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罢了,不管是谁,都是为了霺丫头。”

&ep;&ep;陆温沉弯了弯唇角,眸中神色冷然,父皇说的是,无论是谁都是为了霺儿。

&ep;&ep;“不知父皇会不会被算计呢?”

&ep;&ep;宣和帝暗暗翻了一个白眼,都到这份上了,自己可谓是骑虎难下,只能心甘情愿地被“算计”不是?

&ep;&ep;不然,被绾绾知道后只能被赶出椒房殿,一个人睡在冰冷的龙床上。

&ep;&ep;这滋味,他才经历过。

&ep;&ep;“咳咳,老二,你回去和老四把这件事散播一下,最好让得人尽皆知。然后和陈公公一起去挑点补品送到白府,说是给霜丫头补身子用的。”

&ep;&ep;“是。”陆温沉行礼退下,不用宣和帝吩咐,他也会帮着背后之人一起散播这件事,霺儿是雪儿的妹妹,更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别人欺负她他定然会帮着讨回来。

&ep;&ep;*

&ep;&ep;这厢白吴氏回到院中,为了算计不成反被威胁,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并不知道她已被楚澈借当今陛下之手报复了。

&ep;&ep;而且把“白凝霺生病”的缘由全归咎于她。

&ep;&ep;白吴氏意识到之时,“白家二夫人虐待侄女白凝霺”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流言已经被传出了七八个版本。

&ep;&ep;白老夫人也难得出面,勒令白吴氏闭门思过半个月。

&ep;&ep;当檀香和怜香将流言手舞足蹈地告诉白凝霺时,她正准备去武场,带着幼弟一起去请母亲出院子。

&ep;&ep;白凝霺漠然,她适才反应过来楚澈那天的别有用意。

&ep;&ep;她心下有些感动、又有些酸涩难耐。

&ep;&ep;历经两世,楚澈还是这般为她考虑。

&ep;&ep;白凝霺没有想到皇伯伯竟也乐得配合,做出那么……缺德的事,直接散播流言、毁人声誉,她真不知道自己“生病”是因为“二婶不待见自己,抑郁成疾”。

&ep;&ep;亏她一直以为皇伯伯是位明君。

&ep;&ep;她摇了摇头,命檀香提着食盒,一同前去武场。

&ep;&ep;她到武场时,楚澈正在教白潇射箭。

&ep;&ep;白潇拿着小小的弓和小小的箭,软软的包子脸紧绷,严肃地以箭头瞄准不远处的靶子,楚澈在一旁纠正他的姿势。

&ep;&ep;一箭射出,脱靶。

&ep;&ep;白潇白嫩嫩地包子脸顿时垮了,垂头丧气地听着楚澈教诲。

&ep;&ep;楚澈抬眸瞧见白凝霺,唇角不由带笑。

&ep;&ep;楚澈在白潇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惊喜地转过身,迈着小短腿直径跑到白凝霺面前。

&ep;&ep;“四姐,你是来看我练武的吗?”

&ep;&ep;白凝霺轻轻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笑道:“是啊,潇儿越来越厉害了,都会射箭了。”

&ep;&ep;白潇双颊一红,白嫩嫩的包子变得红彤彤得,不好意思道:“可是我射脱靶了。”

&ep;&ep;“四姐起初学时,也会脱靶。”白凝霺捏了捏他的脸蛋,安慰道,“而且四姐当初脸弓都拉不开。”

&ep;&ep;“霺儿,你也会射箭?”楚澈漫步走来,语气中满是惊讶。

&ep;&ep;白凝霺笑笑,淡淡道:“会一些,当初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ep;&ep;她年幼时身体过于懦弱,甚至有太医断定活不过十岁。姨母不信,思来想去决定亲自教她骑射。

&ep;&ep;也许是姨母浓浓地爱意打动了老天、又或者是这种方法真的有效果,她的身体渐渐转好。

&ep;&ep;白凝霺结果檀香手里的食盒,漆方食盒里摆放着两碗酸梅汤,酸梅汤上面还漂浮着些许冰渣,泛着丝丝凉意。

&ep;&ep;白潇端起一碗递给楚澈,又自己拿起一碗,美滋滋地喝了一小口。

&ep;&ep;楚澈端着酸梅汤一饮而尽,白凝霺递给他一块手绢,楚澈下意识接过擦了擦嘴。

&ep;&ep;反应过来后,红了耳根,抬头不期然撞入白凝霺璀璨的双眸、眼底含笑。

&ep;&ep;“咳,着手绢……”

&ep;&ep;“楚哥哥,这手绢便送你了。”白凝霺眼含秋波,笑吟吟地欠了欠身,“多谢楚哥哥近日对潇儿的教导。”

&ep;&ep;顿了顿,又道:“还有那日……多谢。下次不必这样,二婶……”

&ep;&ep;楚澈打断她道,眉眼冷漠:“霺儿,不会尊敬别人的人,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敬。”

&ep;&ep;白凝霺欲开口反驳,抬眼却见他神色冷然,深邃的黑眸中一片幽暗,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戾气。

&ep;&ep;楚澈缓缓闭上眼帘,再次睁开双眼,唇边噙着温润的微笑,眸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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