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到,略有不适,你便先下去吧。”

&ep;&ep;付严栢松了一口气,擦着汗道:“是,若是沈大人有任何需求,吩咐便是,吩咐便是…”

&ep;&ep;待人走远了,元禄将门窗都阖上,才急忙给座上的男人递了杯热茶:“皇上,可是身子不适?”

&ep;&ep;闻恕漠着脸接过茶水,没应这茬,反而问:“查请了?”

&ep;&ep;元禄不敢耽搁,立即回他:“正如皇上所料,那修河款确实未经付长史之手,他虽为徐刺史的下属,为人却胆小的很,正因此才不受重用。”

&ep;&ep;闻恕无甚情绪的笑了一声,低头转着杯盏。

&ep;&ep;元禄见此,笑着道了一句:“付大人这性子胆小,恰好不爱生事,住进付家来确实比住在外头好些,皇上所料可比奴才查的快多了。”

&ep;&ep;借机元禄还拍了个马屁。

&ep;&ep;只不过大理寺可没有姓沈的大人,付严栢只要稍微打听一二便可知。但再一想,付严栢胆小怕事,就算对皇上的身份心有存疑,也不敢妄动。

&ep;&ep;闻恕起身拍去袖口上的雨水:“旁的功夫没学会,倒是同那些溜须拍马的学了不少。”

&ep;&ep;元禄被堵了一句,讪讪碰了碰鼻子,又想起了正事儿,忙道:“奴才打听到过两日徐壑的夫人会在百春园操办春日宴,这日子去的人多,趁此皇上可要派人过去将同徐家有交情的人都摸仔细了?”

&ep;&ep;“朕自己去。”

&ep;&ep;闻恕想也不想便接了这么一句,又说:“叫上付严栢跟着。”

&ep;&ep;这俞州地方不大,事不少。

&ep;&ep;他此番前来,倒也不为查什么堤坝,这事儿自有人办,不过却是想瞧瞧这偏远穷困的小城,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ep;&ep;——

&ep;&ep;一晃两日,便到了春日宴的日子。

&ep;&ep;付姝妍打扮的像朵含羞待放的花,整个人娇艳艳的,腰间是付茗颂绣的荷包,很是精美,实在衬她这身衣裳。

&ep;&ep;今日她可不能被付姝云给比下去!

&ep;&ep;付茗颂太了解付姝妍,付姝妍眼珠子一转她便知晓,二姐姐今日定是要同四姐姐较个高下。

&ep;&ep;四姐姐是嫡女,这嫡女与庶女之间,向来没有和睦可言。

&ep;&ep;她心下唏嘘,姨娘不许她去,倒是给她省事儿了。

&ep;&ep;亲自望着付姝妍出门去,付茗颂也高高兴兴回她的屋子,将没临摹完的几个字又拿出来写上几遍。

&ep;&ep;平日付姝妍在府上,闲来无事便要拿茗颂寻乐,好容易她出府去,付茗颂便将前些日子落下的功课抓紧补上。

&ep;&ep;如今女子不兴上学堂,都是清夫子上前来教。可依云姨娘的性子,生怕付茗颂压了付姝妍一头,每到夫子上门的时辰,云姨娘总能找到事儿让她做。

&ep;&ep;她也只好平日里偷摸着闲工夫,将夫子暗地里给她递的书目一一寻来,多瞧两眼。

&ep;&ep;只可惜,付茗颂安逸不过一个时辰,便被付姝云身边的丫鬟急急忙忙唤出去:“二姑娘落了水,浑身都湿透了,我们姑娘差奴婢来唤您带件干爽衣裳过去,姑娘可别耽搁了。”

&ep;&ep;付茗颂一顿:“二姐姐落了水,四姐姐为何要我去送衣裳?”

&ep;&ep;丫鬟不耐烦:“这奴婢哪儿知晓,五姑娘去问四姑娘便是。”

&ep;&ep;不多会儿她手里便被塞了件衣裳,急忙给推进了马车里。

&ep;&ep;付茗颂还懵着,直着腰板颠簸了好一会儿,心想不会又是什么折腾她的把戏?

&ep;&ep;思此,她忙从腰间抽出一条面纱遮上。

&ep;&ep;然而本以为是四姐姐诓她,没想付茗颂刚从园子后门进来,便见着湿哒哒蹲在一边的付姝妍。

&ep;&ep;她眼睛都哭红了,见付茗颂来,气的起身夺过衣裳披在身上,瞪了她一眼:“怎么是你来了?谁许你来的!你、你成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ep;&ep;付茗颂被她一推,往后退了好几步。

&ep;&ep;付姝云忙道:“是我请五妹妹帮你的,你倒是还不领情,亏得五妹妹替你拿衣裳,你再不去后院换上,是嫌人还丢的不够多么二姐姐?”

&ep;&ep;她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掉进的池子里,今日来的都是俞州有头有脸的人,这脸面可不丢大了么。

&ep;&ep;“你、你们欺人太甚!”付姝妍抱着衣裳,哭着跑到客房里。

&ep;&ep;付茗颂被她二人这一出弄的懵了一瞬,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叫付姝云当刀使了,付姝云知晓付姝妍不待见她,是让她过来存心给付姝妍添堵呢。

&ep;&ep;踩在石子路上的姑娘只露了双眼睛在外边,被面纱遮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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