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看见,太太的账号确实注销了。

&ep;&ep;怎么会这样?这、这不可能!陆漾双眼湿润,不愿相信地摇了摇头,可是太太头像旁边写着的账号已注销不会消失。

&ep;&ep;太太!陆漾疯狂地给太太发消息,但没有一条能发过去。

&ep;&ep;得到的回应只有系统的提示:该用户已注销,无法进行私聊。

&ep;&ep;陆漾好像被雷劈死了一半灵魂,连哭都哭不出来。

&ep;&ep;她颤抖着放下手机,双眸甚至失去了焦点。过了好久好久,她蓦然站起身来:阮总以前不是和太太在一家公司吗?说不定会有太太在三次元的联系方式吧?我、我要找阮总去问清楚!

&ep;&ep;想着,她赶紧跑到了副总裁办公室。

&ep;&ep;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人在里面和阮总说话。

&ep;&ep;好像是财务部的来找阮总报账,阮总动了怒:这几项是怎么算的,当我是傻子?

&ep;&ep;做假账的员工心虚地笑了笑:我哪敢啊阮总,这是我们部门一起算

&ep;&ep;胡说,阮总阴冷一笑,我们部门的姑娘们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业绩,被你一个假账就贪走了?拿回去重算。下次再这样,自己辞职。

&ep;&ep;说着就把账本一扔,那个员工只好讪讪地接着。

&ep;&ep;这时,阮玉烟也看见了陆漾,于是脸上凶狠的怒气瞬间收了起来,向她温和地笑了一下,轻声道:稍等。

&ep;&ep;说完,又转过脸去,怒气爆表地训斥另外一个员工: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笔假账你也有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就不是辞职这么简单了。

&ep;&ep;两个员工赶紧灰溜溜地跑了,阮玉烟这才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推门让陆漾进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ep;&ep;陆漾有些难以启齿:我、我阮总,我想求您帮个忙?

&ep;&ep;求我帮忙,连声姐姐都不叫,阮玉烟揉着她的脑袋,宠惯地笑道,你还用求我?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帮你做到。

&ep;&ep;阮总陆漾更羞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利用阮总。

&ep;&ep;最终,陆漾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才说了出来:阮总,您能不能把沧海月明的联系方式给我?

&ep;&ep;阮玉烟怔了怔:你要这个干什么?

&ep;&ep;我陆漾一时语塞,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她的账号注销了,我很担心她。

&ep;&ep;她小心地抬起头来,见阮总似乎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那她就是彻底退圈了。怎么,她退圈了你也放不下她?

&ep;&ep;阮总果然生气了陆漾很想就此打住,可是太太以前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阮总,但是太太对我的意义真得非常重大

&ep;&ep;话音未落,她忽然身子一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阮总咚在了墙上。

&ep;&ep;阮总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牯牛,双眸微红,呼吸又重又急:沧海月明注销账号,不就是说明她不想再被别人关注么?

&ep;&ep;陆漾也很坚定:她那么喜欢画手的身份,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被迫注销的!她以前帮我度过难关,我现在不能弃她而去!

&ep;&ep;画手,画手!阮玉烟的拳头在她身边的墙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如果一个人当不了画手,如果一个人连笔都握不住,也认不出颜色,那你还会喜欢她吗?

&ep;&ep;陆漾不可置信:阮总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太太!她是画手,你知不知道这些话对画手来说有多恶毒?

&ep;&ep;恶毒吗?阮玉烟不觉得。这些都是切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ep;&ep;阮玉烟一直没有脱下自己的马甲,因为她想对自己证明,证明自己除了画画之外还有其他价值,否则她的人生将没有任何意义。

&ep;&ep;每次小鹿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成功了。即使自己是个不会画画的人,依然有人愿意温柔地对待她,喜欢她。

&ep;&ep;可是

&ep;&ep;阮玉烟忽然很疲惫,好像她这段时间的努力都风化了,一吹即散。

&ep;&ep;她无力地跌坐在座椅里,双手捂着脸:你走。

&ep;&ep;阮总,我

&ep;&ep;看见阮总这样伤心,陆漾连呼吸都疼,可她确实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ep;&ep;你走,阮玉烟用尽全身的气力,走!

&ep;&ep;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分了,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厌恶了小鹿。

&ep;&ep;阮玉烟忙抬起头来,颤抖着唇正要解释,却见小鹿已经满面泪水,伤心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办公室。

&ep;&ep;陆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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