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赖明明忽然觉得随着他的开口从脚底刮起一阵阴风,忍不住打了个战栗,瑟瑟道:“还好啊……”

&ep;&ep;“屈檀栾平时都呆在院子里么?”他幽幽问道。

&ep;&ep;赖明明抱着手臂摩擦着,将手上起的鸡皮疙瘩撸了下去,老实道:“一直呆着,没有……没有出去过。”惨了,原来她真的是细作,入疏竹斋就是为了盯着屈檀栾的。

&ep;&ep;暗影中,赖明明仿佛看到他勾唇一笑,还未细看,便听得他轻声道:“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在院中了,告诉我。”

&ep;&ep;“好好,一定一定。”赖明明连忙应答。

&ep;&ep;他站直了身子,从身后倚着的楠竹起来,赖明明以为他要走了,谁知他却开口道:“找我的话,在这竹上刻一横,急事可刻两横。”

&ep;&ep;赖明明立即点头如捣蒜。

&ep;&ep;十七抬眸看她,是小九,又不是小九。小九觉得凤爪像人手,从来不敢吃,而且她也从来不吃菜心,因为害怕菜心里有虫,只敢吃菜叶子。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安小福幼时之事?她的记忆从何而来?

&ep;&ep;他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得赖明明心中起毛,赖明明寻思着开口说点话,便道:“那个……”

&ep;&ep;“嗯?”他目光清明了起来。

&ep;&ep;“长德是不是……我们的人呀?”赖明明小声道,“他好像也叫我盯着少爷呢。”

&ep;&ep;“不是。”他淡淡道。

&ep;&ep;“啊?”赖明明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有些释然,也是,如果他们是同一阵线的,那长德怎么不直接和她表明身份。

&ep;&ep;“他是屈修筠的人。”十七提点道,“屈修筠此人心狠手辣,你行事需慎重。”

&ep;&ep;“哦……我,知道了。”赖明明忍不住又猜测起他的身份来,听他这么说,他和屈修筠好像不是一伙的?

&ep;&ep;屈修筠现在,应该是二皇子的人。当今圣上齐和帝生有好几个儿子,二皇子和太子二人年纪相仿,能力相当,自然是要争一争那个位子的。屈修筠之前是一直站的二皇子的队,直到最后关头,经了他祖父屈国公的提点,他才倒戈站到了太子的队列中,帮助太子扳倒了二皇子,最后得到了太子的重用。

&ep;&ep;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十七如果不是二皇子的人,那会不会是大皇子的人?在赖明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十七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p;&ep;是夜,赖明明洗完澡后,将带回来的两根新鲜丝瓜捣烂了,用纱布过滤出丝瓜汁,因为丝瓜水分不是很多,她兑了一点井水,总算攒了一小罐丝瓜水,她在脸上涂了厚厚几层,当作免洗睡眠面膜用了。

&ep;&ep;有得刷牙,还有睡眠面膜和爽肤水用,赖明明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有点走上轨道了,还想着以后自己院子里的菜地要种点丝瓜,到时直接接丝瓜流伤液,护肤的效果应该会更好。

&ep;&ep;今日多福迟到了,直到赖明明吃早膳的时候,他才赶了过来。赖明明不过看了他一眼,便吓了一跳,只见多福整张脸都是浮肿的,像是哭了一个晚上都没睡。

&ep;&ep;多福一见到赖明明,眼泪便出来了,可怜巴巴道:“小福,我被坏人骗了好多银子。”话没说完,人便抽搭了起来。

&ep;&ep;赖明明连忙放下碗筷,安慰道:“别哭了,你爹知道了吗?”

&ep;&ep;多福啜泣点头,他爹昨晚狠狠打了他一顿,把柳枝都抽断了几条,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好疼。

&ep;&ep;“那……报官了吗?”

&ep;&ep;多福哭道:“昨晚我爹和我去报官,可是官爷说时辰太晚了,让我们今天再去。我爹说他早上要忙,中午再带我去。”

&ep;&ep;“那……那就好啦。报了官,等抓到那些坏人,银子就可以拿回来了。”赖明明拍拍他的肩膀,“还没吃饭吧,先吃点饭咯。”

&ep;&ep;“没胃口。”多福哭道。

&ep;&ep;赖明明同情地看着他,看来多福真的很伤心啊,不然怎么会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呢。赖明明想了想,问道:“你是被谁骗了?”还骗了整整十两银子那么多?

&ep;&ep;多福抓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ep;&ep;原来,前不久城外西郊挖出了一块古墓,那日大福正好休息,便跑去看热闹了。在回来的路上,他突然在小巷里碰到一个神秘的老人,那老人告诉他,他是昨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他是秦始皇,当年并没有死,因为服了长生不老药。他在咸阳地宫里还有十万军马,不过现在缺路费回咸阳,只要他肯借他二十两银子当路费,他回到咸阳后就立刻带领军队打过来,到时可以封他做大官,让他跟李斯一起当丞相。

&ep;&ep;多福答应了,不过他凑不到二十两银子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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