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我已去找过他,他不愿再回去。至于景然,不提了。不知姑娘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地球去?”

&ep;&ep;“当然是回去。”项海葵毫不迟疑,又蹙眉,“可我现在还不能走……”

&ep;&ep;曲宋递给她一个玉牌:“姑娘是想等阴长黎吧,无妨。待姑娘想回去时,只需捏碎阵牌,一刻钟内,我们那边就会启动阵法,接你回去。”

&ep;&ep;项海葵将玉牌接过手中,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什么都知道?”

&ep;&ep;曲宋的表情高深莫测:“特殊部门,部门特殊,无可奉告。”

&ep;&ep;项海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么神秘的吗?”

&ep;&ep;“姑娘若有兴趣,不妨加入我们?”调查案子轮不到曲宋这位部长亲力亲为,但要抢先一步拉拢人才,他必须亲自前来,“姑娘回去之后,必定会被各方势力招揽,想必会不胜其烦。”

&ep;&ep;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有没有钱拿?”

&ep;&ep;曲宋:“有是有,但没有其他势力条件丰厚,毕竟我们这个组织……”

&ep;&ep;项海葵:“我加入。”

&ep;&ep;曲宋愣了愣:“不再考虑一下?或者回去之后对比一番,毕竟你还不了解……”

&ep;&ep;项海葵摆手:“那都是私人门派,跟着您混,好歹算个公务人员,对吧?”

&ep;&ep;不需要考虑。

&ep;&ep;就冲他们在不知她处境的情况下,披荆斩棘的跨世界找她,还用选吗?

&ep;&ep;……

&ep;&ep;送走了曲宋,又过两年。

&ep;&ep;项海葵于睡梦之中惊醒,鞋子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去。

&ep;&ep;瞧见血修罗穿一袭红衣,顶着大太阳,盘膝坐在一处房顶上。

&ep;&ep;他时常入梦,不见光,肤色是不健康的白,有点儿像鬼,项海葵真怕他会在太阳底下蒸发掉。

&ep;&ep;果然,刚才有人敲她的门,说“神棍”回来了。

&ep;&ep;她睡意正浓,没反应过来。

&ep;&ep;“血前辈?!”明明称不上熟,项海葵此刻却像见到亲人一样,“您合道啦?”

&ep;&ep;血修罗挑眉:“不合道怎么出来?”

&ep;&ep;“真是恭喜前辈了!”项海葵抱拳,笑的见牙不见眼。

&ep;&ep;“我看是我恭喜你吧。”血修罗指了指屁股下的石屋,示意她阴长黎在内,“我喊你,你没过来,他睡着了。”

&ep;&ep;血修罗跳下房顶,伸了个懒腰,眼底尽是疲惫,“反正人交还给你了,我任务完成,再见。”

&ep;&ep;项海葵也不留他,再次抱拳:“大恩不言谢,往后有用的着晚辈的地方,尽管吩咐。”

&ep;&ep;“我将他带回来,于你有什么恩?”血修罗啧啧嘴。

&ep;&ep;与她擦肩而过时,脚步踟蹰,又退了几步,向后仰着腰说道,“妹子,你心里若是没别人了,勉强把他给收了吧。”

&ep;&ep;说这话他自己都难为情,先前喊打喊杀的,励志当阴长黎追妻路上的绊脚石,一眨眼竟变成了媒婆,“我不是为他说话,是和你相识一场,又算半个同门,为你着想才说。”

&ep;&ep;他在她肩膀按了下,“不亏。”

&ep;&ep;撂下这两个字,便信步离去了。

&ep;&ep;“不亏……”项海葵琢磨着这两个字。

&ep;&ep;推门进去,项海葵将剑匣竖在门边,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ep;&ep;阴长黎侧躺着,除了脸色苍白,其他瞧着都还不错。

&ep;&ep;项海葵拉了个矮凳子在床边坐下,托腮看他,发现他气色还好。

&ep;&ep;大概瞌睡会传染,且她原本就是惊醒的,此刻看着他的睡颜,居然也有些犯困,便趴在床沿上休息一下眼睛。

&ep;&ep;竟然睡着了。

&ep;&ep;恍惚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顿时一个激灵。

&ep;&ep;旋即,她的手被一只手掌握住。

&ep;&ep;这只手很冷,几乎没有温度,顷刻间将她升腾而起的恐惧冻结。

&ep;&ep;恐惧逐渐消退,她紧绷的神经舒展。

&ep;&ep;整个人如同泡进了温泉里,舒服的难以言喻。

&ep;&ep;本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情况,更沉重的困倦凶猛袭来。

&ep;&ep;最终决定跟着感觉走,放任自己被困意淹没,准备再睡一会儿。

&ep;&ep;感觉到她已平静,那只冰凉的手慢慢的想要松开,却被她勾住了小指。

&ep;&ep;那只手僵硬了下,轻轻放下,掌心重新覆盖她的手,如握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