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是父女,我养了你十七年。回报我是你理所当然的事情。”

&ep;&ep;陆悦容怒极反笑:“你拿我当替换的物品时,不记得我是你的女儿。如今身陷囹圄,倒是记得还有我这个女儿了?”

&ep;&ep;“若是裴瑀果真如你所愿当了储君,恐怕我这个嫁给大皇子亲信的女儿,就是你必须除掉的对象了吧?”

&ep;&ep;陆峰狡辩:“怎么可能……”

&ep;&ep;然而她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了,“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我陆悦容永远不会帮你。你是罪人,就要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ep;&ep;说完,她便转身要离开。

&ep;&ep;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听他在说一堆不知所谓的话。

&ep;&ep;眼见着她离开,陆峰急道:“陆悦容!你真的见死不救吗?你要背上不孝的骂名?!”

&ep;&ep;陆悦容顿步,却并未回头,“如果不救你就是不孝,那我愿意背这个骂名。”

&ep;&ep;“难倒你娘亲的死因,你也不想知道了?”

&ep;&ep;她笑道:“无所谓啊,反正我只要知道罪魁祸首是你就行了。你都要去地下给我娘亲赔罪了,我有什么计较的。”

&ep;&ep;“何况,我更倾向于这是你想把我骗过来而编造的谎话,我娘她就是病故身亡。”

&ep;&ep;把戏被拆穿,陆悦容头也不回地离开。求生无望,陆峰站在牢房中抓着牢门,破口大骂。只是对方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叫骂声了。

&ep;&ep;陆悦容快步穿梭离开了刑部大牢,走出阴暗的环境,冬日暖阳照在身上,驱散掉刚刚满心的阴霾。

&ep;&ep;她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不愿意陆峰那个所谓的父亲占据自己过多情绪。

&ep;&ep;转过头来,她看到邱戎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她。

&ep;&ep;明明说好让他不用过来,还是来了。

&ep;&ep;邱戎走上前来,问道:“还好吗?有没有被难受到?”

&ep;&ep;陆悦容摇了摇头,“没有用,他说的全是废话。你呢,怎么来了。”

&ep;&ep;“担心你,便来了。”

&ep;&ep;“那我们回去吧。”

&ep;&ep;两人并肩而行。

&ep;&ep;她好像还没有问过关于这件案子涉案人员的处置结果,便开口问道:“陆府……已经被抄了吗?”

&ep;&ep;“嗯。”

&ep;&ep;“他们都是怎么处置的?”

&ep;&ep;“裴瑀终生囚禁,他的同党如陆峰一般罪行严重的三日后问斩,轻一点的流放南蛮之地。”

&ep;&ep;原来陆峰果然是时日无多,才会想到找自己搭救。

&ep;&ep;陆悦容笑了笑,“我那个父亲一生都想在官场上大红大紫,最后落得满盘皆输、身首异处,真是讽刺。”

&ep;&ep;“既然他三日后问斩,那我便第四日离开吧。可能还要麻烦你帮忙出钱出力。”

&ep;&ep;“无妨,我还欠着你出诊的费用,正好抵消。”

&ep;&ep;她想了想,对方确实还欠着账,笑道:“那便一笔勾销。”

&ep;&ep;离开刑部衙门,陆悦容说道:“我想回陆府看一眼,就在外面看,不进去,可以吗?”

&ep;&ep;“可以。”

&ep;&ep;于是他们转道方向,向着陆府进发。

&ep;&ep;两人站在陆府正门前,府门上贴着封条,上方的匾额也已经卸去。昔日朱墙碧瓦,今时萧条冷落。

&ep;&ep;站在这里,她意外地想要追忆过去。

&ep;&ep;陆悦容抬着头看向前方,对邱戎说道:“小时候出入这扇门的次数会多一点,在娘亲去世之后,印象里被陆峰允许的情况下走出这扇门,好像就是出嫁的那次。不过那天你没来。”

&ep;&ep;她转头看向对方,笑问:“明明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却被别人左右。你当时是不是很生气?”

&ep;&ep;“……嗯。”

&ep;&ep;邱戎眼神中露出愧疚,陆悦容笑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是翻旧账责问你,今天只是过来回忆过去的。”

&ep;&ep;说完,她不再停留在陆府门前,而是向侧面走去。在陆府外围绕过将近一半的距离,有一扇侧门藏在两棵树的缝隙之间。

&ep;&ep;“我以前一个人悄悄出府,都是走的这里。”

&ep;&ep;“不过我出门也并不是那么频繁,偶尔外出购入一些书籍。或者是月银不够用时,出门打一些杂工、抄抄书之类的,赚一点银子还掉在书局的赊账。”

&ep;&ep;说起过去的那些事情,陆悦容其实并不觉得苦涩。

&ep;&ep;在陆府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