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却说金兵西路军统帅完颜娄室驱兵关西,清晨败宋军3万于武功,正午复败3万宋兵于咸阳,连夜又破15万援军于临潼;关西诸州见金兵势大,纷纷举旗投降;华州知府王禀却率领城内军民死命抵抗;完颜娄室难能入城,只好围而不攻。

&ep;&ep;王禀字正臣,北宋名将,王抟七世孙。开封人,行伍出身。

&ep;&ep;宣和元年官至婺州观察使,步军都虞候;宣和四年为宣抚司都统制;曾从童贯征方腊﹑参与伐辽白沟之战。

&ep;&ep;金兵侵宋,完颜宗翰率兵攻太原,童贯弃城还京,独留王禀与张孝纯守城。

&ep;&ep;王禀统领宣抚司兵,与太原知府张孝纯率全城军民死力护城,宗翰攻太原二百五十余日不破,“悉为王禀随机应变,终不能攻”,“王总管”之名遂传遍太原。

&ep;&ep;但由于援兵久久不至,太原人疲马乏,终至城破,孝纯被俘,王禀自率残兵与金军巷战,身中数十枪,携长子王荀投汾河。

&ep;&ep;然王禀命大,投河未死,转至华州,朝廷闻讯,命他做了华州知府。

&ep;&ep;完颜娄室得知坚守华州城池的宋将是当年与金兵血战太原城的宋朝悍将王禀,心中不禁一凛,道:“王禀他还活着?真是冤家路窄!”

&ep;&ep;原来当年围攻太原城,与王禀对阵的金兵主力就是完颜娄室和他的儿子完颜活女。

&ep;&ep;娄室父子当年是完颜宗翰的先锋军,用了将近一年时间也没把太原城攻下来,最后由于援军不到,城内宋军缺粮;娄室父子才攻破城门,与宋军巷战,逼王禀投了汾河。

&ep;&ep;完颜娄室总以为王禀早就见了阎王,那会想到他竟在华州出现。

&ep;&ep;于是,嘘叹一阵,将大军分成两拨,一拨留下来继续围定华州城;一拨撒到临潼山安营扎寨,提放从京兆府赶来的宋军。

&ep;&ep;营寨刚一扎好,便见游骑来报,说宋军一支增援部队正向草滩渡运动,目标是通过草滩渡大桥,增援华州。

&ep;&ep;完颜娄室怒气,紧咬钢牙愤愤说道:“老夫出兵关陇以来所向无敌,晨败宋军3万于武功,午败宋军3万于咸阳;暮败15万援兵于华州;宋军州县闻风归降,就剩一个华州城,已是老夫囊中之物;哪个吃了豹子的家伙,敢从草滩渡大桥增援华州,真是没了王法!”

&ep;&ep;完颜娄室胸有成竹地说着,不禁打个激灵,默然寻思:作战如游戏,稍有轻心,便有累卵之危!宋军倘若从草滩渡过河直插华州,救了王禀之危;放出这只猛虎,从身后插上一刀,老夫承诺的一月内占领关陇的计划就得泡汤!不行,咱家得亲自赶往草滩渡,将流窜渡口的宋军歼灭……

&ep;&ep;完颜娄室这么想过,便就振臂一挥,对儿子完颜活女道:“活女留在临潼山监视华州和京兆府的宋军动静,老夫率3000精兵即刻赶往草滩渡大桥,歼灭企图增援华州的宋军……”

&ep;&ep;说言未了,却见其子完颜活女拦住他道:“爹爹,杀鸡焉用牛刀?活女自从进关以来,杀敌无数,所向披靡!前往草滩渡岂能烦扰爹爹?孩儿自领一彪人马,竟让宋军血本无归!”

&ep;&ep;完颜娄室见儿子要去,便就淳淳教导:“吾儿智勇双全,可也不能轻敌!草滩渡大桥南边有一片芦苇丛,可以伏兵;孩儿如果能在那里埋伏好弓弩手,宋军增援部队就难越雷池一步……”

&ep;&ep;却说于谦阻止了郑达的盲目行动,派出几骑哨探前往草滩渡侦查敌情,几路哨探沿渭河上下侦探二三十里,回来禀报,说渡口大桥北头散落着几十个金兵,行不成军;其它地方均无金兵活动身影。

&ep;&ep;几路哨骑报回的消息大致相同,于谦便对郑达道:“几十个守桥金兵散不成军,似乎不值得相信!”

&ep;&ep;说着看看天色道:“眼见夕阳西下,我们不如在山头之下安营下寨,养精蓄锐;明天再做打算,不知郑兄弟意下若何!”

&ep;&ep;郑达见说,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是主将,问洒家干么?太阳正当午时,我说一举攻破金兵防线,强渡渭河;你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现在天色晚了,已经失去强夺渡口的机会,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ep;&ep;话一说完,郑达便余怒不消地回营帐睡觉去了。

&ep;&ep;郑达表面上是在跟于谦赌气,其实心中早就做好独闯渡口,强夺大桥的准备。

&ep;&ep;一轮明月静幽幽悬挂空中,渭河两岸的角角落落涂上一层白银。

&ep;&ep;月儿升起一竿子高了,郑达悄悄走出营帐,上马厩将自己的乌骓马牵出来骑上去;82斤重的混铁棍搁在马背上的得胜钩中,向营门走去。

&ep;&ep;营寨门口站岗的哨兵郑达骑着乌骓马走来,慌忙上前施礼问询:“将军安康!天还没亮,您骑马要上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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