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他们硬是没找到丝毫不足。

&ep;&ep;从她推开门,拎着小油灯出来的动作开始,表情到肢体,都无可指摘。

&ep;&ep;此时的喜儿还是个少女,虽然家贫要躲债,可眼里还有独属于少女的纯真与欢乐,父亲回来时,还有“欢欢喜喜过个年”的期许。

&ep;&ep;曾立轩心中点头,可想到主任说她是台柱子,一直跳喜儿,又觉得是应该的。因为这个就开口要奖励,未免自视过高。

&ep;&ep;只有芭蕾组的人,暗暗吃惊。

&ep;&ep;在苍龙镇,刘思美是看着沈娇宁跳的,当时只觉得沈娇宁把细节都注意到了,但就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身体去完成这些细节,很明显是练的时间不够。

&ep;&ep;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她居然就能这么稳了?

&ep;&ep;刘思美咬着食指,如果现在让她和沈娇宁比,她都不敢说自己有多少把握能赢。

&ep;&ep;旁边的焦梦玉更是苦笑。还记得沈娇宁刚来的时候,练完把杆累得路都走不动,可现在呢?她被主任骂得抬不起头,沈娇宁却可以独当一面了!

&ep;&ep;台上,沈娇宁跳完了《北风那个吹》独舞片断,神情一变,紧接着开始白毛女上场的第一段舞。

&ep;&ep;第41章《女儿》2&ep;开始编排舞剧

&ep;&ep;《白毛女》中,由喜儿转变为白毛女,有一段著名的“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都是一段极为精彩的独舞。

&ep;&ep;其中春夏秋都还是喜儿,她的衣服在灯光效果的加持下,一点点变白,最后在“冬”的部分,彻底成为白毛女。

&ep;&ep;沈娇宁跳的就是这一段“冬”。

&ep;&ep;她先抬手,看似随意,却是把辫子尾端的发绳扯了,紧接着就是一段平转。

&ep;&ep;先前她跳喜儿时,已经可见舞蹈功底,这一段平转却更令人称绝。

&ep;&ep;曾立轩先是注意着她的腿部动作,等再一抬头,却发现她的辫子不知何时散开了,绑过麻花辫的头发乱蓬蓬的,随着她的动作飞散开。

&ep;&ep;若非她的头发乌黑油亮,简直完全契合了白毛女的形象——独自在荒野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自然不可能还梳着一条整齐的大辫子。

&ep;&ep;舞剧从上演开始,便历来如此,只是曾立轩没想到,沈娇宁这个时候还能注意到头发。

&ep;&ep;平转过后,便是典型的芭蕾大跳。

&ep;&ep;她不仅是跳,她是内心挣扎痛苦下的跳。

&ep;&ep;山中无岁月,鲜妍少女成了满头白发的野人,那些日日夜夜的孤寂,那些无人诉与的思念,全包含在了她的跳跃之中。

&ep;&ep;她揪扯着头发,想要去复仇,又有着茫然,眼前的漫天大雪,她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呢?

&ep;&ep;最后,她坚定起来了,她要出去报仇雪恨!

&ep;&ep;定格动作是带着期盼伸出双手,正对应这段舞的最后一句歌词:

&ep;&ep;盼东方,出红日。

&ep;&ep;……

&ep;&ep;刘思美看得目露迷茫。

&ep;&ep;这怎么可能,她是一直在跳喜儿的,太清楚其中的难度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步得这么快?

&ep;&ep;难道这就是天赋吗?

&ep;&ep;她一向自认属于有天赋的,可今天看沈娇宁跳舞,心里居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可能永远都比不上沈娇宁。

&ep;&ep;她不知道怎么自己会有这种念头,并且挥之不去地盘踞在心头。她感觉到恐慌,明明前不久选吴清华的时候,她还赢了的!

&ep;&ep;在场的人都在鼓掌,贺平惠奇怪地推了一下发呆的刘思美:“你想什么呢?娇宁都跳完啦。”

&ep;&ep;“哦哦。”她如梦初醒地跟着鼓起掌来。

&ep;&ep;……

&ep;&ep;曾立轩有点服气这位台柱子了,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ep;&ep;旁边主任巴巴地等着他评价,便难得地夸了一句:“有柔有刚,刚柔并济,不错。”

&ep;&ep;想了想,又说:“但舞跳得再好,也是你的本职工作,跳个舞还要奖励,这种思想境界可没法去省里演喜儿。”

&ep;&ep;沈娇宁眼睛一亮,曾组长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可以去省里演出?

&ep;&ep;曾立轩却没继续说,转了个话题:“后期白毛女的情感更复杂,但你驾驭得很好,前期情感简单的片断反而突显不出你的优势,不过我有个问题没想明白。”

&ep;&ep;“什么问题?”沈娇宁紧张地问。

&ep;&ep;“你是怎么做到表现痛苦的时候,连嘴唇都变苍白了?”不但苍白,甚至有些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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