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有以身份论天命的道理?”

&ep;&ep;陈如意的嘴角渐渐放平,着急的抓了抓绢帕,求助的望向自家母亲的方向,这话何意?

&ep;&ep;—

&ep;&ep;一炷香过后,沈太后坐在黄罗伞下与官眷们吃酒,放了姑娘们到园里赏花。

&ep;&ep;但她目光有意无意就扫过付茗颂,秦氏低声一笑,知道这是沈太后有意在考量她。

&ep;&ep;如果付家这丫头是个虚荣且沉不住气的,怕是同陈家那个一样,都无望了。

&ep;&ep;可此时,付茗颂正被几道陌生的目光打量着,低头不言,活像要将自己缩进壳里似的。

&ep;&ep;须臾,不知打哪儿传来的话:

&ep;&ep;“我听说如意也是那个时辰生的,如意岂不也是皇后命?”

&ep;&ep;“她怎能同如意比,如意好歹也是勋爵世家,那什么付家,我今日前都没听说过。”

&ep;&ep;“我还听说,”说话的人有意压低声音:“她亲娘是姨娘的洗脚婢,爬了主君的床才生下她的。”

&ep;&ep;“啊?还有这事儿,她怎么还敢出门呀…”

&ep;&ep;“你没瞧见,她模样十分俊丽么?像不像话本子里的狐妖?”

&ep;&ep;几道声音渐远,有人捂嘴笑骂:“快别说了。”

&ep;&ep;付茗颂猛地握紧手心,一不小心就将付姝云塞给她的桂花糕捏碎,沾了一手糕点碎渣。

&ep;&ep;像被人抓住什么不耻肮脏的把柄,她浑身的血液好似从头顶倒回至脚底,沉甸甸的,冰凉凉的,咬紧的下唇轻轻颤抖,杏眸微微泛红。

&ep;&ep;付姝云一双大眼睛狠狠瞪着远去的背影,小声骂:“狗眼看人低,付家怎么了?说不准以后父亲要升官呢,她们求付家还来不及!”

&ep;&ep;说罢,她回头一瞧,不由怔住:“你、你可别哭,这是在宫里呢。”她四下望着,生怕有人瞧见。

&ep;&ep;正此时,一旁洒水的宫女手一偏,一瓢水直直朝付茗颂脚边泼来,宫女慌忙跪下:“奴婢有罪,还望五姑娘恕罪!”

&ep;&ep;“五姑娘若是不介意,可随奴婢先去换身衣裳。”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皇上表示,不骚操作一下是见不到媳妇儿的==

&ep;&ep;终于写到这里,下章能让他俩见面了qaq

&ep;&ep;第25章

&ep;&ep;粉衣宫女一路低着头往前走,眼瞧穿过几条宫道,越往里走,越是森严。

&ep;&ep;付茗颂脚步迟疑的慢下来:“这是去何处?”

&ep;&ep;宫女见她察觉,倒也没瞒着,脸色一改方才的慌张模样,冷静的垂眸回话:“回五姑娘的话,此路去景阳宫,皇上想见您。”

&ep;&ep;付茗颂猛地停住脚,眉头狠狠一跳,不可置信的瞧着说话的宫女:“皇上?”

&ep;&ep;她吓的眼眸下意识睁大,方才微微泛红的眼底衬的楚楚可怜的。

&ep;&ep;正这时,宫女停下步子,背部笔直的弓起:“姑娘进吧,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ep;&ep;景阳宫门敞开,里头有宫女太监在洒扫修花,各司其职,且极为严肃,一个开小差的都没有。

&ep;&ep;但他们余光都不约而同的往门外的人瞧了几眼,又不约而同的在心中为此人默哀。

&ep;&ep;旁人不知晓,可她们这些伺候在景阳宫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ep;&ep;除却太后娘娘与伺候的宫人以外,凡是进了景阳宫门的女子,大多无甚好下场。

&ep;&ep;只是不知这位是哪个人家的姑娘,如何就得罪了皇上,也真是倒霉。

&ep;&ep;茗颂站在红漆门槛外,双腿像是千斤重似的,望着眼前的森严壁垒,怎么都迈不开腿。

&ep;&ep;领她一路过来的宫女见她害怕,想开口宽慰两句,可半响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泄气的垂下头。

&ep;&ep;付茗颂抿了抿唇,声音又轻又慢:“姐姐可知,皇上宣我是为何?”

&ep;&ep;宫女抬头:“五姑娘折煞奴婢了,皇上的心思奴婢们猜不透,实在不敢妄断。”

&ep;&ep;付茗颂失望的松开手心,一步一步缓慢的好似在试探的走过去,她对余光很是敏感,自然能察觉那几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只叫她心下愈发慌张。

&ep;&ep;推开那道门,姑娘的视线自下而上,先印入眼帘的是台阶上的一张紫色琉璃方桌,四角砌的略有弧度,桌角是四头口衔玉珠的龙。

&ep;&ep;再往上,是空无一人的青龙木椅。

&ep;&ep;雕梁画壁,白石玉栏,处处彰显富丽尊贵。有两排宫女如雕塑似的立在台阶下的两端,双手交叠置于腹前,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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