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向吴玠四人走来的老头六旬上下年纪,一只眼睛用布条包着,只留一只昏花的眼睛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ep;&ep;吴玠上前躬身一礼,道:“老丈安康,敢问您知不知道二帝的下落!”

&ep;&ep;独眼老爹先是一怔,听吴玠询问二帝下落,才不慌张,看着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问这干甚!”

&ep;&ep;吴玠道:“我们是大宋子民,听说金兵劫持二帝,特意从江南平江府赶来邀夺!”

&ep;&ep;独眼老爹双目噙泪,道:“其意诚笃,其情可嘉,可是你们来晚啦!”

&ep;&ep;独眼老爹说着,挺直身子道:“金兵押着徽钦二帝、宫廷大臣,已经离去三日。老朽是兵器坊的一个老兵,金兵入城时和他们搏杀,一只眼睛被弓箭射瞎,躲进地道方才捡了一条性命。金兵退了,老朽出来掩埋军士和百姓的尸体,没想到碰上你们!”

&ep;&ep;吴玠听独眼老爹说金兵已经撤离三日,扼腕而叹:“看来我们来晚啦!”

&ep;&ep;独眼老爹道:“不晚!前天有人从太行山带回消息,说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两支金兵押着徽钦二帝走了太行山那一路,多支勤王军队闻讯后赶往太行山邀夺,可金兵势大,难能撼动,那个也没成功……”

&ep;&ep;吴玠道:“金兵不是三头六臂的二郎神,有什么不能撼动的?我们兄弟这里就上太行山杀尽金兵!”

&ep;&ep;独眼老爹讪笑一声:“后生血气方刚,,可太行距汴梁城几百里路程,不是说到就到!”

&ep;&ep;独眼老爹抬头看看西天,接着道:“天色将晚,你们不如找个地方歇息,等到明天,再去太行山不迟!”

&ep;&ep;吴玠略一思忖,道:“老丈言之有理,可汴梁城一片狼藉,哪里才有歇脚的地方?”

&ep;&ep;独眼老爹把手往前一指,道:“前面,前面的镇安坊还在,壮士可去那里歇息!”

&ep;&ep;独眼老爹说着长叹一声:“金贼太不的道,骗过钦宗皇上说要议和,钦宗皇上下令停止抵抗,贼寇趁机闯进城来四处放火,老祖宗几百年苦心经营的城池就这样完啦……”

&ep;&ep;吴玠见说,禁不住问道:“金兵四处放火,哪镇安坊怎么就安然无恙?”

&ep;&ep;独眼老爹捋捋花白的胡须道:“还不是贼头粘翰起了花心,想占有京城名妓李师师!”

&ep;&ep;“京城名妓李师师!”吴玠惊问一声:“粘翰占有李师师和镇安坊有何关西……”

&ep;&ep;独眼老爹哈哈一笑:“后生苶瓜,没听说爱屋及乌的故事吗?李师师居住镇安坊,一把火烧了,还不将她烧死里面……”

&ep;&ep;吴玠长吁一声:“这么说李师师还在镇安坊?金兵撤退啦,是不是将她也带走哪!”

&ep;&ep;独眼老爹道:“不是那么回事,听说完颜宗翰临走时安排兵士在镇安坊守护,要等李师师回心转意,自己走向北国……”

&ep;&ep;吴玠见说,慌道:“这么说李姑娘有危险,老爹往镇安坊的路如何走,我们要去营救李姑娘!”

&ep;&ep;独眼老爹把手往前指着,道:“穿过这条街,越过一道巷,就是镇安坊,你们上快去吧!”

&ep;&ep;吴玠谢过独眼老爹,对郑达、徐定、张荣道:“我们立即赶往镇安坊,营救师师小姐!”

&ep;&ep;郑达哈哈一笑,道:“大哥,兄弟怎么见你一听李师师的名字,眼睛都亮啦!上镇安坊是投宿还是约会什么屎……”

&ep;&ep;徐定打断郑达的话:“郑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弟在平江府就听说京城红极一方的名妓李师师,有羞花闭月之色,沉鱼落雁之貌,我们无论是投宿还是营救,只要能目睹她的芳容,就是上辈子烧了老翁粗的高香!”

&ep;&ep;郑达看了徐定一眼,不无揶揄地说:“大郎也花心哪,在家时老爷让你相过不少大家闺秀,你都不满意,怎么对窑姐提起性来……”

&ep;&ep;吴玠打断郑达的话:“贤弟差矣,李师师可不是你想象中的窑姐,她是品味极高的优伶,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徽宗皇帝放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用,频频光顾李师师,足以说明她的魅力!”

&ep;&ep;“什么魅力不魅力!”郑达道:“只要是女人能有甚么差别?不都是摸奶、揣屁、钻洞子……”

&ep;&ep;吴玠瞪了郑达一眼:“真是个没有品味的黑头,找女人就为这个呀!”

&ep;&ep;张荣笑道:“郑兄这是直白,其实他心中翠着哩,一直觊觎吴兄有九个老婆,他只有一个吕紫凝,还几年没见过面儿!”

&ep;&ep;郑达踢了张荣一脚:“就你小子嘴臭?吴兄有九个老婆,那是秃子头上虱明摆着的事,黑头能杜撰不成!”

&ep;&ep;四人听郑达这么来说,全都啼笑起来,徐定道:“九个老婆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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