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凛推推他,“你睡着了吗?”

&ep;&ep;杨谦南轻轻嗯一声,懒得回她的话。

&ep;&ep;温凛捏着他的脸,非把他弄醒,眼睛里仿若有光在闪:“杨谦南,将来你就算杀人放火进监狱,我也会等你的。带着孩子一起等。”

&ep;&ep;他幽幽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迷蒙一片,只有她的笑,她翕动的唇是清晰的。

&ep;&ep;承诺像她的唇色一般嫣红曼妙。

&ep;&ep;小东西现在学会了他那一套,情话说到十二分,可他却不清楚,究竟该信几分。

&ep;&ep;杨谦南睡眼惺忪地抚了抚她的唇,笑:“哦,那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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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三月末,比搬家先到来的,是搬办公室。

&ep;&ep;顾璃离职后,温凛的公司进行了一次扩招。她收简历比投简历还紧张,收到一封就拿去给她的助理看,“你看这,大连理工,是一本吗?”助理瞪她一眼,说这学校不仅是一本,还是211呢,你不能因为自己学校好,就孤陋寡闻成这样。

&ep;&ep;求职者还是个男生。

&ep;&ep;温凛浏览一遍对方简历,直皱眉头:“他一个学化工的,投我们公司干嘛?一看就不小心群发的。”

&ep;&ep;她逼仇烨把招聘公告改了十几遍,终于招上来几个靠谱职员,正式分了媒介和内容两个部门,整个公司也从一支阴盛阳衰的女子军,稍稍平衡了点性别比例。

&ep;&ep;杨谦南有天来公司扫了一眼,回去之后对她耳提面命,问她为什么净招男生。温凛支支吾吾说这是为男女平等作出微薄的贡献,不能歧视男同胞。

&ep;&ep;杨谦南冷笑一声,说:“然后就净挑长得好的招?”

&ep;&ep;温凛慌不择言:“那肯定也不是为了方便我啊。你看我成天和应朝禹他们打牌,现在对小帅哥都很免疫了。”

&ep;&ep;然后他的醋缸子就彻底翻了,小半个月没放她去打牌。

&ep;&ep;她再一次见到应朝禹,是搬办公室那天。

&ep;&ep;绪康白帮她物色了新的办公地点,在五道口的一个科技园。

&ep;&ep;招多了男生的优势此刻体现了出来。温凛袖手旁观,看着一帮男员工搬桌子搬电脑。有个学理工出身的男生拆完线路,冒到她面前邀功:“老板,你招我来就图的这个吧?”

&ep;&ep;温凛佯怪:“胆子大了,敢调戏老板。”

&ep;&ep;刚毕业的小男孩混不吝,说是嘛,我就是冲着老板漂亮才投的简历。

&ep;&ep;温凛笑吟吟地躲去走廊。

&ep;&ep;搬办公室收拾出来的纸箱子占了半条道。她把它们踢开,容自己一个身位,靠在玻璃墙上。对面一片玻璃墙全挂了百叶帘,纯白的样式,倒映出她的身影。

&ep;&ep;仇烨从洗手间过来,走梅花桩似地绕过几个箱子,眼神暧昧:“学姐,你这是睹物思人呢。”

&ep;&ep;温凛嗔怒:“就你心思多。谁让你在招聘页面挂我照片的?奖金还要不要了?”

&ep;&ep;仇烨哈哈笑着躲进办公室避风头,说:“要不然怎么引狼呢!”

&ep;&ep;隔壁公司的人走动时碰到了帘子,百叶帘仿佛被风吹拂,轻轻地颤。

&ep;&ep;温凛对着它,回忆这大半年。

&ep;&ep;她经常加班,有时候写累了,会泡一瓶热茶,去走廊上慢慢喝。手下人问她为什么总喜欢在走廊休息,她也答不出想念某人之类的说法。只是觉得那时心里很静,茉莉花香沁入喉咙,会觉得人间很真实,他也很真实。身体可以说服自己,再熬一熬。

&ep;&ep;以后不会再有了。

&ep;&ep;她对此有些抱憾,以至于傍晚时分独自站在科技园宽敞明亮的新办公室里,心里会觉得缺了点什么。搬迁这一日,所有员工提前下班,温凛站在落地窗前,陪伴她的只有五道口的夕阳,和火车进站时的隆隆声响。

&ep;&ep;鱼龙混杂的铁道口,行人挤得水泄不通。

&ep;&ep;绪康白就在这时候,拎着一瓶香槟,按响了门铃。

&ep;&ep;“恭喜。”他笑意清浅。

&ep;&ep;应朝禹紧跟其后,也拎着两个盒子,说是送给她的贺礼。温凛打开一看,不出所料——两副麻将牌。他振振有词,说:“你这地方这么大,不辟间屋子当休息室?这两副就送给你,用来团队建设,teabuilding。”

&ep;&ep;他把麻将盒摊上她的会议桌,说:“来啊。我们先试两把。”

&ep;&ep;温凛无可奈何:“三个人怎么打?”

&ep;&ep;应朝禹掏出手机,说这不简单,你们等着,五分钟,喊不来人算我输。

&ep;&ep;五分钟后,一个长腿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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