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幼臣当然不会忍受整整一周见不到辛黛。

&ep;&ep;这是酷刑。

&ep;&ep;被告诫要适可而止,切忌贪得无厌,他一向按照准则行事,不出错,不作恶。

&ep;&ep;可惜,辛黛总让他的一个又一个戒断决心化成一个又一个肥皂泡,笼在她狡黠弯弯的眼角唇边。

&ep;&ep;明明最开始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后来变成牵住她的手,再后来从拥抱,亲吻,到更多卧室里耳边散不去的娇声细语,直到痴心妄想取代某某,名正言顺在众人祝贺中拥她入怀。

&ep;&ep;贪得无厌,不过如此。

&ep;&ep;周一辛黛和应舒喝咖啡,斜角坐张幼臣,他慢条斯理吃红丝绒蛋糕,然后在洗手间第二个隔间吻光她新涂的蜜桃水光唇,比奶油甜,他想。

&ep;&ep;周叁辛黛和许南城去逛华伦天奴,偶遇刚从隔壁爱马仕出来的张幼臣,他帮女伴拎了四五个橙红袋子,笑容洋溢刷卡闲聊,然后在试衣间将她抵在镜子上一寸寸抚摸,耳垂后留下一块青紫吻痕,花一点小钱请一位演员,混进来尝尝她,好值,他想。

&ep;&ep;周五辛黛在家中睡美容觉,左边美甲师正在修剪食指指甲,右边蹲坐着另一位,大拇脚趾的车厘子红甲油涂了第叁层,拿着美容仪年轻女孩将她碎发小心翼翼挽在耳边,轻柔操作补水仪器,小声提醒辛黛可能会有微微刺痛,但请尽可能保持稳定,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富家小姐脸蛋上的绯红一片是因为过度干燥,而不是无线耳机中相隔半个城市的张幼臣正在自渎的原因,电流声压低他的低沉喉音,喉结一上一下,手上动作也一上一下,辛黛看上去肯定像颗红透了的樱桃,一口咬下汁水十足的那种,他想。

&ep;&ep;“张—幼—臣!”

&ep;&ep;老天啊,她总有办法把他的名字念地有滋有味,从舌尖一一滚过,元音使得娇嫩红唇微鼓,露出半截贝齿。

&ep;&ep;张幼臣想象那个画面,边拿起纸巾擦去手中白浊边轻笑应道。

&ep;&ep;“周五快乐,大企业家。”

&ep;&ep;辛黛气哄哄走入洗手间,指甲上的一抹红还没彻底干透,她重申立场,听上去严厉又认真,“张幼臣,我们说过了,no&ep;strings&ep;attached,只是炮友。”

&ep;&ep;都是胡闹,不是正事,纯粹教学性质。

&ep;&ep;许南城一回国就结束。

&ep;&ep;“我是说……”顿了顿,辛黛道:“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反悔。”

&ep;&ep;张幼臣有片刻晃神。

&ep;&ep;是啊,我们说好的,辛黛,你不能反悔。

&ep;&ep;我们说好了,你竖琴下课后来看我的网球赛,可你怎么反悔去陪应舒跑了叁条街去小摊上冰奶油泡芙。

&ep;&ep;我们说好了,你要在海德公园簇拥着的鼠尾草花海里同我合影,可你怎么因为许南城装病摔断的左腿留了下来。

&ep;&ep;我们说好了,你选择大冒险就要当众亲吻我叁十秒,可你怎么就在隔壁书房将初吻献给了丝毫不领情的许南城。

&ep;&ep;“对不起……我只是……上次Gravity给你添了麻烦……”他是惯会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鼻音浓重讲话的,像只淋雨湿了毛发的狗崽,“应舒说,许南城回国后你一直都不大高兴,我就只是想……”

&ep;&ep;他如愿以偿地听到电话线对面的妥协式的一声叹息。

&ep;&ep;辛黛的解压方式简单粗暴。

&ep;&ep;她花钱,做爱,或者花钱去做爱。

&ep;&ep;这是个他们间的小秘密。

&ep;&ep;应舒也不知道。

&ep;&ep;许南城更不知道。

&ep;&ep;《豪斯医生》里演,做爱让人瞳孔放大,动脉收缩,体温上升,心跳加速,血压猛涨,呼吸短浅急促,大脑放射电脉冲。

&ep;&ep;而人总是为了眼冒金星的快感,忽视掉足以致死的体征。

&ep;&ep;“我……”偃旗息鼓,辛黛尝试在大脑里搜刮词语,最终托了长音,“我倒是有个别的办法。”

&ep;&ep;张幼臣应了一声,道:“那四点钟,卡地亚见?”

&ep;&ep;辛黛咬咬嘴唇,犹豫不决。

&ep;&ep;她实在不相信在张幼臣身边的自控力。

&ep;&ep;像是连这一点都考虑到,电话那头继续道:“你要是不放心,那就带上应舒。正好上次她气我,我算是赔礼道歉咯。”

&ep;&ep;“我劝你这回带好卡,”辛黛忍不住笑,他确实对她知根知底,“应舒干嘛生气,还不是因为你把她温柔可人的好sales给睡了?”

&ep;&ep;电话那头不出声了。

&ep;&ep;-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