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穗禾回到天界后便匆匆赶往了璇玑宫,若她所料不错此时润玉定然已被天后责罚,现下定然是身受重伤。

&ep;&ep;璇玑宫门口无人看守,穗禾一路直入,行至润玉寝宫门口方见着邝露,此时邝露一脸担忧,看见穗禾进来赶忙迎了上去,“公主,您可算来了,殿下在紫方云宫受了刑罚,现下还昏迷不醒着。”

&ep;&ep;穗禾闻言心下一急,顾不上邝露直接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润玉那虚弱的身躯,只见他身上满是斑斑血迹,袍子也是破烂不堪,发髻凌乱,穗禾看到他这模样心中一阵绞痛,衣服上这么多血,这该是多疼啊,穗禾轻抚上润玉的脸,眼里盛满了心疼。

&ep;&ep;润玉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柔地拂过他的脸,这气息,是穗儿回来了?他费力睁开双眼,看见果然是穗禾,挣扎着坐了起来,“穗儿,你回来了?”,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声线中满是疲惫虚弱。

&ep;&ep;“可我却回来晚了,在你受苦的时候我却不在你的身边,不能与你一同面对。”穗禾看他明明虚弱至极还硬是对她扯出一抹笑,她的心中满是酸涩。

&ep;&ep;听到穗禾的话,润玉仿佛才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顿时嘴角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虚弱道:“润玉此刻的模样真是丑陋至极,倒是让穗儿见笑了。”

&ep;&ep;“你莫要再说了,什么丑陋至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你如今伤势如何?可有叫人看过?”

&ep;&ep;“我已无大碍,适才父帝过来亲自为我疗伤了,如今只是一些皮外伤,加之衣服上的血迹看着惨烈了些罢,待我换身衣服就好。”润玉握住穗禾的手,看着她的眉眼,“你莫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凡是不能将我杀死的,只会令我强大。”

&ep;&ep;声音虽还有些虚弱,但这话却有些一股坚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穗禾知道,此刻的他已然改变,他将不再是以前那个无欲无求,只想做个逍遥散仙的润玉,但她不在乎,往后的路,她会陪他走下去。

&ep;&ep;穗禾见润玉服了药睡下后才离开璇玑宫,此时旭凤与锦觅历劫归来的消息已传遍了天界,经过润玉一事,穗禾已下定决心要利用锦觅推动剧情,让天帝尽早废除天后。

&ep;&ep;今日天帝会封锦觅为花神,尽管锦觅会推辞,但天帝的决定也会让天后妒意更深,对锦觅更是恨之入骨,待自己再推波助澜一番,天后定然会有所动作,想到此处,穗禾的眸中迸发出一丝寒意。

&ep;&ep;第二日穗禾来到璇玑宫时,在宫门口遇到了正从里面出来的彦佑,彦佑见到穗禾后眼眸中飞快地划过一抹失落,但也仅是一瞬间的事,穗禾也并没有看到他神色的变化。

&ep;&ep;彦佑行至穗禾面前停下脚步,“公主,大殿劳你多多宽慰了。”

&ep;&ep;“我知道了,彦佑君有心了。”穗禾点了点头客气地回道。

&ep;&ep;彦佑朝穗禾拱了拱手便转身走了,穗禾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才转身走进璇玑宫。

&ep;&ep;彼时润玉正披上天后送来的蚕丝丧服,面色沉静如水无任何不妥,但穗禾知道他心里定是极为难受的。

&ep;&ep;瞧见穗禾来了润玉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一点,转过身悠悠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为生母守孝的衣服都无法自己选择。”他顿了顿又说道:“幼年的时候,我在太湖,常常为体态狰狞,颜色惨白而感到自卑,那个时候,为了变成一尾锦鲤,我日以继夜,不停地修炼,直到来到天界我才知道,我不过一直做着一件,徒劳无功之事罢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尾鲤鱼,而是一只一心想要变成鱼的白龙,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真是井底之蛙。其实,一直做一只井底之蛙,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会越痛苦。”

&ep;&ep;穗禾轻握住润玉的手,眼里满是心疼,“我知你好不容易认回生母,还未来得及尽孝天后便下此毒手,你心中定然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而天帝知晓此事却还是选择包庇她,我也知你心中的恨,往后无论你做何选择,我都会与你共同进退。”

&ep;&ep;“放心吧,我已有决断,穗儿你不必为我忧心。”

&ep;&ep;月下老人的生辰到了,穗禾应邀前去参加他的大寿,待穗禾去到时,姻缘府已是门庭若市,此刻月下仙人也看到了穗禾,穗禾见他对自己嘿嘿一笑,神色颇为猥琐,心中顿时警钟敲响,想起上次他将自己推进因果轮回盘的事,穗禾表面落落大方地给月下仙人见了礼,心中却是暗暗提防着。

&ep;&ep;这回穗禾确实冤枉丹朱了,他这回确实并没什么小心思,只是刚看到了小锦觅,如今又看到了穗禾,想到旭凤跟锦觅成了一对,而润玉又跟穗禾成了一对,真真是皆大欢喜,这才没忍住对穗禾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只是他不知他的这抹笑在穗禾眼中却是如此的猥琐。

&ep;&ep;穗禾进去入座后,便见宴中的人都是一家老小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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