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沾着蜂蜜,吸引蚂蚁来啃噬。”

&ep;&ep;沈尧闻言大骇,心跳漏了一拍:“谁给他滴了蜂蜜?”

&ep;&ep;“还能有谁?”大夫怒喝道,“不就是那帮段家人!”

&ep;&ep;另一个大夫抚着胡须:“或许是段家少主吧。他叫什么来着?段无痕。”

&ep;&ep;沈尧却道:“不会的,段无痕不会做这种事。”

&ep;&ep;两位大夫一听这话,轻嗤道:“你与他相熟吗?”

&ep;&ep;沈尧推开他们,跑向澹台彻所在的房间。那两位大夫没有跟上他,静立原地,遥望他的背影。

&ep;&ep;与此同时,云棠也倚在窗前,感叹道:“沈尧年轻气盛,最适合激将法。”

&ep;&ep;程雪落明知故问:“你给他下套?”

&ep;&ep;云棠推开一扇窗,望着雨势渐急的后院,轻飘飘地说:“我带来的药师,确实不及沈尧医术高明。与其让他们勉力一试,倒不如让他们装疯卖傻,迫使沈尧入局。”

&ep;&ep;程雪落声线冷淡:“教主为了澹台彻,当真殚精竭虑。”

&ep;&ep;他缓缓转过头,只见烛火昏黄,滴蜡成花。

&ep;&ep;*

&ep;&ep;沈尧健步如飞,像一头初生的牛犊,冲进了澹台彻的卧房。

&ep;&ep;澹台彻衣衫不整,虚弱苍白不似活人。就算这样,他还要站在桌边,扶着一面墙,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

&ep;&ep;沈尧话不多说,一举撕开他的外衣,果真见到了狰狞可怖的后背。

&ep;&ep;沈尧慌张道:“你……你怎么活下来的?”

&ep;&ep;澹台彻的双眼暂且失明。沈尧的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更显得他下颌瘦削,鼻梁高挺。他的手掌粗粝干枯,来回抚摸着桌面,不断重复道:“这是桌子。”而后,他又攥紧一杯热茶:“这是杯子。”

&ep;&ep;沈尧心道:完了,这人已经疯了。

&ep;&ep;澹台彻半是含恨,半是含笑道:“我从不杀手无寸铁的人,你信吗?”

&ep;&ep;沈尧敷衍道:“我信我信。你快把衣裳脱了……我来看看你伤势如何。”话中一顿,沈尧又试探地问:“澹台兄,你认不认识段无痕?”

&ep;&ep;“认识,”澹台彻脊骨挺立,如一棵猝枯的老松,“我武功尽废,便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