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像泄愤似的,蛮狠不讲理。

&ep;&ep;他既嫉妒她梦中的人非他而是宋长诀,又怕她当真能记起。

&ep;&ep;记起那个宁愿死都不愿留在他身边的坏丫头。

&ep;&ep;不若就如现在这般,一无所知,乖巧听话。他也不求她能将他放心上,只要人在就行了……

&ep;&ep;所求不多,只要一个人而已。

&ep;&ep;在最后昏睡过去前,付茗颂还在同他讲条件,嘱咐他明日一早一定要传御医。

&ep;&ep;夜半,闻恕将人抱进耳房洗净。

&ep;&ep;—

&ep;&ep;翌日,天还未亮,宋长诀捧着书卷坐在窗边。

&ep;&ep;他侧身吩咐小厮道:“去门外等着。”

&ep;&ep;小厮一头雾水:“大人,等谁?”

&ep;&ep;宋长诀低头,轻飘飘道:“元公公吧。”

&ep;&ep;他若是记得,今日便会等到元禄。

&ep;&ep;他若记不得,今日便无人来访。

&ep;&ep;于是,小厮在宋宅门外站了一整日,从天明至黄昏,眼见天色要沉下来,连半个人影都未等来。

&ep;&ep;宋长诀抿起唇,猜错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皇上表示不想认这个大舅子

&ep;&ep;第57章

&ep;&ep;付茗颂没料到一夜过去,闻恕的身子会这样烫。

&ep;&ep;昨夜她累昏过去,可记得他精力十分旺盛,若非她受不住,指不定要折腾到天明……

&ep;&ep;太医瞧过,只道是受了风寒。

&ep;&ep;素心将药煎好送来,付茗颂轻声唤醒他。

&ep;&ep;除却房事,闻恕的自控力一向很好,即便是病了,依旧清醒,漠着一张脸,同往日无异。

&ep;&ep;她喂一勺药,他便喝一勺药,不曾发脾气,也不曾刁难她。

&ep;&ep;药碗见底,付茗颂伸手递给素心,正欲起身时,闻恕捉住她的手腕。

&ep;&ep;她眉头一扬:“皇上?”

&ep;&ep;寝殿里的温度比外头高,付茗颂仅就一身薄裙,衣领较低。

&ep;&ep;他目光下移,伸手碰了碰她的锁骨,那处有一道牙印,还挺深。

&ep;&ep;是昨夜情到深处没忍住,他咬的。

&ep;&ep;“疼不疼?”

&ep;&ep;付茗颂一顿,耳尖泛起粉红,轻轻摇了摇头,欲盖弥彰的伸手提了提衣领,屏退了室内的宫人。

&ep;&ep;—

&ep;&ep;傍晚,日头落下,余晖洒下,宅院里一片金灿灿。

&ep;&ep;然,景美,却并不如人意。

&ep;&ep;薛家后宅,闻昔一口一口抿着杯盏里的茶,直至见底,又提壶满上。

&ep;&ep;她抬手揉了揉耳朵,实在听不得这哭声,只好开口道:“你要哭到何时去?茶都凉了。”

&ep;&ep;面前的人与闻昔一般大,过了下月的生辰,便是二十了。

&ep;&ep;她身形纤瘦修长,眉眼细长,不似那些个大美人灵动,却是极为耐看。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清秀文雅。

&ep;&ep;这样一张脸哭起来,男人最是受不了。

&ep;&ep;苏禾止住哭声,小声抽泣道:“你也嫌弃我了?”

&ep;&ep;苏禾自幼与京中皇亲相熟,而众多人里,闻昔则是关系最亲近的一人。

&ep;&ep;当年若不是太傅病逝,苏禾回乡守孝三年,二人也不会三年未见。

&ep;&ep;闻昔最知她心中遗憾什么,可事已至此,她近二十,皇兄已立后不说,心中怕是当真也没有过她。

&ep;&ep;“你在我这宅院里头哭有何用,这京中好男儿多的是,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ep;&ep;这话,三年前闻昔就提点过她,可苏禾哪里听的进去。

&ep;&ep;当年听不进,如今亦是听不进。

&ep;&ep;眼见苏禾大有接着哭的意思,闻昔赶忙打住她:“诶诶——祖宗,我喊你祖宗行么?薛显清可快回来了,你再哭下去,他可是要恼的。”

&ep;&ep;薛显清面冷,脾气不好,这一辈中,苏禾也挺怵他,闻言果真收了泪。

&ep;&ep;她捏着帕子道:“我听说皇上立后,是因和光大师算出的卦象?”

&ep;&ep;这事当初闹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苏禾知晓也不奇怪。

&ep;&ep;闻昔颔首:“是如此,还有个伯爵府的陈如意,你知道她的,体弱多病,太后不喜。”

&ep;&ep;苏禾抿了下唇,“那皇上与她,也并未有多少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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