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景胜揉着眉心,有些不耐烦,他从前确实是对王雪柔存了许多胡思乱想,但到了今时今日,他对她,只有忌讳,再没其他了。

&ep;&ep;把手机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转了几圈,还是把王雪柔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没拨电话,只发了个短信,“有事?”

&ep;&ep;短信倒回得挺快,毕竟,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干,就光剩下琢磨他了。

&ep;&ep;“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是不是把我拉进黑名单了?”

&ep;&ep;李景胜觉得好笑,王雪柔不接他电话的时候多了去了,想起离婚头两年,他给她打的电话,十有八九是被拒接的。

&ep;&ep;这会儿角色掉了个个,才几天功夫,对方就沉不住气了。

&ep;&ep;李景胜忽然觉得王富贵确实没说错,自己货真价实,就是个情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

&ep;&ep;也就一愣神的功夫,又一条短信冲进来,“你很快就会知道不接我电话的代价。”

&ep;&ep;李景胜无奈,拨了电话过去,王雪柔已经气急败坏,“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p;&ep;李景胜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国产恐怖片《女蛹》,男人与女朋友分了手,有了新欢,前女友不死心,每天电话轰炸,男人被迫关机。

&ep;&ep;前女友在不停拨打却无法接通的过程中,发了疯,她劫持了新欢,把她塞入浴桶。

&ep;&ep;是逼仄昏暗的老式木头房子,青绿色的地板,渗着水,黄色发黑的皮肤,透着绝望。

&ep;&ep;调色极度浓郁的背景,前女友把刀架在新欢的脖子上,对着电话怒吼,“我让你不接我电话,我要让你知道不接我电话的后果。”

&ep;&ep;李景胜后脖子冒着凉气,他从回忆中惊醒,电话那头已经安静下来,他抚着额头,意兴阑珊,他有些不明白,曾经是她的,她不要,等到不是了,她又发疯,“小柔,我不是不接你的电话,我这两天在北京出差,很多时候都不方便。”停了停,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ep;&ep;电话那头默了会儿,“我这两天人不太舒服,你能不能陪我去看下医生?”

&ep;&ep;李景胜坐直了身子,“我刚到上海,手头一堆事,怕是没时间,我让爸妈陪你去吧,你等下,我给爸打个电话。”

&ep;&ep;李景胜顺势挂断电话,给李复去了个短信,说完情况,索性把手机塞进抽屉里,他是真厌烦了,这个时候,他只想跟欧阳姗姗好好过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再不想生出是非来,惹欧阳姗姗伤心。

&ep;&ep;欧阳姗姗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客厅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她觉得奇怪,抬了抬身子,千金重,起不来。

&ep;&ep;又把自己放平,看着天花板发呆,若是一场梦,她只希望早点醒来。

&ep;&ep;窗外天已经黑透,身体疲乏,透着酸,太阳穴突突跳着,下一秒,门被推开。

&ep;&ep;欧阳姗姗其实这会儿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陈金芝,可她真没办法,婚房是李景胜买的,她自己没有房子,除了回陈金芝这儿,确实也没处可去。

&ep;&ep;陈金芝出人意料的没有咋呼起来,她虚掩上门,入户门开了又关,她这才重新进来,在床边坐下,问她,“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不回自己家睡午觉,跑我这儿来睡?跟我女婿吵架了?不是我说你…”

&ep;&ep;“妈,”欧阳姗姗再控制不住情绪,声音都带着抖,阻止陈金芝继续说下去,“妈,求你了,别说了,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行吗?”

&ep;&ep;陈金芝可不吃这一套,她在欧阳姗姗这里强势惯了的,她跟上海老房子里的父母一样,并不懂得子女长大以后,早已跟他们是互相独立的个体,需要相互的尊重和包容。

&ep;&ep;毫无悬念的控诉,“怎么?翅膀长硬了?问都不能问一句了?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带大,受了多少苦?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你晓得伐啦?我怎么养了你这么只白眼狼,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ep;&ep;欧阳姗姗转头看向窗外,虽然那里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夜色融融,就像每一个她曾经无助的夜晚一样。

&ep;&ep;陈金芝的唠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欧阳姗姗本以为自己还要忍受很久,外面却突然有人敲门,频率很快,听得出来很着急。

&ep;&ep;陈金芝又瞪了她一眼,这才起身去开门。

&ep;&ep;防盗门的开门声音响起,陈金芝的声音瞬间变得谄媚。

&ep;&ep;听到李景胜的说话声,欧阳姗姗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ep;&ep;她恼怒又沮丧,即便到了这一步,她竟然对他还存着依恋。

&ep;&ep;可她不会允许自己软弱,她做了最彻底最决绝最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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