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罗青一刀用力荡开苏敛容的长剑,另一手五指并拢向他胸口击去,口中喝道:“我和你没话可说!”

&ep;&ep;苏敛容暗暗叫苦,只得立刻向旁边一让,让那掌风斜斜地擦着肩膀而过,和他边打边走,刻意将他引到人少些的一个角落,低声说:“我是苏敛容,你家少主没和你提过么?”

&ep;&ep;罗青一愣,手中招式立刻缓了下来,道:“苏敛容?苏家二公子?”

&ep;&ep;“正是。你家少主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我一定照办。”苏敛容见韩砚沉果然跟他的手下提过自己,不禁有几分开心。

&ep;&ep;“倒没有什么话带给你,他的话是带给我的。”罗青索性卸去了内力,只用大刀和他比划一些招式做做样子,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少主交待了,凡是姓苏的都要留给他亲自动手。——所以苏二公子,恕在下不能奉陪了。”说完虚晃一刀,飞身跃回了院子中心,帮着同伴和济尘道人交起手来。

&ep;&ep;留下苏敛容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又是疼痛又是失望,又爱又恨。

&ep;&ep;砚沉,你果真无情狠心至此。

&ep;&ep;不愧是描金谷的血砚公子——

&ep;&ep;他忽然将视线投入院中,仔细搜寻叶凌云的身影,然后狠狠地望住了他。

&ep;&ep;他可以忍受韩砚沉对他的无视,因为那个人本就冰冷无情,从不为任何一个人挂心。

&ep;&ep;他不能忍受的是,有一天这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开始看向某个人,那个人却不是他。

&ep;&ep;韩砚沉,若你心中有了某个特别的存在,不管是爱是恨,那个人都只能是我!

&ep;&ep;他悄悄将手伸进怀里,摸到几根极细的银针,从中抽出一根扣在手里。

&ep;&ep;那是半年前他从素卿那里讨来的桃花针,上面淬了碧颜。

&ep;&ep;毒针的银光在月色中一闪而逝,悄然无声地袭向叶凌云。

&ep;&ep;叶凌云正和两人斗在一起,身后还护着内力不济的苏想容。

&ep;&ep;忽然一阵异常的风声飞速袭来,他本能地向旁边一侧身子,却将身后的苏想容送到了针尖上,只得又飞快地踏回原处,却已经没有时间再击落银针。

&ep;&ep;眼看那银针就要射入叶凌云的身体,一柄玉骨扇从斜刺里伸出,替他击飞了银针。

&ep;&ep;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顾流玉,一边继续和对手缠斗,一边分神去看委顿于地的银针。

&ep;&ep;夜色太暗,看不真切,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出桃花一般形状的针顶。

&ep;&ep;是素卿?!

&ep;&ep;那么砚沉可能也来了?!

&ep;&ep;叶凌云惊喜地四处张望,四面一片刀光剑影,影影绰绰,却哪里找得到那个清冷高傲的白色身影?甚至连素卿的绿色衣裙也没有看到。

&ep;&ep;他不由地一阵失望。

&ep;&ep;“啊——”苏想容因他这一分神被人刺中,惊呼一声。

&ep;&ep;叶凌云连忙敛住心神,将失望深深压下,继续专心对敌。

&ep;&ep;苏敛容远远地看着,见一击不中,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这时有人向他杀来,他正有满心的愤恨无处发泄,立刻举剑迎上,招招拼命,下手再不容情。

&ep;&ep;冯玉九正和燕楚并肩作战,他们被四五个人围在圈子里,虽然以少对多但是配合默契,一套罄玉剑法相互支持,隐隐还占了些上风。

&ep;&ep;冯玉九向左前踏了个坤位,燕楚向右后踏了个艮位,这正是罄玉剑法第九式玉溅四方的起式,是双剑合击的招式。

&ep;&ep;只要使出了这一招,就算燕楚修为尚浅会影响威力,也至少能击伤其中一两个人。

&ep;&ep;冯玉九贯气于剑正准备向前击出,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剧痛,一股凉意透心而出,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只见燕楚嘴角泛着冷酷的笑意,手中长剑调转了方向,正牢牢刺入他的后心。

&ep;&ep;“你——!”他来不及质问,立刻连点自己心口和周身大穴,同时咬牙向前一跃让剑尖抽离,回手便是一剑,直刺燕楚。

&ep;&ep;燕楚没料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慌忙回剑自护。

&ep;&ep;冯玉九趁此机会暴喝一声,使出同归于尽的招式玉碎山倾,剑光过处,燕楚和描金谷人纷纷倒退四五步,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内伤。

&ep;&ep;冯玉九也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大口喘着气。

&ep;&ep;他死死地盯着燕楚,问道:“为什么?!”

&ep;&ep;燕楚离他最近,受伤颇重,捂着胸口冷笑道:“什么为什么?我本来就是描金谷的人!”

&ep;&ep;冯玉九心中一恸,“燕楚呢?你杀了他?”

&ep;&ep;“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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