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血修罗:“那是不可能和寒栖比,但我大半生都活在梦里,各族人各样的梦。我也经历过数之不尽的噩梦,在那些噩梦里,我见多了寒栖与帝君,但我从未见过阴长黎。”

&ep;&ep;他这句话是传音给项海葵的,没让阴长黎听见。

&ep;&ep;项海葵眉峰一扬:“我明白了,血前辈咱们是同道中人。”

&ep;&ep;“是吧,我也觉得我和姑娘一见如故!”血修罗忽然来了劲儿,继续传音,“这样吧,不如咱俩结拜为兄妹如何?”

&ep;&ep;“啊?”这个弯拐的项海葵猝不及防,“前辈,咱俩这岁数……”

&ep;&ep;“没听过忘年之交吗?”血修罗浑不在意,还瞥了阴长黎一眼,“有些人的年纪都能做我爷爷了,还想做你夫君呢。”

&ep;&ep;项海葵忽然开窍:“哦!其实您不是想当我大哥,是想当阴前辈大哥吧?!”

&ep;&ep;血修罗讪讪:“怎么会呢。”

&ep;&ep;然而事实上他正是如此盘算的。

&ep;&ep;成为阴长黎追妻路上的绊脚石估计是没指望了,能力不够,那不如助他追妻成功,当他大舅子!

&ep;&ep;“究竟怎么样啊?”

&ep;&ep;“不怎么样。”

&ep;&ep;项海葵才不上当。

&ep;&ep;……

&ep;&ep;等伴生灵将阿木两人送走之后,轮到项海葵。

&ep;&ep;又回到了那间镶嵌着铜镜的密室,依然是她孤身一人进去的。

&ep;&ep;该交代的注意事项,阴长黎已经反复说了许多遍,会遭遇的问题,他也提前预想了几百种。

&ep;&ep;但在项海葵离开噩梦之狱,从通道进入天道宫时,她仍觉得太简单了。

&ep;&ep;阴长黎虽满眼担忧,但答应的还是太快了。

&ep;&ep;毕竟此事在他看来,无疑是送她去上刀山下油锅。

&ep;&ep;只有一种情况下,他才可能如此。

&ep;&ep;留在噩梦之狱,或许比去帝君身边偷师父的阵盘更加危险?

&ep;&ep;项海葵想不通,难道伴生灵还潜藏着什么阴谋?

&ep;&ep;但阴长黎既然答应让她去偷阵盘,她就只需专注这一件事。

&ep;&ep;……

&ep;&ep;天道宫内。

&ep;&ep;玄天镜失去光芒以后,景然原地等待很久才回到原地继续打坐。

&ep;&ep;心却无法再静下来,揣测着玄天镜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ep;&ep;也不知过去多久,玄天镜再次出现异动。

&ep;&ep;景然立即起身。

&ep;&ep;只见镜面渐渐被一层光雾笼罩,随后似被一柄利剑从中间划出一道口子,镜面开始撕裂,从镜面之下朝外爆射出一团光芒。

&ep;&ep;光芒刺的他挪了挪眼睛。

&ep;&ep;待光芒逐渐柔和之后,玄天镜架前的台阶上,迅速凝现出一个人影,正是项海葵。

&ep;&ep;与先前显现在镜子里的虚影一模一样。

&ep;&ep;两人隔着十丈的距离,如同两座石雕不动不语,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ep;&ep;景然脊背直挺,目色幽深。

&ep;&ep;反倒是项海葵这个闯入者,站姿十分随意,眼神也颇为散漫。

&ep;&ep;景然试探性开口:“镜灵?”

&ep;&ep;项海葵慢悠悠朝着他的方向走:“不然呢?”

&ep;&ep;“玄天镜哪来的镜灵?”景然眼底的疑惑遮掩不住,不知是询问她,还是在询问自己,“从未听父王提起过。”

&ep;&ep;“本座一直都在,只是万物皆有定数,本座不便插手太多俗世之事,只偶尔给你们一些提点罢了。”项海葵老神在在的背着手,来到他面前,“何况你的先祖从未令本座失望过,岂料到了你这一代,天族竟面临着被灭族的危机,本座唯有……”

&ep;&ep;话说一半留一半,方显高人风范。

&ep;&ep;阴长黎教的。

&ep;&ep;景然没说信不信,神识一寸寸描着她:“那怎么会和项海葵一个样子?”

&ep;&ep;肉身形态就算了,连气息都是一致的,毫无差别。

&ep;&ep;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从玄天镜里出来,他一定会判定是她本人无误。

&ep;&ep;“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ep;&ep;项海葵仰头盯着他,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甲尖朝他心窝戳去。

&ep;&ep;这个位置,曾被她的天狂狠狠穿透。

&ep;&ep;只差一寸距离,景然向后退了半步,黑眸掠过一抹防备:“问我什么?”

&ep;&ep;项海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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