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潘娆应下后,还朝他福了下身子。

&ep;&ep;尧安居内很清静,采荷捧菊两个,十分懂事,会适当的和潘娆这个女主人聊天,但却不会过于聒噪。潘娆一个人用了饭后,于院内散步消食了会儿,之后回屋睡了午觉。

&ep;&ep;待醒来的时候,捧菊正伺候她梳妆,采荷笑意盈盈走了进来。

&ep;&ep;“三奶奶,给您贺喜了。”采荷说。

&ep;&ep;潘娆不知道喜从何来,好奇问:“是什么事?”

&ep;&ep;采荷:“方才奴婢回来的路上,听三爷身边的小厮说,有了您母亲的消息了。”

&ep;&ep;“真的?”潘娆瞬间喜出望外,忙问采荷,“可知道如今在哪儿?”

&ep;&ep;采荷笑回:“这个奴婢不知道,奴婢一得到这个好消息,立即就来告知奶奶了。”又说,“三爷此番在花圃,奶奶若是想知道,不若去问三爷吧?”

&ep;&ep;潘娆等不及,匆匆拾掇一番,见不失礼,就忙在采荷带领下,去了尧安居旁边的花圃。

&ep;&ep;尧安居在这傅宅的最东面,而傅夫人的富贵云居在北面,上午潘娆从东往北去,虽说观了一路景致,但却是没见过这花圃的。所以,在采荷带领下,走进这花圃的时候,她有些被惊得傻眼了。

&ep;&ep;贵京寸土寸金,哪怕是英国公府那等富贵了几辈子的人家,也不见得舍得辟出这么大块地来在家里养这么多花。最多的,也就是去京郊的庄子上养花。

&ep;&ep;而每年的春暖秋凉之时,京中贵女们想赏花,都得坐车出城。

&ep;&ep;而如今,她却在傅家看到了这些珍品。

&ep;&ep;潘娆是见过世面的,虽震惊,却也只是一瞬功夫。何况,此刻她心中还挂念着母亲和侄子。

&ep;&ep;“三爷在哪儿?”

&ep;&ep;这花圃太大,她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只能求助采荷。

&ep;&ep;采荷说:“奶奶请随我来。”

&ep;&ep;说罢,采荷又带着潘娆绕过了凉亭水榭,最后,在一片黄黄绿绿的菊花前停了下来。

&ep;&ep;而这时,潘娆自然也看到了傅世安。

&ep;&ep;傅世安换了身衣裳,此刻着浅紫对襟阔袖华服,一头鸦青长发只束了一半,簪以一支羊脂白玉簪。潘娆到的时候,他正极为有闲情雅致的给花洒水。

&ep;&ep;秋阳正艳,公子无双,画面是那么的岁月静好与世无争。

&ep;&ep;潘娆知道这傅公子绝色,但此番,还是有些被这样美的一面惊艳到了。

&ep;&ep;她似是不愿打搅到他,安安静静走了过去。在离他有两人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

&ep;&ep;“傅公子。”

&ep;&ep;傅世安装着这才发现她来的模样,诧异转身,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讶然,好像没料到她会来似的。

&ep;&ep;但这些表情,转瞬即逝,很快,傅世安便笑着说:“娆娘来的正好,我正有话与你说。来,你我坐去那边的亭子里说话。”

&ep;&ep;言罢,眼神示意离得有些远的采荷过来替他拿东西。

&ep;&ep;“傅公子可是要说我娘的事?”进了亭子坐下后,潘娆着急,开门见山。

&ep;&ep;“正是。”傅世安似是比潘娆还高兴,亲自为她倒了杯茶递过去,而后道,“今儿午时,我差遣出去的人回来说,在临县安来县辖内的一个村庄找到了你母亲侄儿。已确认了身份,过不了几日,他们便会过来与你团聚。”

&ep;&ep;“太好了。”

&ep;&ep;潘娆第一次觉得自己词穷,她都不知道如何感谢傅公子得好。

&ep;&ep;傅世安却说:“你不必感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ep;&ep;她本就觉得这里的花实在太美,加上这会心极佳,她便不自觉谈起了些养花心得来。

&ep;&ep;傅世安也是极为风雅之人,潘娆懂的,他全都懂。甚至潘娆不太懂的,他也懂。所以一时,潘娆对他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心中更为赏识钦佩了些。

&ep;&ep;夫妻二人都是淡如秋菊的性子,由花谈古今,倒甚是投契欢乐。转眼便太阳西落,星辰初起,天晚了。

&ep;&ep;不过,因谈得欢,二人都不愿走。所以,傅世安吩咐了下去,让厨房把暮食端来此凉亭内。又吩咐人拿他前些日子亲手酿好的菊花酿来,二人继续对酒谈古今,直至夜色深浓,不得不回。

&ep;&ep;潘娆素日会饮些酒,但她酒量不是很好,一向都不敢多饮。不过,昨儿心情极好,又有良辰美景在,加上傅公子亲酿的菊花酿实在好喝,她便多贪了几杯。

&ep;&ep;熟料,当时醉得不省人事不说,次日还睡过了头。

&ep;&ep;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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