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所有的外宾,那都是傻子这一点崩牙仔没明白过来,还以为是他下海当倒爷的那几年的。

&ep;&ep;那两个外国人清了清嗓子,声音字正腔圆,带着一股子京片子味道:

&ep;&ep;“不瞒你们,我们两个是从花旗国来研究汉学的,主要研究的是中国的民俗方向的类型,已经呆了整整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对于国内这些行情有些研究,如果你们有关于民俗方向的东西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ep;&ep;说完话,这两个人各自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们,中国风的厚卡纸名片上面写着,李汉斯还有张唐年。

&ep;&ep;两个人都是燕京大学的外聘教授,身份还不一般呢。

&ep;&ep;等到这两个人都走了之后,崩牙仔望着我,有些吃惊,道:

&ep;&ep;“秦哥,听说你最近在行里是火了一把,我还以为你把兄弟我给忘了呢,今天来是想寻摸点啥不。”

&ep;&ep;我笑了一声,客套了两句,指了指时间和他说:“现在这个点咱们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你看怎么样?”

&ep;&ep;说起吃呢,崩牙仔是滔滔不绝,什么清真的手抓羊肉,四和寺的火烛猪头,陈记小肠之类的,跟报菜名一样的说出来。

&ep;&ep;我笑了一声说今天不吃别的,就吃涮羊肉,这滚烫的羊肉在清水锅里一涮,在往芥末花和腐乳酱调成的碗里面一沾,那才叫好味。

&ep;&ep;涮羊肉,在古玩一条街旁边就有一家叫做顺德楼的。

&ep;&ep;我问崩牙仔去过那家店没有,崩牙仔摇了摇脑袋只说他做的都是小生意,哪里去过那管子。

&ep;&ep;一听他这么说,我也给他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据说那厨子之前是在东来顺做厨子的,一把刀片出来的羊肉贴在报纸上,能看得见报纸底下写的东西。

&ep;&ep;羊肉都是内蒙古产的绵羊,油多味足,汤底是正儿八经的榨菜虾米,清汤见底,味道也足,涮羊肉正合适。

&ep;&ep;要是喜欢油头多的,再来两个羊尾巴油,过油一炸,酥脆酥脆的,只要拿筷子一挑,放进嘴巴里,立刻入口即化。

&ep;&ep;那味道吃起来就是连神仙估计都受不了。

&ep;&ep;我的话说到这儿,崩牙仔直跺脚:

&ep;&ep;“秦哥,那咱们可就别等了,赶紧去吃呗。”

&ep;&ep;我乐了乐,求人帮忙,怎么能不下血本,扭头就把他给带进了顺德楼,那地方前些年的时候一楼还有给客人坐的散座。

&ep;&ep;后来生意做大了之后,全改成了包厢,不谈吃别的,光包厢费一间二百,我看到那价格心里面嗷嗷的疼,但是咬了咬牙还是点了一间,让崩牙仔想吃什么尽管点什么。

&ep;&ep;到最后,一整张桌子上满坑满谷的全是刷食,崩牙仔这小子也没和我客气,撩开后槽牙死命的往嘴里面塞东西,羊肉一整盘一整盘的往铜制火锅炉里下。

&ep;&ep;到最后那羊肉都快到嗓子眼的时候,这也才停了下来,和我挑了挑大拇指道:

&ep;&ep;“你说的这个可真不虚,果然称得上是咱们这儿最好的羊肉馆子,下次,下次兄弟我请你来这儿。”

&ep;&ep;“别介,区区一顿饭而已,咱们兄弟之间差这点交情。”我有点虚伪的笑了一声。

&ep;&ep;崩牙仔那也是久经江湖的老道人,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他不会不懂,今天我来这里找他,那肯定是有事情要找他帮忙。吃得酒足饭饱的崩牙仔,拍了拍肚皮道:

&ep;&ep;“说出来秦哥,你也别见笑,我和你们这些阴阳行里的人一起来那连个屁都算不上,但是秦哥你看的上我,无论你要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只要您说话,兄弟我都尽力而为。”

&ep;&ep;这句话出口,我笑了一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没多说别的,从口袋里面把那把引魂刀掏了出来,递到了崩牙仔的面前。

&ep;&ep;这个东西一落到他的手中,我才哪能看得出来什么叫做行家里手,崩牙仔没多说别的,拿起刀子往舌尖上舔了舔,随后又轻轻闻了闻。

&ep;&ep;直到最后这才把玩了一遍,这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古董行里一样也讲究这四个字。

&ep;&ep;刀子在他的手中,崩牙仔不断的点着头,跑半天的时间,这才把刀子给放了下来,我有点着急,问了他一句,看得出来是什么吗。

&ep;&ep;“这东西起码是明宣德年的。”崩牙仔竖了一个大拇指,接着说道:

&ep;&ep;“东西是好东西,不过这路子……”

&ep;&ep;我让他当说无妨,咱们兄弟两个人说话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听到我这么说呀,在这才敢开口,说了一句:

&ep;&ep;“我看这东西应该不是面上的。”

&ep;&ep;不是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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