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这番气度,绝非普通人。

&ep;&ep;他收回视线,问了句:“还不松手?”

&ep;&ep;“没事吧?”见女子没有大碍,对方焦急的神色缓和。

&ep;&ep;雅朵摇头,“我没事,多亏这位公子救了我。”

&ep;&ep;围观众人见事情解决,各自散了。

&ep;&ep;那人从褚渊身边扶过雅朵,徐声道:“公子舍命相救,大恩难谢。”

&ep;&ep;整理着湿漉漉的衣衫,褚渊平淡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ep;&ep;“在下姓成,不知公子尊姓?”

&ep;&ep;“褚。”

&ep;&ep;先前不肯定,但这个姓成的人出现,褚渊心里认为落水事件很可能并非巧合,而是故意设计。

&ep;&ep;只不过眼下不清楚对方真实目的,便暂时不打草惊蛇了。

&ep;&ep;赵慕青靠在门前,抱着手臂左右张望。月色愈浓,三三两两的人携伴从旁经过,欢声笑语。

&ep;&ep;她抬头一望,漆黑的夜幕无边无际。

&ep;&ep;以前冷宫的天很窄小,没有这样大……月亮高悬着,天大地大,却已经没有她的家,她的亲人。

&ep;&ep;“你没有回去?”赵慕青听见声音,抬眼看,正是褚渊。

&ep;&ep;视线触及他身后的两人,不由吃了一惊。

&ep;&ep;成允言像往常那样看着她,面带微笑,似乎没有她这么感到意外。

&ep;&ep;褚渊走近,脸上带了一种像是欣喜的神色,伸出手凝着她笑道:“还真傻站在这里……这个就当是赔罪了吧。”

&ep;&ep;掌心间,层层花瓣舒展,粉嫩如新,中间点一盏红的小烛作灯,闪闪烁烁,煞是可爱。

&ep;&ep;河灯?

&ep;&ep;赵慕青没想到他送自己这个东西,没有接。

&ep;&ep;褚渊递到她面前,“怎么,还要我给你跪下来说我错了,求求你收不成?”

&ep;&ep;“谢公子赏。”她笑着接过来,心里腹诽,干什么装这么体贴?

&ep;&ep;一个“赏”字出来,褚渊的嘴角垮下去,转身走了。

&ep;&ep;赵慕青望望他的背影,许是看花眼,又或是错觉,总觉得他很生气,相当生气。

&ep;&ep;她明明都接了河灯,还对他表示感谢,生哪门子的气?

&ep;&ep;没过一会儿,褚渊又回来,淡声道:“走了。”

&ep;&ep;赵慕青:“……”

&ep;&ep;果然神经病。

&ep;&ep;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昔日翘首以盼得到礼物,如今就在她手里,却没有以往那份兴奋的心情。

&ep;&ep;也许有过一点点撼动……但大概是过去想得太多了,所以现在不敢想,也不愿想了。

&ep;&ep;她偏头看向成允言,成允言也望着自己,眼里仿佛有一丝黯然。

&ep;&ep;赵慕青捏捏眉,怎么莫名有一丝被抓奸在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