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那八十天的师徒情分,师父不会来的,对吧?”她一遍遍询问阴长黎。

&ep;&ep;“别担心,应该没事儿。”阴长黎的手覆在她手背上。

&ep;&ep;话音刚落下,项海葵的天狂再次疯狂起来。

&ep;&ep;今日对它来说,简直是一场狂欢。

&ep;&ep;项海葵心头咯噔一声,睁大双眼望向天幕,独孤壑直接撕裂冥界造成的金光仍在,又见一团乌黑的飓风扫过,驱散金光。

&ep;&ep;冥海内无数水柱冲天而起,直逼云霄。

&ep;&ep;飓风落下,剑气凝结出一个人影,正是戚隐。

&ep;&ep;“戚隐,我终于等到你了!”独孤壑瞬间忘记了项海葵,盯上了戚隐,眸光新增百倍狂热。

&ep;&ep;景然低声骂了一句:“寒栖!”

&ep;&ep;阴长黎面无表情。

&ep;&ep;项海葵一瞬被抽干了气力:“师父,您为什么……”

&ep;&ep;戚隐却展开双臂,满眼的心疼;“我可怜的小葵……”

&ep;&ep;项海葵鼻子一酸,扑上去抱住他,破口大骂的同时眼泪涌出:“您来干什么啊,不知道是个陷阱吗?不知道可能会死吗?你们山海族会输,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ep;&ep;“死了也不能让人这么糟践我徒弟!”戚隐抚着项海葵因抽噎而起起伏伏的背,盛怒的目光先从阴长黎身上瞥过,没说出口,但责骂显而易见。

&ep;&ep;随后倏地扬起手臂,食指指向景然,一字一顿,“小王八犊子,你老子还活着的时候,见到你戚爷爷都得低着头!你倒是比你老子更有种,不知道她是我的徒弟吗,说吧,你想怎么死!”

&ep;&ep;第77章彼岸无归路(十四)

&ep;&ep;虽然这宫楼残垣附近除他们之外没有别人,但不少神识都往这边瞄着。

&ep;&ep;景然被戚隐这样指着鼻子骂,不觉丢脸。

&ep;&ep;戚隐说的没错,在没拿定主意干掉山海族之前,连他父王都得让着戚隐三分。

&ep;&ep;戚隐是长辈,且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ep;&ep;独孤壑跳去景然面前,挡住景然:“戚隐,你和小辈计较什么,来,你的对手是我啊!”

&ep;&ep;“连你一起打!”戚隐将项海葵推去给阴长黎,便要朝他们杀过去。

&ep;&ep;项海葵拽住他:“不行啊师父,您赶紧回去……”

&ep;&ep;“这一来一回要很久,回去也来不及了。”戚隐根本不在乎,压住即将迸射而出的剑气,捏捏徒弟被泪水洗过、湿漉漉的小脸蛋,“打不打的赢不重要,是生是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葵你必须知道,什么归属感不归属感的,不管你是哪个世界的人,在我这里,永远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ep;&ep;“寒栖这是跟您说了什么?不是这样的……”项海葵哭的更凶了,先前那么痛苦,她都不曾掉过眼泪。

&ep;&ep;“再说了,师父也不只是为了你,他们欺负我徒弟,就是打我的脸,这都能忍,活着作甚?”

&ep;&ep;项海葵不撒手:“阴前辈您快劝劝他啊……”

&ep;&ep;阴长黎双唇刚动,戚隐先劈头盖脸的骂过去:“你不要和我扯什么大道理,你该盼着我死了,不然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ep;&ep;他稍用些力气,将项海葵拽住自己的手掰开。

&ep;&ep;剑气迸发,直接在他周身凝结出一个光球,冲击的周围木屑飞扬。

&ep;&ep;独孤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兴奋着刚将剑拔出,突地一怔:“怎么回事,你只是魂体状态?”

&ep;&ep;太失望,实在是太失望了,“那好,我只出五分力!”

&ep;&ep;没办法了,项海葵一抹眼泪,拔剑也要冲上去。

&ep;&ep;总不能看着师父一打二,她要去绊住帝君,继续和他耗!

&ep;&ep;阴长黎拉住她的手腕:“帝君不会出手的,他现在只想跑,独孤壑一出剑就六亲不认,已经指望不上,他得速回上界守着闻天宫。”

&ep;&ep;果不其然,景然只闪不攻,只想趁机逃走。

&ep;&ep;他的暗卫根本不敢上前,当世最强的两柄剑交手,触之即死。

&ep;&ep;连景然都异常凄惨,像是身处荆棘丛中,本就破了洞还被鲜血染色的玄衣,被割的破破烂烂。

&ep;&ep;即使有独孤壑帮忙阻拦,仍旧被戚隐重击了三四次。

&ep;&ep;那是犹如十万大山压顶的力量,他精神力全盛时都未必扛得住,何况如今这幅半死不活的状态。

&ep;&ep;终于抓住一个空隙,脱离战圈,立刻化为一朵金莲飞离彼岸城。

&ep;&ep;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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