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姚启和纳罕正在这壁厢你一句我一句的诅骂,便听“嘚嘚嘚”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ep;&ep;“嘚嘚嘚”的马蹄声是罗天和张伦的坐骑发出的声音。

&ep;&ep;罗天和张伦离开龙尾沟后,马不停蹄一路疾跑,终于来到渭州城下。

&ep;&ep;两人打马来到姚启和纳罕跟前,姚启、纳罕一边一个拦住他们,喊道:“元帅命令,进出人马,一律检查,请二位下马接受检查!”

&ep;&ep;张伦不想下马,罗天看看他道:“在人檐下站哪有不低头?哥哥虽然是龙尾沟统军,可这里是渭州城,还是下去吧……”

&ep;&ep;张伦见说,这才跳下马去,对横在马前头的姚启道:“检查什么检查?不认识爷爷是张伦吗?”

&ep;&ep;姚启看看张伦,道:“小人还真不认识将军,不过只要有元帅府颁发的腰牌,小人就放将军进去!”

&ep;&ep;张伦在腰间摸了一摸,这才发现只顾和罗天亲热了,竟把腰牌忘在床铺上。

&ep;&ep;便道:“哎呀末将疏漏了,因为要上元帅府禀报军情,还真把腰牌忘带了,小兄弟能不能宽容宽容!”

&ep;&ep;罗天见说,插上话道:“这位是镇守龙尾沟的张将军,在下罗天,我们真要上元帅府禀报军情!”

&ep;&ep;姚启、纳罕两人见张伦、罗天不像是西夏人,有心放他们进去,可姚启还是问道:“你俩真不是西夏奸细?”

&ep;&ep;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人家即便是西夏奸细,自己能说出来?就像上次马归元领着百余名虎威军进城,不也是小恩小惠一把,顺顺当当过去了吗?

&ep;&ep;其实姚启这是明知故问,敲山震虎,他给张伦、罗天亮耳:没有腰牌不打紧,只要意思意思城门就会洞开。

&ep;&ep;张伦性子刚烈,从不干鸡鸣狗盗之事,罗天却听出姚启话中有音,慌忙凑过去点头哈腰,还拍拍自己的马道:“军爷您看,这匹马是龙泉驿站的,身上有印记,我们怎么能是西夏奸细!”

&ep;&ep;一边说,一边掏出些碎银子塞到姚启手中,道:“我们忘带腰牌了,这点银子军爷拿去沽酒,我们有要事,还望军爷方便!”

&ep;&ep;姚启收了罗天银子,给纳罕使个眼色,纳罕心知肚明,便将紧闭的城门拉开了。

&ep;&ep;这真是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难进来。甭小看那些守门的,看园的,你不意思意思,人家不让你进你只能干瞪眼。

&ep;&ep;纳罕从上一次马归元事件中彻底醒悟,在以后的日子里与姚启密切配合,果然好处多多。

&ep;&ep;因之,姚启一个眼色,他就知道那边的事情搞掂,自己会有银子拿,便就屁颠屁颠地打开城门,给张伦、罗天放行。

&ep;&ep;张伦、罗天牵着马进了城门,正要打马而去,却听远处传来喊声:“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ep;&ep;张伦、罗天一怔,回头去看,歪嘴子张若平一摇三晃当从那边跑过来了。

&ep;&ep;张伦、罗天只好牵着马站住,等歪嘴子跑到跟前,张伦问道:“嘛事?你是谁!”

&ep;&ep;“嘛事?”歪嘴子回了一声:“你说嘛事?”歪嘴子乜斜着眼睛看着张伦:“你问我是谁?我就是我呀!我看你是西夏探子,怎么就这样轻松进城!”

&ep;&ep;张伦笑道:“开嘛玩笑?末将怎么会是西夏探子?”

&ep;&ep;罗天接上话:“军爷,他是龙尾沟统军张伦将军,上元帅府有重要军情禀报,还望军爷放行!”

&ep;&ep;“是吗?”歪嘴子不以为然地看了罗天一眼,道:“你说他是张将军,我还说我是张元帅呢!腰牌,腰牌,把腰牌拿出来!”

&ep;&ep;罗天道:“刚才不是给两位军爷说了吗,我们忘带腰牌!”

&ep;&ep;歪嘴子瞪了罗天一眼:“忘带腰牌?”接着便大声吼道:“咋没忘带人哩!”

&ep;&ep;歪嘴子这么说着,对姚启、纳罕颐指气使:“你们两个奴才,这两人没有腰牌为什么放他们进去?”

&ep;&ep;姚启、纳罕吃吃呐呐:“这……这个……”

&ep;&ep;歪嘴子大喝一声:“这两人是西夏奸细,还不将他们提溜起来……”

&ep;&ep;话音未落,便见张伦拔出腰刀,手起刀落,将歪嘴子的脑袋砍掉。

&ep;&ep;歪嘴子的脑袋滚落地上,身子像一袋面倾倒了,那血便将地面涂抹一片。

&ep;&ep;张伦掂起刀,在歪嘴子衣服上擦擦刀刃上的血迹,怒火难平地骂了一声:“什么狗东西,竟敢这样对待本将军,杀了他,末将上元帅府请罪去!”

&ep;&ep;姚启、纳罕吓得嗦淋打颤,眼睁睁看着身首异处的歪嘴子张若平,庆幸自己当初没敢怎么这位将军,要不,也和歪嘴子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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