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吃完饭,舅妈适时的出现,来收拾碗筷,胡涂起身,要帮她一起收拾,被大舅拦住了,“别,你第一次上门,怎么能让你干这个?”

&ep;&ep;舅妈也附合,“就是就是,你和小谦上楼,洗澡睡觉,这边我和你大舅来。”

&ep;&ep;胡涂与宁谦对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她才放下手中的碗,“谢谢舅妈,谢谢大舅,菜很好吃,麻烦你们了。”

&ep;&ep;她乖巧而真诚的道谢着。

&ep;&ep;这时,外婆在楼梯处说道:“小谦,快把涂涂带上来,水已经热了,可以洗了。”

&ep;&ep;大舅的房子是落地式的,楼上,就是一个小套间。

&ep;&ep;胡涂快洗好时,发现自己忘了带毛巾,在浴室犹豫了下,拉开了浴室的门,伸出头,左右看了看,宁谦坐在房间的简易电脑前,不知道在忙什么,她轻轻地叫了声:

&ep;&ep;“那个,小……宁谦,我忘了带毛巾,怎么办?”

&ep;&ep;她想着,以后外人面前还是得改口,叫小叔,给人感觉总有些怪异。

&ep;&ep;宁谦闻声转过头,还没开口说话,电脑的彼端就炸开了。

&ep;&ep;“你们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ep;&ep;“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声。”

&ep;&ep;“我也听到了,说是,忘了带毛巾。”

&ep;&ep;“天呀天呀,老大这是……这是有情况啊!”

&ep;&ep;“不是说有重要事情吗?敢情是去约会了。”

&ep;&ep;“可是没听说过,老大有对象呀?”

&ep;&ep;原来,宁谦在开一个视频会议,商量一个软件bug的问题,刚刚胡涂推门,没听到声音,是大家都在考虑怎么回答宁谦提出的问题。

&ep;&ep;这下,可算是炸开锅了。

&ep;&ep;房间不大,电脑里的议论声却不小,胡涂尴尬的缩回头,脸红透了。

&ep;&ep;关门时,她听到宁谦说了句,“把不该听到的声音,都忘掉。”

&ep;&ep;接着,似是有凳子移动的声音,再就是脚步声。

&ep;&ep;门轻轻的敲了两声,一条新的毛巾递了进来,“新的。”

&ep;&ep;胡涂扯了过去,心跳加速。

&ep;&ep;穿好衣服出来时,宁谦依然在视频,胡涂避开了摄像头能看到的区域,从另一侧绕了过去。

&ep;&ep;宁谦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和对方说了几句,便合了电脑,起身,出去外面,再进来时,手上拿着吹风机,对着胡涂招了招手。

&ep;&ep;“过来,头发给你吹下。”

&ep;&ep;宁谦的体贴让胡涂受宠若惊,她抿了抿唇,上前,“小叔,我自己来。”

&ep;&ep;看出了她的紧张,宁谦倒也没坚持。

&ep;&ep;坐在床边,看她将洗澡时,溅湿的头发吹干。

&ep;&ep;这才拿起电脑往外走。

&ep;&ep;“早点睡,明天我带你附近逛逛。”

&ep;&ep;说着,就往外走。

&ep;&ep;胡涂点头,蓦地松了口气,她还真是瞎操心,第一次上门,怎么可能会让她与宁谦睡在一起?

&ep;&ep;不知道是不是坐车太累,还是过于紧张后的突然放松,胡涂沾床就睡着了。

&ep;&ep;门外,大舅手里抱了床被子,递给宁谦,“你小子也真是没用,你看阿建,孩子都四岁了,也就比你大一岁,你这……你这怎么还进不了媳妇的门?”

&ep;&ep;大舅是个花匠,从小就在这花镇,初中时不爱读书,就开始跟着外公学种花了,几乎没出过花镇,唯独几次去c城,还是带外公外婆去看病。

&ep;&ep;所以,说起话来,难免有些粗俗,但宁谦明白他人朴实,心肠好,他的记忆里,大舅于他,一直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ep;&ep;他并不恼,将被单铺开,转身看着大舅,又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伸出头,一脸嫌弃的外公外婆,顿时哭笑不得。

&ep;&ep;在外公外婆,大舅眼里,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的他,就是普普通通的花城孩子,没有出色的长相,没有了不起的能力,只是一个26岁了,还没娶媳妇的人。

&ep;&ep;花镇虽与c城,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却无论是人情社会关系,还是婚姻生活,都与c城相差距大,这里的人,女孩子二十岁一过,就可以考虑嫁人了,男孩子25岁要还没结婚,就相当于老光棍了。

&ep;&ep;从他记事开始,母亲就在c城忙着赚钱养他,因为没人带他,他自小就跟着外公外婆大舅。

&ep;&ep;他曾想,如果不是母亲后来生那场病,不是母亲求着他认回宁家,他自始至终,可能也只是这花镇上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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