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青青没想到,陆彻一大清早会出现在和居堂。

&ep;&ep;安南侯夫人的住处和居堂向来只有陆从会过来,陆彻除了被安南侯叫过来骂以外,从来没有来过和居堂请安。

&ep;&ep;“彻儿,”见陆彻亲自出马维护云青青,安南侯夫人笑容僵硬,“你为何亲自过来?大儿媳,你未免太不懂事,不仅打伤我好心送你丫鬟,还逼着让彻儿为你担责,这话要是传出去啊,你的温柔贤淑的贤名便要毁了。”

&ep;&ep;安南侯夫人三言两语便将云青青虐待丫鬟、甩锅夫君的罪责坐实。

&ep;&ep;言毕,她还捂着心口,露出我对你好失望的心痛模样。

&ep;&ep;此时,和居堂里还坐着安南侯府旁支的妯娌们,见安南侯夫人对云青青发出批判,一名狗腿的女眷道:“彻儿媳妇,这便是你的不对,你婆婆好心送丫鬟给你,你便是这么对待你婆婆心意的?”

&ep;&ep;云青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ep;&ep;小系统为在旁边为她鼓劲:“主人!冲鸭!保护我方反派,打倒老妖婆!”

&ep;&ep;云青青一阵无语,眼下的情况看起来,是陆彻特地赶过来保护她才对。

&ep;&ep;为了完成任务,她在袖子里悄悄握拳,今天必须打脸回去,借此对陆彻表忠心。

&ep;&ep;刷爆反派的好感度,成败在此一举!

&ep;&ep;云青青转身将陆彻扶住,面露忧色道:“婆婆,夫君腿脚不便,您要问责媳妇没有关系,但不能不顾夫君呀,夫君还站着回话呢,媳妇心疼,您不心疼吗?这话要是传出去啊,有损您爱护继子的贤名。”

&ep;&ep;“……你!”安南侯夫人倒吸一口气。

&ep;&ep;没想到云青青如此牙尖嘴利,根本不顾尊卑和脸面,她气得眼角狂跳,差点将手里的白瓷茶盅扔出去。

&ep;&ep;众女眷们愣住了,云青青说的没错,陆彻还伤着,安南侯夫人便开始问责人家媳妇,的确说不过去。

&ep;&ep;安南侯夫人僵硬地笑着。

&ep;&ep;如今不能将脸面完全撕破,她还得假装微笑,以免失了侯府女主人的身份。

&ep;&ep;方才陆彻被下人扶进来的时候,她故意不让人给他递座,她巴不得陆彻站不稳倒下,将腿再次摔断。

&ep;&ep;在陆彻小时候,她曾派出下人将陆彻从假山上推下,可惜那次他的腿没有断,只是受了轻伤,这回陆彻在秋猎场摔坏腿,竟然还没有变成一个瘸子。

&ep;&ep;想到此,安南侯夫人不禁暗恨,这嫡长子真是命硬,从小到大,她不知派了多少人杀他,可惜每次都被他幸运地躲过了。

&ep;&ep;她本以为云青青会与她一条心,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大儿媳过来以后,不仅与她翻脸,还变成了陆彻的助力!

&ep;&ep;“怎么会呢,大儿媳你说笑了。我年纪大眼睛不好使,我还以为彻儿的腿已经痊愈了。”安南侯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完后,转头朝着嬷嬷们喝道,“你们没长眼睛么?!还不快给大少爷搬椅子来!”

&ep;&ep;陆彻连走路都要人扶,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他腿上有伤,云青青心想。

&ep;&ep;安南侯夫人身边的狗腿子们受到训斥,赶紧去给陆彻搬凳子。

&ep;&ep;陆彻在云青青的搀扶下落座,然后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ep;&ep;看起来,云青青顶撞安南侯夫人的大戏,比直接将安南侯夫人五马分尸有趣多了。

&ep;&ep;他本想过来给她撑腰,如今看来,他过来是看她耍猴的。

&ep;&ep;云青青笑容满面地说:“多谢婆婆赐座!原来婆婆这么爱护夫君!”

&ep;&ep;安南侯夫人感觉自己喉咙里卡着一口血,然而为了维持风度,她还得继续笑:“大儿媳,你真是长着一张巧嘴。可是呢,你打伤了我的丫鬟,此事你当给我一个交待。”

&ep;&ep;陆彻不忍云青青受委屈,清咳一声,正想开口,孰料她却按了按他的手,然后往前走了三步。

&ep;&ep;云青青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朝一干女眷们道:“此事的确是儿媳的错,儿媳没有善待婆婆给儿媳的人,各位婶婶、嫂嫂们,你们评评理,我是不是该罚。”

&ep;&ep;云青青突然的变脸,令女眷们有些懵,有人露出看好戏的眼神,笑着说道:“那你说,你要怎么罚自己?”

&ep;&ep;“当然是犯了什么错,就该怎么罚!”云青青义正辞严道。

&ep;&ep;“是这个道理。”女眷们纷纷点头,笑看着云青青。

&ep;&ep;“婆婆好心送来下人给我,伺候我、照顾我,可我却没有善待好下人,辜负了婆婆的心意,所以应该狠狠罚我,让下人们不要伺候我、照顾我,所以,我愿意将侯府派来的人都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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