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因为程诚场子里新签了个驻唱歌手,女的。温凛听到这儿就知道,又是一出醋缸子打翻的戏码。

&ep;&ep;那几天北京寒冬冷雨,十分应景。

&ep;&ep;温凛也不好受——宿舍的暖气阀门坏了。

&ep;&ep;外头凄雨潇潇,学校宿舍的阳台门关不严实,滋啦啦地渗冷风。温凛第三次摸到冰凉的暖气片,觉得不是办法:“要不今晚陪你去哪散散心吧。明天再打电话找人来修。”

&ep;&ep;后来再回想,她这个提议真是吃饱了撑的。

&ep;&ep;顾璃整个人好似回光返照,双目通红,目光倔强,带着她一辆车打去了朝阳区。从此她俩的关系得到了本质上的升华,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杨老板表示他这章戏份有点少,来作者有话要说刷个存在感,以免大家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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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ps:“记者在病房外……”参考自某歌手去世时曾引起争议的一篇文章。在此仅引用一个标题,无意冒犯已故歌手及原文章作者,鞠躬。

&ep;&ep;第6章

&ep;&ep;这天夜里,杨谦南接到消息——应朝禹进局子了。

&ep;&ep;京城这场雨下个没完,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他挂了电话面色阴沉,问身边人:“我车是不是在你这。”

&ep;&ep;“那小子又央你去捞?”

&ep;&ep;钱东霆乐不可支,抖了抖烟。他脸型偏长,黄皮厚唇,是港片里的奸人面相,吊着只眼戏谑:“应朝禹就是他老子的一颗雷。他们那群瘤子,往上一查一个准。我看你不如省省力气,让他在里头安生几天。”

&ep;&ep;有人走过来递车钥匙,杨谦南接过去,说:“走了。”

&ep;&ep;三里屯派出所,靠近太古广场。

&ep;&ep;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酒吧。最有名的是landaco、清醒梦境,会员制,主打秀场表演和thenight。往下一排小酒吧迎街而敞,正对太古里,从半空望,每栋建筑都是一团七彩光雾。在这条街上开,低音炮的震动沉入胸肺。

&ep;&ep;温凛就是在这出的事。

&ep;&ep;顾璃来红场找人,不凑巧,程诚没在。她在走廊跟几个服务生起了争执,那几个穿制服的男人也不惯着她,歪着嘴说:“那我能怎么办,今儿不是诚哥的班,我还给你变个出来?”顾璃喝了点酒,不依不饶:“你打电话,喊他过来。”

&ep;&ep;“凭什么啊——”

&ep;&ep;那人笑着想走,被顾璃死拽住。正当两方都失去耐心的时候,应朝禹出现了。

&ep;&ep;他和一帮人正被领去包厢,突然顿住脚步,指给旁边一男的看:“我x,那是不是上回赢我钱那女的?”

&ep;&ep;旁边男的说不知道,应朝禹就自己过来看。

&ep;&ep;他精神有点不正常地亢奋,笑得更妖孽了,认出温凛:“哟哟哟凛妹妹啊,一个人来玩?”

&ep;&ep;温凛有点怕他这模样,正斟酌着该怎么回答,顾璃那吵完了。那服务生挣脱她的手走了,顾璃红着眼,一抬一愣,收收眼泪看温凛:“凛凛,这都是些谁啊?”

&ep;&ep;应朝禹笑看着她:“朋友?”

&ep;&ep;温凛点点头:“嗯。”

&ep;&ep;“那正好,一起玩儿啊。你们开房间没有?……来来来,给她们并上。”应朝禹边招呼着服务员,一边一手揽一个,把她俩推进了包厢,一面问,“这个妹妹怎么称呼啊?”

&ep;&ep;一样的套路,顾璃吓得不轻。她还处在懵的状态,被弄进个烟雾缭绕的大包间,金色台面上密密麻麻摆满了酒瓶,一对男女在沙发上缠吻。要不是有温凛在,她估计都报警了。

&ep;&ep;里面不知是谁,怪腔怪调地喊应朝禹:“又换俩啊?”

&ep;&ep;应朝禹给那人踹一脚,“去你娘。”随手指一张空沙发,“凛妹妹你带你朋友坐那儿……拿张酒水单,给她们点。”他招呼完毕,往人堆里一躺,眼睛在房间里筛人,“钟惟呢,钟惟又没来啊?”

&ep;&ep;温凛也是后来才知道,钟惟就是那个驻唱歌手。

&ep;&ep;红场的装潢风格如其名,墙面上拼满不规则的几何图形,装了led灯,在黑暗的环境下散发着暧昧的红光。这里的dj没什么名气,生意不温不火,八点以后有live,也没什么人仔细听。温凛觉得这屋里有股劣质塑料味,闻得想吐,悄悄开一条门缝。外面隐隐透进来音乐,歌手是个欧美嗓,其实唱得不错。

&ep;&ep;顾璃还攥着她的手,问东问西:“凛凛,你哪儿认识的这帮人啊?”

&ep;&ep;温凛盖住顾璃纤瘦的手背,心不在焉:“你不是想出来玩玩么。就在这吧,反正哪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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