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按第二遍的时候詹沐便觉得白橘衣应该已经出去了,之所以按第三次,纯粹是因为一大早千里迢迢还拎着早餐来到这里,居然摸了门钉,非常不爽不甘心。

&ep;&ep;没想到这次铃声还没停下来,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ep;&ep;詹沐觉得门被打开的同时,自己的心也跟着剧烈地蹦了一下,既惊又喜。

&ep;&ep;“早啊,白老师,打扰你睡觉了吗。”詹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白橘衣眼前晃了晃,“白老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吗?”

&ep;&ep;门后的走道只亮了一盏灯,灯光是橘黄色的,光线柔和昏暗。白橘衣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碎花睡裙,吊带装,露出白皙的手臂和匀称的长腿。

&ep;&ep;“詹少这么早。”白橘衣一开口,詹沐就愣住了。

&ep;&ep;白橘衣的声音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沙哑,听着非常性感,但绝对不是现在听到的这样晦涩暗哑。

&ep;&ep;“你怎么回事?”直到这时,詹沐才发现白橘衣的神色有点不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恍惚,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又毫无血色。

&ep;&ep;詹沐伸手探了探白橘衣的额头,只觉得掌心贴着的那块皮肤非常滚烫。

&ep;&ep;“我送你去医院吧。”

&ep;&ep;“不用。”白橘衣马上拒绝,她干咳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扯痛了嗓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已经吃了退烧药,没事。”

&ep;&ep;詹沐不放心地问:“那你吃过早餐没有?不会是空腹吃药吧?”

&ep;&ep;白橘衣不出声了,隔了一会儿才从鼻腔里蹦出一个音:“嗯。”

&ep;&ep;白橘衣回答得含糊,詹沐便笑了。

&ep;&ep;“我专程替白老师把手机送过来,白老师也不让我进门坐一下吗?”

&ep;&ep;白橘衣的脸上一直带着几许迷茫之色,反应也比平日迟钝,半天才让开身子道:“那你进来。”

&ep;&ep;这是詹沐第二次走进白橘衣的画室,这一次和第一次的感觉不同,第一次完全就是到一个工作室参观,放眼看去都是人文艺术,扑面而来都是商业气息。没想到再一次踏入这个门口时,竟然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ep;&ep;走道两侧还是挂着上次来时看过的油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关系,上一次明亮,这一次昏暗,而且身边的白橘衣还穿得非常居家,竟让詹沐品出了一点家的温馨。

&ep;&ep;“白老师太省电了吧,这样也能看清楚吗?”詹沐跟在白橘衣身后左顾右盼,她记得练习室是在右手边的房间,白橘衣现在带她去的是左手边的通道。

&ep;&ep;“住久了闭着眼睛都能走,詹少今天没戴隐形眼镜?”

&ep;&ep;詹沐的脚步顿了一下,惊奇地问:“白老师怎么知道我平时戴隐形眼镜?”

&ep;&ep;左手边的通道是没有房间的,走到尽头,是一堵墙,墙上没有挂油画,因为上面有一幅墙绘,张牙舞爪的汤姆猫做出要手撕杰瑞鼠的姿势,一只怒气冲冲,一只嬉皮笑脸,分明是一对欢喜冤家,相爱相杀。

&ep;&ep;“隐形眼镜又不是真的隐形,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白橘衣抬手在墙壁的某个地方摸了一下,然后整面墙壁居然像门一样往后打开了。

&ep;&ep;詹沐的确是近视眼,不是很深,三百度左右,看远处的东西还是有点模糊的,但她不喜欢戴有框眼镜,所以偶尔会戴隐形,第一次来画室的时候的确佩戴了,没想到这也能被白橘衣看出来。

&ep;&ep;“白老师看我看得还真仔细。”詹沐一抬脚,走进了那个犹如密室般的房间。

&ep;&ep;里面的空间要比詹沐以为的小很多,中间铺了一层厚实的白地毯,地毯是圆形的,中心放着枕头和凌乱的夏凉被,枕边还团着一只虎斑猫。

&ep;&ep;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詹沐从外面进来,一热一冷,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ep;&ep;“詹少长得好看,我自然要仔细看。”白橘衣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带着浓重的鼻音,脚步也有点飘,走进“密室”后,立刻就直奔正中央的地毯,踢掉鞋子,扑到枕头上面,旁边的虎斑猫被吵醒了,抬起脑袋看了看白橘衣,然后爬过去蹭了蹭她的脖子。

&ep;&ep;詹沐手里还拎着酱饼和豆浆,她四下看了看,这房间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幸亏还有一个挂衣架,正好把东西挂到上面。挂好后,詹沐也在毛毯边把鞋子脱了,赤脚走了上去。毯子比想象的要厚要软,能感受到地毯的质量非常好,绒毛贴着脚底,十分舒服。

&ep;&ep;“白老师不愧是艺术家,睡觉的床都与众不同。”詹沐坐了下来,弯腰去看侧躺在那里的白橘衣,“白老师再仔细看一看我今天有没有戴隐形眼镜?”

&ep;&ep;詹沐的手肘支着毛毯,整张脸差不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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