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乌拉那拉氏沉心静气,过了半晌才落笔,玲珑凑过去瞧了瞧:

&ep;&ep;“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好字,好句。”

&ep;&ep;玲珑的夸赞,让乌拉那拉氏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低着头:

&ep;&ep;“臣妾一深宫妇人,唯有以此句,愿皇上江山永固,盛世太平。”

&ep;&ep;“蕙兰之心,朕明白。”

&ep;&ep;玲珑适时又柔了语气,然后又将这字如何构架精巧,如何笔势大气,又细细的夸了一遍,直听的乌拉那拉氏眼中都要冒起了小星星。

&ep;&ep;“弘晖阿哥怎么在这儿站着?”

&ep;&ep;书房内玲珑和乌拉那拉氏间气氛正好,而不远处走来的松花正要为两人送上一盏热茶,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弘晖。

&ep;&ep;松花这一出声,让乌拉那拉氏和玲珑不由朝门外看去,随后乌拉那拉氏整个人脸颊爆红,抬起帕子掩住自己的面:

&ep;&ep;“天哪,竟然让弘晖看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ep;&ep;玲珑轻轻一笑,牵着乌拉那拉氏的手走到门边:

&ep;&ep;“不怕。”

&ep;&ep;而后玲珑又俯下身,温柔的问弘晖:

&ep;&ep;“你几时来的,刚才怎么不出声?”

&ep;&ep;弘晖站在原地,只觉得皇阿玛这较之平常愈发柔和的声音,让他仿佛在做梦,难道自己昏睡时听到的那些话,真的不是自己的臆想吗?

&ep;&ep;被玲珑一直注视着,弘晖害羞地低下了头:

&ep;&ep;“皇阿玛,非礼勿视,儿子错了……”

&ep;&ep;玲珑愣了愣,随后不由失笑:

&ep;&ep;“你小子!你刚刚到底看到了多少?怎么就非礼勿视了?”

&ep;&ep;自己和乌拉那拉氏也只是堂堂正正地在书桌前写了一幅字罢了,这小子说出口来,倒好像她和乌拉那拉氏在书房中做了什么事一样。

&ep;&ep;弘晖低着头:

&ep;&ep;“这个,刚才额娘写字,皇阿玛磨墨,这不就是书里说的红袖添香,是,是人生雅事,接下来,接下来就该给弘晖造小弟弟了……”

&ep;&ep;弘晖吞吞吐吐的说出来后,乌拉那拉氏忍不住哀嚎一声,然后挣开了玲珑的手:

&ep;&ep;“都是皇上,都是皇上,方才非要臣妾写这字,瞧弘晖都说成什么样了,臣妾不管了,您教他吧!”

&ep;&ep;弘晖如今不过八岁稚龄,虽然启蒙的早,人也聪明,可是对于某些话也只能生搬硬套,弄得玲珑好气又好笑。

&ep;&ep;“咳,随皇阿玛到正殿,皇阿玛给你好好讲讲。”

&ep;&ep;弘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难道是自己说错了吗?那皇阿玛不会罚自己吧?这让弘晖有些迟疑。

&ep;&ep;玲珑一边走一边伸出了手,可是过了半晌,还没见弘晖有动作。

&ep;&ep;“怎么还不走?”

&ep;&ep;父母呼,应勿缓。

&ep;&ep;弘晖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试探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玲珑的掌心中,随后玲珑便自然地牵起了弘晖的小手。

&ep;&ep;弘晖看着牵着自己的皇阿玛,小嘴张的大大的,一副傻傻的模样,玲珑看见了好笑的勾了勾唇。

&ep;&ep;瞧这孩子这样子,难道以前雍正都是当后爹吗?

&ep;&ep;两个人一大一小,几乎一样的速度朝正殿走起,看得外面伺候的奴才都不由捂住了嘴。

&ep;&ep;皇上一向可是对自己旗下的孩子不怎么亲近,尤其是阿哥们,生怕将他们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子。

&ep;&ep;可是如今……皇上竟然这般亲近弘晖阿哥,那是不是说明皇上看好弘晖阿哥,欲立弘晖阿哥为太子?

&ep;&ep;奴才们心中生起这个念头后,便忍不住狂喜,生生压下去后,这便更小心翼翼的伺候了。

&ep;&ep;乌拉那拉氏调节好情绪后,这才悄声问着刚进来的松花:

&ep;&ep;“皇上和弘晖如何了?可有训斥弘晖?”

&ep;&ep;虽然先前皇上在自己面前说的格外让自己心动,可是有些事总要亲耳听听才可以。

&ep;&ep;松花抿着唇,笑盈盈的说道:

&ep;&ep;“皇上向来一诺千金,娘娘有什么不放心的?奴婢瞧着皇上这会和弘晖阿哥说得更高兴呢!刚才皇上可是亲手牵着弘晖阿哥过来的,显然是把咱们弘晖阿哥放在心里了。”

&ep;&ep;听到松花这样说,乌拉那拉氏便忍不住高兴。

&ep;&ep;但高兴之余,她还是吩咐松花将这消息瞒紧了,莫要传扬出去。

&ep;&ep;要知道枪打出头鸟,如今皇下膝下子嗣并不丰厚,而皇上又是这般情况,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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