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扶笙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翘了翘唇,唇线凉薄。

&ep;&ep;坊间如何传言,他不知,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尤为狡诈。

&ep;&ep;他几乎敢肯定,今日咬她一口的人,来日她必定十倍百倍奉还回来。

&ep;&ep;既如此,他如何能放她离开给自己留个隐患?

&ep;&ep;短暂的尴尬后,季黎明轻咳着开口打破寂静,“子楚,夜已深,我这就带着表妹离开,改日有空再来你府上。”

&ep;&ep;荀久“哭声”一停,她再顾不得面子,迅速转过来皱眉看着扶笙,“既然我没罪,你为何还非要让刘权去殉葬?”

&ep;&ep;扶笙淡淡瞥她一眼,不答反问,声音幽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ep;&ep;“他……是我们家远房亲戚!”荀久理直气壮。

&ep;&ep;“户部并没有这一号人的登记,不管是买来的家仆还是你所谓的远房亲戚。”扶笙抬眸,面色清淡,“也就是说,那个少年是个流民,本王有责任有义务抓他。”

&ep;&ep;顿了顿,又补充,“至于如何处置他,这个问题无需你操心。”

&ep;&ep;“你别太过分!”荀久咬着牙,“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ep;&ep;“十岁怎么了?”扶笙凉凉问:“十岁就可以没有身份文牒到处乱跑,十岁就可以罔顾法纪随意离开户籍所在地?他弱,他有理么?”

&ep;&ep;这番话,噎得荀久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ep;&ep;大燕自建国以来便一直实行分封制,女帝统治的不过燕京城以及周围五省十八郡而已,因此为免藩国趁机造乱,王朝制度对于女帝统治范围内的百姓便极其严厉——未经官府允许,不得随意搬迁。

&ep;&ep;如若按照大燕律令,刘权的确是触犯了律法,可总也不至于要去殉葬罢?

&ep;&ep;荀久还是觉得不服气,“那你打他一顿或者关他几天便成,何苦一定要让他去殉葬?”

&ep;&ep;扶笙懒得与她争辩,“因为你爹治死了白三郎,女皇陛下很生气。”

&ep;&ep;☆、第十章撩完我又不娶我

&ep;&ep;荀久一时没了话,说到底,她之所以有穿越的契机,全是拜荀谦所赐,若非他治死了白三郎,荀府不会被抄家,原身不会死,她也没有机会穿到这个世界。

&ep;&ep;“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荀久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刘权可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若是就这么去给白三郎殉葬,那她往后的日子还不晓得有多悲惨呢!

&ep;&ep;“你为何如此护他?”不知为何,扶笙没来由的问出了这句话,心中情绪莫名。

&ep;&ep;“我……”荀久一噎,她能说自己初来乍到想有个熟人陪着么?

&ep;&ep;磨了磨牙,她故作叹息道:“想必七殿下应当听过我的传闻,人家都说我是妖姬转世,所以一直无人敢娶我,也没有人上我们家说媒,实际上刘权是准备入赘我们家的。”

&ep;&ep;“也就是说,你们俩有了婚约?”扶笙眸色深了一些。

&ep;&ep;“嗯……”荀久点点头,神情真切。不管怎么说,先把那小子救回来再说。

&ep;&ep;“那他就更应该去殉葬。”扶笙幽凉的声音直接判决了刘权的命运,这副淡漠冷傲的姿态,较冥府阎罗有过之而无不及。

&ep;&ep;“为什么?”荀久皱眉,“既然他是我未婚夫,那他就能跟我一起被免死,你怎么能仗势欺人?”

&ep;&ep;扶笙淡淡瞥她一眼,“入赘你们家是死,去殉葬也是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我想,他更愿意去殉葬。”

&ep;&ep;“满口胡言!”荀久几乎暴怒,冲过去就想揍他,幸得季黎明及时拉住。

&ep;&ep;“你刚才不也说了自己是惑世妖姬?”扶笙看向她,“倘若娶了你,他迟早得被你魅惑而死。”

&ep;&ep;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荀久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戏谑。

&ep;&ep;“你才是惑世妖姬,你全家都是惑世妖姬!”荀久越想越觉得懊恼,她早该在汝河桥上的时候一溜烟逃走的,怎料竟会惹上这样一尊魔王。

&ep;&ep;深吸一口气,她静下心来,碰到扶笙这种人,越是生气越能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ep;&ep;“表哥,我们走!”荀久哼声过后看向季黎明。

&ep;&ep;“啊?哦……”季黎明显然是被她刚才与扶笙说话的态度震慑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ep;&ep;要知道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跟扶笙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

&ep;&ep;“那你……”他看了看荀久,又转眸看了看依然静坐不动的扶笙。

&ep;&ep;“我没事,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荀久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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