清晰地瞧见对对方毫无保留的厌恶。

&ep;&ep;从老单总的院子里出来,隐约能听见护工们的闲聊——

&ep;&ep;“小单先生可真孝顺,老单总有事,一个电话马上就过来了。”

&ep;&ep;“可不止,平时也每天都来看老单总,不像那位……

&ep;&ep;“嘘!别说了,那位出来了!他可不是个好惹的!”

&ep;&ep;钟意扭头瞅了眼单邪,对方面不改色,好像耳背一样,完全没听见。

&ep;&ep;一路上,她脑子擅自循环回响着单井然最后那两句模棱两可的话,隐隐能窥见少年对兄长的仰慕,以及真情实感的哀求。

&ep;&ep;这……真是复杂又有趣,这一瞬间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ep;&ep;那个综艺,她一定要去。

&ep;&ep;回到车上,单邪又将钟意抱了过去,低头埋在她肩窝,声音低沉,“在想什么?”

&ep;&ep;-完-

&ep;&ep;第23章

&ep;&ep;◎侧颈那颗痣隐隐作痛◎

&ep;&ep;回到车上,单邪又将钟意抱了过去,低头埋在她肩窝,声音低沉不悦,“在想什么?”

&ep;&ep;他还是有难过的吧?钟意复杂地想。

&ep;&ep;她伸手绕过他的肩,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对方后颈,如实说:“我在想单井然并不是像他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吧?”

&ep;&ep;肩上的脑袋动了动,短硬的头发扎得脖颈刺痒,大魔王威胁十足地“哼”了声,“竟敢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

&ep;&ep;但他仍旧懒散地靠着她,一动不动,像头心情抑郁趴在草丛里、猎物经过也只是懒洋洋掀了下眼皮的大黑豹。

&ep;&ep;自从见过上回醉酒后的幼稚小魔王,如今他再摆出多阴森的面孔,钟意也害怕不起来。

&ep;&ep;她扭动脖子略不舒适地偏了偏头,目光落到单邪的侧脸,“我是觉得他有些奇怪。”

&ep;&ep;单邪倏然抬起头,掐住她下巴迫使她与他双目对视,危险地眯起眼,“是谁给了你胆子敢当着我的面好奇别的男人?”

&ep;&ep;“哪有什么男人?”钟意熟练顺毛撸地低头亲了亲单邪的嘴唇,抱着他脖颈绕着音调,“一个小孩儿而已,也值得单先生吃醋?”

&ep;&ep;一点也不凶,炸起毛刺掩饰回避的大魔王,反倒使她心底滋生出熟悉的捉弄恶趣味。果然是近墨者黑,在他身边待久了,口味竟越来越重。

&ep;&ep;“吃醋?”单邪十分惊奇地扫她一眼,不留情面地讥讽道:“你倒是自信。”

&ep;&ep;“好吧。”钟意“伤心欲绝”地垮下身子靠向他,垂着眼睫低声说:“单先生怎么会为了我吃醋……”

&ep;&ep;谁不知道她是在演戏呢?就算演技拙劣,有人也自甘堕落地为她牵动心神。

&ep;&ep;单邪又将她往怀里团了团,下巴抵住她额头,指腹一下一下数过她的脊骨,“一一乖一点,会对你好的。”

&ep;&ep;又是这句话。钟意长睫微动,总是听不清这句话里含有的情绪,一直觉得不过是敷衍情人的哄骗。

&ep;&ep;如今,她却自作多情地生出一种大魔王在引诱挽留的错觉。对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让她黏在身边,肌肤饥渴症似的随时随地将她抱在怀里,就像是怕她趁自己一不注意就跑了。

&ep;&ep;可就算是挽留也不是对她,而是对和她很像的那个人吧?钟意自我唾弃地想。

&ep;&ep;安逸窝最消磨人意志,这话不假。

&ep;&ep;虽说大魔王看上去就像是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回到家就安静地做到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ep;&ep;连单甜甜都知道大魔王今日心情不虞,不再嚣张地碰杯子薅花瓶,撑起肉垫在地板上无声晃过去,猫影儿都瞅不见。

&ep;&ep;更何况是家里的佣人,各个都踮着脚走路,大气都不敢踹,跟幽灵似的飘来飘去。

&ep;&ep;晚餐结束,钟意眯着眼睛望向单邪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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