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懒得再描述昨晚的场景,陈白岐伸手指了指天,做了一个“掉下来砸在腿上”的动作。

&ep;&ep;恰好越泽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陈白岐的动作,嗤了一声,“沈孟旭,你丫少和这狗东西说话,你看他那个烂德行。”

&ep;&ep;木崊坐在后面嘴角抽动了下,她觉得当陈白岐的朋友应该还挺心累的。

&ep;&ep;毕竟他这人活得太随心。

&ep;&ep;“你是不是在心里嘀咕我?”陈白岐突然扭头,重重捏了下木崊的手指。

&ep;&ep;木崊摇了摇头。

&ep;&ep;陈白岐哼了一声,“你别拿我当三岁孩子。”

&ep;&ep;越泽和沈孟旭在前排,顿时一起哼了一声。

&ep;&ep;他妈的,三十岁了还在自己老婆面前装嫩。

&ep;&ep;把木崊和陈白岐送到家,沈孟旭和越泽就准备离开。

&ep;&ep;“要不上去喝杯水?歇一歇。”木崊一边搀着陈白岐,一边问车上的两个人。

&ep;&ep;他们两个还没回答,陈白岐就直接催促着木崊回家,“要不是我腿摔了,哪能用得上他们两个,让他们快点走,媳妇儿,咱们回家了啊。”

&ep;&ep;木崊还没适应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一脸尴尬地去拧了下陈白岐的腰,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要被人听见了。”

&ep;&ep;陈白岐轻咳了声,眼风扫向车上看戏的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聋子,他们听不见的。”

&ep;&ep;眼看着木崊还准备说什么,陈白岐直接痛呼了声,“媳妇儿,站久了,我腿好疼。”

&ep;&ep;木崊:“……”

&ep;&ep;越泽:“……”

&ep;&ep;沈孟旭:“……”

&ep;&ep;他大概是站了三十秒吧。

&ep;&ep;越泽摁了下喇叭,在陈白岐转身之际,突然提高音量,对着沈孟旭说,“你见过有这么不持久的人吗?”

&ep;&ep;声音不低,四个人都听见了。

&ep;&ep;陈白岐的身子突然僵住了,他下意识去看向木崊。

&ep;&ep;木崊低着头,陈白岐一时也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

&ep;&ep;两人回到家的时候,陈白岐想着越泽最后临走的那句话,暗自咬牙。

&ep;&ep;晚上的时候,他就接到曹涛的电话,说是让他安心养伤。

&ep;&ep;“工伤吗?”陈白岐坐在沙发上剥柚子。

&ep;&ep;那端曹涛低声咒骂了句,“工伤。听李勉那几个兔崽子讲,有女朋友了?”

&ep;&ep;“嗯。”陈白岐双手剥着柚子,全神贯注,回答就简单得很。

&ep;&ep;“行啊,你小子速度倒是挺快啊,说找就找着了。”

&ep;&ep;陈白岐转身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木崊,目光不由自主柔和起来,唇角噙了丝笑意。

&ep;&ep;“曹部。”陈白岐突然想到白天的事情。

&ep;&ep;“有什么就说。”

&ep;&ep;“白天樊勇来医院找我了。”陈白岐暂时把手里剥好的柚子放进水果盘里。

&ep;&ep;曹涛在那端笑了一声,“那不挺好?鱼直接咬上钩,你应该觉得高兴啊?”

&ep;&ep;陈白岐摇摇头,闭着眼,伸手捏了捏眉心,“我觉得他的状态很奇怪。”

&ep;&ep;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措辞,“怎么说呢?直觉告诉我,他可能和余氏关系很密切,不仅仅像我们看到的‘为余氏效力’那样子。”

&ep;&ep;“但是这种密切,不一定说是忠心友好这类词语。”陈白岐觉得头疼,因为樊勇那两句论述好坏的话,让他掉入了一个迷雾里,暂时走不出来。

&ep;&ep;谁好谁坏?孰真孰假?

&ep;&ep;“我觉得我有必要上门拜访一下余氏的新旧一把手了。”

&ep;&ep;曹涛静静听陈白岐把话说完,等着他自己捋清楚思路。

&ep;&ep;“也行,反正余氏肯定存在问题,这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至于怎么查,你还得自己去寻找切入口。”

&ep;&ep;“嗯。”陈白岐低声应了一下。

&ep;&ep;“要去拜访什么的,也等你腿好了,石膏拆了再说。”

&ep;&ep;*****

&ep;&ep;挂了电话,陈白岐揉了揉太阳穴,甩甩头,先暂时不想这些事情。

&ep;&ep;他转身趴到沙发上,下巴放在靠背上,两手也搭在上面,冲着厨房喊,“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ep;&ep;一声比一声响亮。

&ep;&ep;木崊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陈白岐喊她,她疑惑地探出头,看他是不是叫她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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