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想怎么都不好过。

&ep;&ep;可他得要多小肚鸡肠,才能同她计较一个外臣,何况还是个有功的外臣。

&ep;&ep;可男人待这种事的肚量,当真没有比女子大几分。

&ep;&ep;“嘶……”付茗颂倒抽一口气,脸颊叫他捏的生疼。

&ep;&ep;实在不知又哪里得罪了他,付茗颂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可这举动,着实碍了他的眼。

&ep;&ep;闻恕冷笑,“躲朕?”

&ep;&ep;她摇头,直接被握着腰拉了过去,灼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窝,像只暖炉似的。

&ep;&ep;她低下头,贝齿轻磕住下唇,熟悉的前兆,她最明白不过。

&ep;&ep;比之皇宫里修葺完好的宫殿,天岚山上的建筑则简陋许多,并不隔音。

&ep;&ep;闻恕一边低头吻她的眉眼,一边用指腹摁住她的嘴角,轻声嘱咐道:“小点声。”

&ep;&ep;她睁眼望着床幔顶端,眼尾一点一点泛红,咬着唇点了两下头,随即一颗泪珠子滑向耳后。

&ep;&ep;于是,静谧的营帐内,难免多了几声娇腔。

&ep;&ep;“皇、皇上。”

&ep;&ep;付茗颂仰起脸,两只水做的眸子,如含了一湾秋水,两只手握住男人的一只手腕,阻止他没有分寸的肆意妄为。

&ep;&ep;这夜里,终究有几声挠人心扉的哭腔飘出窗外,惹的人脸红心跳。

&ep;&ep;不知多久,付茗颂软有气无力的侧卧蜷起。

&ep;&ep;闻恕从身后抱住她,薄唇温热,亲了亲她的耳朵。

&ep;&ep;她乖乖配合,不拒不闹。

&ep;&ep;付茗颂吸了吸鼻子,但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ep;&ep;帝王的心高气傲,在众多朝臣面前败给了薛显清,想必是极为受挫的。

&ep;&ep;她也,不是不能谅解。

&ep;&ep;是以,姑娘十分宽容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脊,嗓音轻哑,哭腔未消,“不碍事,下次能赢回来。”

&ep;&ep;说罢,她眼皮疲累,阖眼沉沉睡去。

&ep;&ep;闻恕一顿,难得哑然,蓦地勾唇失笑,她这个脑子……

&ep;&ep;这夜,付茗颂梦了一晚的梅花鹿,成千上百,在后头追着她跑,可谓壮观。

&ep;&ep;—

&ep;&ep;九月初十,秋猎最后一日。

&ep;&ep;付茗颂悠悠转醒,身侧的人已然不见。她唤来遮月伺候梳洗。她浑身皆是青紫,遮月不瞎,一瞧便知始末。

&ep;&ep;她细心道:“娘娘要不要上点药?”

&ep;&ep;付茗颂一顿,避开遮月灼灼的目光,侧头去捡床下的衣裳,“不必。”

&ep;&ep;昨夜,闻恕早就给她用过了。

&ep;&ep;他在做这事时是不肯温柔半分,但事后,尚且还算周到。

&ep;&ep;咳,她耳根一红,抿起嘴角。

&ep;&ep;外头隐隐传来欢呼喝彩之声,她仰头望去,却瞧不到营帐另一端。

&ep;&ep;遮月解惑道:“是武将在比武呢,明日便要回京,倒都活络起来。”

&ep;&ep;付茗颂点下头,任由遮月一件件衣裳往她身上套。

&ep;&ep;她侧耳听外头的声响,约莫也明白其中的门道。

&ep;&ep;秋猎一年一回,好容易能在皇帝面前露一手的机会,若有幸,说不准还能得帝王赏识,这些个人精怎能错过。

&ep;&ep;思此,付茗颂忽然回过神,偏头问:“宋大人如何了?太医今日瞧过了?”

&ep;&ep;遮月将最后一件短衣腰带系上,“瞧过了,都瞧过了,说是要静养,且只能回京再好生调养了。”

&ep;&ep;付茗颂脑中又闪过宋长诀将她从马前推开的一幕,少年疼得额间冒汗,满脸惨白,依旧咬牙不吭声的模样,她只觉得心中愧疚难安。

&ep;&ep;她食指缠绕着腰间香囊下的流苏,眉心微蹙:“明日回京,宋大人的轿撵提前备好,挑几个身强力壮的抬轿,万万不可颠簸,路上伺候的人也需多安置几个,吃的、用的,都得仔细些。”

&ep;&ep;说罢,付茗颂抿了抿唇:“若不是救我,他也不会伤的这样重。”

&ep;&ep;此时,另一处的营帐中。

&ep;&ep;小厮递上茶水给宋长诀,迟疑的挠了挠头。

&ep;&ep;方才李太医在时,宋大人捂着胸口,咳的面色泛白,怎么李太医一走,便像没事人似的?

&ep;&ep;他忍不住道:“大人,您这伤,究竟是打不打紧?”

&ep;&ep;说罢,小厮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他。

&ep;&ep;只见宋长诀斜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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