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谦南,我就陪到这。”

&ep;&ep;佛祖在前,受我一叩。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这章还得再修……

&ep;&ep;困死我了。

&ep;&ep;下章真的新地图了。

&ep;&ep;和过去的一切妥善告别吧。

&ep;&ep;第45章

&ep;&ep;温凛拉黑了杨谦南所有的联系方式。

&ep;&ep;毕业典礼那天,她父母第一次来到京城。

&ep;&ep;温凛鞍前马后地为他们准备衣食住行。观礼当天阳光晒,她在随身的小包里备了清凉油和藿香正气丸,以防身体孱弱的母亲中暑。父母对校园陌生,母亲一路局促地抓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却和满园子毕业生家长别无二致。

&ep;&ep;她穿着黑底粉边的学士服,享用这安静闷滞的夏季光景,好像也和满园子毕业生别无二致。

&ep;&ep;操场四周搭了观礼台,典礼将在这里举办。绪康白站在满操场整齐划一的学位服中间,尤其醒目。

&ep;&ep;他穿衣喜好蓝白,都是纯净如海洋的颜色,飞扬如一面海军旗帜。

&ep;&ep;温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ep;&ep;绪康白手插兜里,气定神闲:“来看看你。”

&ep;&ep;母亲郁秀握住她的手突然意味不明地紧攥了一下,笑容惊喜又克制:“是凛凛的同学吗?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呀。”

&ep;&ep;温凛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说:“不是。只是个朋友。”

&ep;&ep;绪康白大方地和她父母打了招呼,用哥们式的力道搂她的肩,说:“怎么样,你爸妈是不是要坐进观礼台,你有没有空陪我逛一逛?”

&ep;&ep;她还来不及开口,母亲先放开了她的手,替她做主:“我和你爸爸找得到地方,你不要担心,去陪陪同学!”眉飞色舞得,连她刚解释过不是同学都忘了。

&ep;&ep;温凛被推搡得有些窘迫。绪康白随她在校园里乱逛,发现她耳根有一点红,新奇地大笑。温凛正打算解释说是天气太热学士服太厚,就听见他笑声渐落,忽然问起:“听说你甩了杨谦南?”

&ep;&ep;蝉鸣忽然安静。

&ep;&ep;绪康白一如从前般开玩笑:“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能耐。”

&ep;&ep;温凛的表情无形中变了变。

&ep;&ep;分明已然过去了数月,可在旁人耳朵里,或许才只是刚刚听说。

&ep;&ep;温凛抬头淡淡一声,不经意地把话堵死:“那你想象中,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ep;&ep;绪康白被她冷不防问住,在心里感慨,只要一提起那个人,她就如同被触了逆鳞,变得不那么好相与。他打圆场说是我多嘴,唉,我买酒给你赔罪。

&ep;&ep;校园里只卖两种酒。

&ep;&ep;他用一听啤酒,和她手里淡粉色的鸡尾酒相碰。

&ep;&ep;“祝温小姐——前程似锦。”

&ep;&ep;温凛:“听说你开会的时候口灿莲花,怎么说起祝福,就这么俗套?”

&ep;&ep;“俗套才是真祝福。”绪康白依靠在天台,满目校园翠荫,这是他难得的放松时刻,漫勾着嘴角说诨话,“过年时候祝你龙年大吉,龙马精神,如龙似虎,龙行虎步的祝福还没收够?”

&ep;&ep;温凛笑了两声。

&ep;&ep;绪康白也笑。他讲笑话犹如学生时代的老教授,在课堂间穿插几个笑料,学生如他所料哄堂大笑,然而教授也许已经把同一个笑话讲了半辈子,笑容清淡而慈蔼。

&ep;&ep;他把半罐啤酒搁在楼顶的石栏上,看了眼腕表,好像刚刚想起来似地,说:“我待会儿还真有个会要开。”他俯撑着两肘,神情有一丝惘然。

&ep;&ep;“大忙人啊。”温凛喝一口甜滋滋的鸡尾酒,淡淡一句揭过,收敛住眼神。

&ep;&ep;那是新闻学院大楼的天台,是她和顾璃第一次学会抽烟的天台。灰扑扑的苏联式建筑从五六十年代起就矗立在湖边,仿佛不为光阴所动。

&ep;&ep;江湖好像永远不会老,老去的总是江湖儿女。

&ep;&ep;走道上踢踢踏踏,传来女孩子们的脚步声。

&ep;&ep;顾璃穿着同样宽大的学士服,和好几个同学说说笑笑,一起上天台拍合照,见到他们,讶然道:“你们躲这儿凉快呢?”

&ep;&ep;温凛看了眼绪康白,说:“我们马上就要下去了。”

&ep;&ep;那几个同学识趣地去另一边拍照。

&ep;&ep;绪康白潇洒地抛了一罐啤酒给顾璃:“一起来喝两口?”

&ep;&ep;那是2012年的七月四日,艳阳高照,顾璃双眼眯起,兴奋地拉开啤酒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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