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讳道:“我想把这株草挖出来,试试他的药性。”

&ep;&ep;高晟风又迟疑了。毕竟月见草只有一株,如果随便挖出来试药性,导致它失去药效,这一趟岂不白跑了?药是假的也便算了,药是真的,韩江的希望就全部没有了,右护法二十年来的心意,卢雅江的亲生父亲……虽然这件事的确处处透着诡异,但是毕竟事关重大,高晟风不敢草率做决定。

&ep;&ep;局面再一次陷入了僵持。

&ep;&ep;过了一会儿,高晟风转头问燕柳:“如果这座岛真的不是第十岛,那么难道我们走错了?第十岛又在哪里?”

&ep;&ep;燕柳犹犹豫豫地说:“如果不是第十岛……我怀疑我们现在还在第八座岛上,所以这里的海水没有那么苦咸,也许那根本不是海水,只是内湖而已。”

&ep;&ep;高晟风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往哪儿方向继续前进吗?”

&ep;&ep;燕柳咬了咬嘴唇,点头。

&ep;&ep;高晟风想了想,对杜讳道:“这株草我要挖出来带走,无论它是不是真的,它都归我了。然后我们根据燕柳说的继续走,去看看究竟还有没有其他岛?”

&ep;&ep;杜讳思考了以后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ep;&ep;于是高晟风小心翼翼地连根带土将那株八叶的月见草挖出来出来,放进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防水铁盒中,在土里撒了点水,封严实用衣服包了塞进包裹中。然后他们又骑上了水马,向燕柳所指的方向前进。

&ep;&ep;这一次在水中行驶的路程就比较久了,大约两个时辰以后,天都快黑了,他们终于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海岛。每个人在兴奋的同时又都松了口气——方才那果真不是第十岛的话,也许月见草就像传说中那样满岛都是,那么,他们便不用争抢了。无论如何,他们之间还是不希望与对方发生争斗的。

&ep;&ep;上岸以后没多久,天就黑了。他们休息了一晚后骑着水马继续前进。

&ep;&ep;这座岛上的生物和环境和前两座岛上几乎完全一致,更加印证了燕柳的说法,也许这几个岛根本就是同一个岛,都属于第八岛,而别说第十岛,他们就连第九岛都没有到达。这岛就比先前要大了,先前那两个“小岛”都是一天就走穿了,这座岛他们骑着水马都走了整整三天,终于看见了久违的海面。

&ep;&ep;燕柳第一个冲过去,站在海滩边上大叫:“海风!有海风!”接着他又跪了下来,捧了一手心的海水凑到嘴边舔了舔,立刻难受地呸了半天,然后狂笑着仰躺在海滩上:“苦的!咸的!是真正的海水!”

&ep;&ep;其他人也跟着走到海边,海风一吹,海水的腥味冲进鼻腔里,简直让他们感动的想要欢呼!

&ep;&ep;稻梅把下巴搁在杜讳的背上,轻声道:“师父,太好了。”

&ep;&ep;杜讳的喜悦也溢于言表,用力地捏了捏稻梅的手。

&ep;&ep;连高晟风都喜上眉梢。他也不希望和杜讳师徒发生冲突。

&ep;&ep;然而他们能够出海的时间还没有到,还必须要在这个岛上停留两天才能向真正的第九岛进发。当天下午,高晟风将铁盒中装的八叶的月见草拿了出来,同意杜讳试验它的药性。杜讳将它浸泡出汁水后又还给高晟风,加入几滴在第一个岛上取得的金环蛇胆汁,调匀后抓了一只岛上的田鼠来喂它服下。服下杜讳配好的药之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只田鼠全身痉挛、呕出大量黑色的液体,不消片刻,死透了;又过了没多久,它的尸体迅速地腐烂了,皮肉消尽,连骨头都被毒成了蓝紫色,骨头上满是毒斑和腐蚀出的孔洞。

&ep;&ep;试验的结果让每个人都胆战心惊。高晟风简直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将这种药喂韩江喝下去,会发生什么结果。

&ep;&ep;杜讳道:“果然如此。我虽然没有听说过八叶的月见草究竟是何东西,但既然它不是真正的月见草,那也许就是一味剧毒的毒药。它会迷惑人,让人以为它和月见草一样能解百毒,最终却是杀人的利器。”

&ep;&ep;他的话让每个人都心寒了。这姥山群岛究竟是何等的险恶,也许有人为了营救中毒的亲人朋友不惜以身犯险来到此地,闯过重重难关,经历无数磨难,临近胜利时却被假象迷惑,以为自己终于拿到了传说中的圣药,拿回去之后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在自己面前中毒腐烂……何等残忍!!

&ep;&ep;那之后,人们都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说话。

&ep;&ep;在岛上呆了三天之后,等到风向指向下一个岛屿,他们终于准备向真正的第九岛出发了。原本他们打算让水马驮着他们过去,没想到水马不愿意下海,只肯在陆地和湖泊中进行。在遇上水马之后,他们本以为竹筏没有用了便丢了,这时不得不又重新砍树扎了五条筏子,抱着筏子跳进了海水中。

&ep;&ep;在海冲起起伏伏漂流了一个多时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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