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悦容不说话,只看着周乾。似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ep;&ep;对方十分镇定地回视着她。

&ep;&ep;陆悦容放弃了,“可以。但是我每天来回太过麻烦,你们留两个人,五天后等邱戎再稳定些了,把他搬到我的住所。这个要求总能满足吧?还是说,你们连两个人缺席五天都不能?”

&ep;&ep;周乾连忙应承:“自然可以,夫人放心!”

&ep;&ep;“好,那么医药费就等你们剿匪回来再一并算清。”

&ep;&ep;“……遵命。”

&ep;&ep;于是乎陆悦容来来回回照顾了邱戎五天之后,终于能够把他搬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ep;&ep;她把邱戎安置在自己住所里,一间收拾好的未有人住过的厢房中。

&ep;&ep;虽然这几天来往,她都带着陆瑾淮,但是父子二人一直都隔着屏风未曾见面。

&ep;&ep;把邱戎带回住所后,陆悦容特意叮嘱了一句陆瑾淮:“隔壁那间屋子里住着的是这几天我在照顾的病患叔叔,他伤得非常的重,瑾淮千万不要进去打扰到他。”

&ep;&ep;陆瑾淮充满了好奇心,但还是乖乖听着娘亲的话:“好,瑾淮不进去。”

&ep;&ep;自此,一家三口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同居模式。

&ep;&ep;每次陆悦容进屋为邱戎换药时,对方都强打着精神看着她。

&ep;&ep;如果不是她对邱戎的伤势了如指掌,都要觉得对方如此有精神,其实伤得并不重了。

&ep;&ep;好几次,邱戎都张嘴想要和陆悦容说几句话,却每次都被对方忽视。或者是被她呛上一句:“有这个精力,不如再多喝一口药。”

&ep;&ep;此时恰好是六七月还非常炎热的时候,邱戎不好洗漱,却也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变臭。于是除了治伤之外,每隔几天陆悦容还会为他擦拭身体以及清洗头发。

&ep;&ep;明明对方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可是邱戎的内心却捕捉不到她的存在。

&ep;&ep;也不知是否因为伤患的脆弱,他从心底溢出了从未有过的落寞。

&ep;&ep;治疗的第一个月过去了,邱戎身上的伤口好了个大半。

&ep;&ep;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在陆悦容的搀扶下,至少能靠着枕头半坐着一会儿了。

&ep;&ep;这天傍晚,陆悦容扶着邱戎坐起身来,为他换着绷带。

&ep;&ep;邱戎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到底还是开了口。

&ep;&ep;“悦容……”

&ep;&ep;陆悦容面无表情的换着绷带,抬眸瞥了一眼他,“什么?”

&ep;&ep;他轻轻笑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ep;&ep;她的心弦再次为眼前的这个人,微微颤动了一下。

&ep;&ep;“哦。”

&ep;&ep;陆悦容抽到他身后的靠枕,扶着他缓缓躺下去。

&ep;&ep;她不去看他的双眼,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让她知道,只要自己在他面前,对方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自己。

&ep;&ep;陆悦容端起被血污染红的脏水盆,转身离开,却感受到了阻力。

&ep;&ep;她停下脚步,就看到平躺着的邱戎伸出手来牵住了自己的一角。

&ep;&ep;她问道:“还有事吗?”

&ep;&ep;“最近晚上睡不着,想听你念书。”

&ep;&ep;陆悦容心说你的要求还真多,接着便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反正你十二个时辰都躺在床榻上,睡不着就多酝酿一会儿睡意,总能睡着的。”

&ep;&ep;说完,她便离开了邱戎的卧房。

&ep;&ep;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这天晚上,便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吓得她甚至后悔前一晚没有去给邱戎念书。

&ep;&ep;往年的瀚漳治安十分好,也不知今年是否收到匪患影响,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听见有人抱怨家中进了梁上君子。

&ep;&ep;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住的这间小院落,也会被造访。

&ep;&ep;这天陆悦容离开后邱戎的房间之后,便没有再去了。

&ep;&ep;因为怕邱戎晚间会有什么需求,他室内的油灯会点燃一个晚上。在他的床榻边,有一根绳子,如果晚上邱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拉动绳子,住在另一边的陆悦容便会听到铃铛声前来。

&ep;&ep;这晚造访陆悦容小院儿的小偷,显然是瀚漳城内人士,甚至对陆悦容家最近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翻墙进了院子之后,便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邱戎的房间开始了翻箱倒柜。

&ep;&ep;因为他知道,邱戎卧倒床榻无法起身,而室内的灯光更是便利了他搜寻。

&ep;&ep;毫无睡意的邱戎在对方进了室内便睁开了眼,他看着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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