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暖气可能太足了,闷得她透不过气。

&ep;&ep;浑浑噩噩打完两圈,杨谦南倾身看她的牌,恰好遇到温凛天胡,刚拿到手就推出去。应朝禹怨声载道,指着牌嚷嚷:“谦南哥,你这又是哪找的财神奶奶?”温凛也看向杨谦南,眼里细碎光芒闪耀。杨谦南没理会其他人,旁若无人俯身,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说:“你下手轻点,让让人家。”

&ep;&ep;温凛胸中郁着的不快都散尽了,心跳得砰砰响,乖巧答应:“好啊。”

&ep;&ep;然后听到他扭头不知吩咐谁:“窗户开一点。”

&ep;&ep;他说完就回来,虚搂着她的背看牌。靠窗那伙人里自觉站起一个栗色头发的女人,手里夹一根女士细烟,神色不明地朝他们望了一眼。

&ep;&ep;她背过身,把窗推一条缝。

&ep;&ep;夜风凉丝丝,拂在她颊上。温凛后面的心思都被这丝凉风吹散了,输回去一点,但还是赢得盆满钵满。

&ep;&ep;上下家两女孩结伴说去洗手间,牌局暂时散了。温凛错过了她们俩这一拨,坐了一会儿也要去,问在哪里,杨谦南揣个打火机在手里,说:“带你过去。”

&ep;&ep;温凛于是随他出去。

&ep;&ep;女洗手间里有个陌生女人站着补妆,两个隔间锁着。

&ep;&ep;其实她有预感的。

&ep;&ep;一踏进隔间,旁边两个女生好像站起来了,聊天——

&ep;&ep;“刚开窗那个是房婧吧?她不是跟了钱东霆么,怎么还这么听杨谦南的话。”

&ep;&ep;另一个说:“那可不是。毕竟跟过杨谦南的人,能不听话?”

&ep;&ep;刚刚那个了然地笑起来:“不好伺候吧?”

&ep;&ep;又突然一转弯,聊起温凛,

&ep;&ep;“刚刚打牌那女的是谁。新的么?一进来我还以为是杨谦南他妹。”

&ep;&ep;另一个嘲讽道:“怎么可能!你见没见过他妹妹?肯定不长这样。”

&ep;&ep;“脸有点像。”

&ep;&ep;“哪儿像啊——”

&ep;&ep;……

&ep;&ep;温凛等她们俩结伴出去,才踏出隔间。

&ep;&ep;方才补妆的女人还没走,看到她脸色,莫名轻笑了声。

&ep;&ep;其实她内心没多大震动。他们这样的圈子很好懂。那个女孩跟过杨谦南一阵,转头又搭上朋友里的谁。他们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也不嫌腥,一个女人从各人手里滚一圈下来,最后似露珠滚下荷叶,清池渺渺不见。

&ep;&ep;所以他们不说“女朋友”,也不说“在一起”。他们用这个字——跟。

&ep;&ep;杨谦南不好跟。

&ep;&ep;温凛不关心这个。

&ep;&ep;她在意的东西很奇怪。她在意的是——她怎么就不能是他妹妹了?

&ep;&ep;镜子里的她明明姿色不差,穿着、气质偏文艺,没有一丝寒酸的地方。

&ep;&ep;温凛烘干了手,埋头出来,正撞上当事人。他正倚在洗手台边,抽一根烟。

&ep;&ep;看见她出来,杨谦南低头笑了一下,轻声说:“是挺好挣钱吧。”

&ep;&ep;他指间的烟雾随着排风扇飘散,接着说道:“应朝禹在他们小孩子间有个诨号,叫亚洲慈善赌王。”说完,他眼神调笑,“给你开发条门路。把牌技练好,常来他这玩。”

&ep;&ep;温凛听见这两句话,就知道他都明白。来时车上她为什么沉默,他心如明镜,光可鉴人。

&ep;&ep;但他照顾得这样周到,七分诚恳三分玩笑,解释得坦坦荡荡。这份温柔不是人人都能有。

&ep;&ep;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在她面前实在好得过分了。

&ep;&ep;温凛笑得好似什么也听不懂,说:“那你呢。跨年夜就在这站着,不无聊吗?”

&ep;&ep;他微抬手指,说:“我抽完这根烟就走。”

&ep;&ep;没什么话好接了。温凛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啦?”

&ep;&ep;他闭一下眼睛:“去吧。”

&ep;&ep;但和他说话比赢钱魅力大多了,温凛脚步又顿住,没话找话地问他:“对了。跟我打牌那两女孩叫什么呀?”

&ep;&ep;“应朝禹没告诉你?”

&ep;&ep;“我和他不熟,不好意思问。我只认识你。”

&ep;&ep;杨谦南仰头,象征性思考,“我也不知道。”

&ep;&ep;“……”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ep;&ep;“都是舞蹈学院的。”

&ep;&ep;他眼底淬出丝属于男人的禁忌色泽,忽然朝她敛了敛眼睑:“应朝禹跟她们玩儿双的。”

&ep;&ep;温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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