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祁翟道:“将军还有事?”

&ep;&ep;“叫我何容锦或者何总管。”何容锦道。

&ep;&ep;祁翟道:“是,何总管。”

&ep;&ep;何容锦道:“时近午时,不如先在府中用膳?”

&ep;&ep;祁翟笑道:“小可汗为迁就吾等顿顿准备西羌美食,令人感动,只是我们既来突厥,更想品尝品尝突厥的美食。不若请何总管带路,我做东,好好领略一番突厥的风味。”

&ep;&ep;何容锦道:“你若要请我,不如请我喝酒。”

&ep;&ep;祁翟回头看阙舒,见他黑着脸,苦笑道:“我的俸禄怕是买不起何总管的酒。”

&ep;&ep;何容锦解下葫芦仰头要喝,一只手从斜旁伸出来,故技重施地来多久,却被他用指劲弹开!他喝完酒,重新将葫芦系好,慢慢地掉转车轮,朝外推去。

&ep;&ep;祁翟见阙舒捂着手,关切道:“王,你的手……”

&ep;&ep;阙舒松开手,手背红了一块。

&ep;&ep;塔布抱拳道:“属下失职,未能保护王的安危,请王责罚。”

&ep;&ep;阙舒道:“你若是出手阻止,我才会责罚。”

&ep;&ep;塔布一怔,茫然地看着阙舒的背影,疑惑道:“什么意思?”

&ep;&ep;祁翟微笑道:“便是袖手旁观的意思。”

&ep;&ep;“可是将军他……”

&ep;&ep;“何总管。”

&ep;&ep;“哦,何总管他……”

&ep;&ep;“王自有分寸。”

&ep;&ep;“哦。但是我是王宫卫队队长,身负保卫王宫以及王安全之责,怎能说袖手旁观就袖手旁观?”

&ep;&ep;祁翟对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卫队队长十分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

&ep;&ep;何容锦入小可汗府之后,常年呆在哂勃特,逗留京都的时日并不长,因此对京都食店并不熟悉。好在阙舒等人本不在意吃食,四人随便进了一家食店饱餐一顿之后,便朝十里校场行去。

&ep;&ep;十里校场原先是突厥史上一位权倾朝野的左贤王所建,意在选拔武功高强的人才。只是后来这位左贤王被抄家灭族,这个校场便被冷落下来,久而久之,成了城中布衣武士练习及以武会友之所。

&ep;&ep;何容锦等人还未到校场外,就听到一阵阵呼喝声从校场传来,间或夹杂着兵刃交接声,令人气血沸腾。

&ep;&ep;校场门口有一守卫发放木牌。但凡领了木牌者,必须上场较量,输赢不论。若是不领木牌,须缴纳两个铜钱为观赏金。

&ep;&ep;何容锦的手刚放进怀里掏钱,塔布已经领了一个木牌。

&ep;&ep;守卫指着校场边上一个老者,用突厥语道:“将木牌交给他,他会安排。”

&ep;&ep;塔布听不懂,只好去看何容锦。

&ep;&ep;何容锦交了三份的钱,用西羌语转述了一遍。

&ep;&ep;祁翟皱眉道:“我们是西羌使节,不该贸然生事,万一输了有损西羌体面。”

&ep;&ep;他若说不比或许塔布也不会坚持,但他说万一输了有损西羌体面反倒激起塔布的战意。他捏着木牌,对阙舒道:“王,请准我出战!我愿立下军令状,若是败了,就请王以军规处置!”

&ep;&ep;祁翟压低声音道:“不得在外暴露王的身份。”

&ep;&ep;塔布倔强地看着阙舒。

&ep;&ep;阙舒道:“玩玩也无妨。”

&ep;&ep;塔布这才兴高采烈地去了。

&ep;&ep;祁翟看着塔布,欲言又止。

&ep;&ep;三人见塔布被老者与一个粗壮汉子凑做对手,便跟着挪到了他们交战场地的边上。

&ep;&ep;原本在练习的人见到生面孔挑战,都呼呼喝喝地发出示威声。

&ep;&ep;塔布伸出手,缓缓将双掌向前推。这是西羌比武的礼节,意为请对方先出手。

&ep;&ep;他对手却以为他在使招数,二话不说攻了上来。

&ep;&ep;这倒正合塔布之意,他左手画圈为手,右手屈指成爪进攻。

&ep;&ep;两人一出手,何容锦便知结果。

&ep;&ep;王宫卫队乃是西羌勇士组成的,塔布既为王宫卫队队长,自然是勇士中的勇士,武功不比寻常。他的对手虽然也有些功底,但比起他来,相差甚远。

&ep;&ep;果然,不出六招,塔布便将人制服在地。

&ep;&ep;“好!”

&ep;&ep;围观诸人鼓掌。他们武功或许不够高,眼力也不如何容锦,但是对塔布对手的实力却一清二楚,由此及彼,自然能推出塔布武功之高。

&ep;&ep;“我来一试!”一个莽汉越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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