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显:“……”

&ep;&ep;不晓得是被这句话给吓得还是怎么的,他猛地呛了口口水,咳嗽几声道:“陛下,那汤可能喝不得。”

&ep;&ep;“哦?”

&ep;&ep;如褚渊这般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瞧不出点儿猫腻,可是王显依然坚持说出来。

&ep;&ep;他忠心耿耿,哪怕触犯皇帝逆鳞,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ep;&ep;他这样想着,便脱口道:“这两日,奴才在膳房遇到她熬汤,汤的味道古怪,让好几个品尝的太监宫女拉了肚子上吐下泻,其中添加了许多不明的东西,奴才认为她恐怕意图谋害您啊。”

&ep;&ep;褚渊愣了下,倒不料其中有一段曲折故事。

&ep;&ep;“难怪这两天没见到她,都去膳房练习熬汤了?”

&ep;&ep;王显强调:“奴才一直觉得她心怀鬼胎,没想到抓到人赃俱获。”

&ep;&ep;褚渊道:“是吗?赃物在哪里?”

&ep;&ep;“赃物……”王显反应过来,那碗早已经被赵慕青带走,锅里的汤更是一滴不剩。他好像说了通胡话,还有可能落个欺君之罪。

&ep;&ep;怎么这么衰???

&ep;&ep;他感到莫名窒息,明明发现种种疑点,却没有证据。

&ep;&ep;褚渊淡淡道:“以后说话注意点,少瞎嚷嚷。”

&ep;&ep;王显有苦说不出。

&ep;&ep;褚渊将地上几本折子捡起来放好,揉揉眉心:“今夜的事情,要是让朕听到有谁提及关于她任何不好的言论,第一个找你。”

&ep;&ep;王显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奴才绝对把嘴缝的严严实实!”

&ep;&ep;褚渊摆手:“退下。”

&ep;&ep;王显不敢再继续接茬,哆嗦着膝盖出去了。

&ep;&ep;褚渊靠向椅背,盯着摇曳的烛火。

&ep;&ep;就是一口汤,即使赵慕青在里面下毒,毒性也不够。但是,她专门为他熬汤。

&ep;&ep;他嘴角抑制不住上弯了弯。

&ep;&ep;没有她在,一切又回到冷清寂静。

&ep;&ep;空旷的大殿似乎残存燥热而腥甜的余味,他起身关门,留住味道。

&ep;&ep;背对光,影子落在墙上。

&ep;&ep;若隐若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ep;&ep;既然得到过,就接受不了抛弃。在失去她的那些黑漆漆的夜晚,痛到痉挛,可是时间久了,神经变得迟钝,把痛当作习惯。

&ep;&ep;不习惯,活不下去。

&ep;&ep;有时候做梦,梦里她坐在高高的宫墙上,晃着脚,朝自己伸出手。

&ep;&ep;笑着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ep;&ep;他回答:好。

&ep;&ep;她又问:那你会对我好吗?

&ep;&ep;他点头:会。

&ep;&ep;会比过去,现在好,会比你的舅舅对你更好。

&ep;&ep;再然后,某一天烈焰如炽,断瓦颓垣。

&ep;&ep;她站在火光里,脸上冷冷的,嘴角挂着讥嘲的弧度:求我原谅?

&ep;&ep;他伸手,来不及抓住她的衣角。

&ep;&ep;她笑起来,似乎很开心地说:你不配。

&ep;&ep;他跪倒在地上,喊:别走!

&ep;&ep;她连眼神都吝于施舍,笑着往前踏去:就算死,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ep;&ep;灰色的云层砸下来,淹没他,从此化为囚困的噩梦。

&ep;&ep;日胜一日,想到发疯,疯了般想上她。

&ep;&ep;成瘾,成魔。

&ep;&ep;褚渊垂眸,抚向手臂,留有指甲用力掐挠过的血痕。视线再低点,地面小滩未干的水,晶莹透亮。

&ep;&ep;是真实的。

&ep;&ep;他扯开了她的衣裙,把她禁锢在怀里分开双腿,撞进最里面,从轻进缓出至茹毛饮血。

&ep;&ep;明知她的心远在触不可及的天上,他竟还是诡异地舒畅。

&ep;&ep;若是灵魂难以靠拢,便让身体更亲密。毕竟,在她身体里,不就是最近的距离吗?

&ep;&ep;死也值了。

&ep;&ep;如果死是留住她的唯一方式,把刀递给她,剖开身体,愿意被割肉剔骨,食肉寝皮。

&ep;&ep;或许他真是个熊老二说的变态,哪怕是毒,亦甘之如饴。

&ep;&ep;*

&ep;&ep;夜黑如墨,书房静悄悄。

&ep;&ep;二人相对而立。

&ep;&ep;谢玄道:“据臣私下调查,那位成公子极有可能就是西羌王的小儿子,陛下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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