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云玖的右手臂刚刚擦破了一些,现在被夸张地包成了一个大粽子,只露出几根手指。

&ep;&ep;他无奈地朝徐导三人摆摆大粽子手,然后道:舒城刚刚醒来,然后现在睡着了,确诊是轻微脑震荡和肩胛骨骨折。

&ep;&ep;舒城的经纪人还在病房里急得转圈圈,裴云玖往病房里看一眼,叹道:估计彻底恢复得两三个月去了。

&ep;&ep;徐导皱眉,你呢?伤到哪些地方了?

&ep;&ep;我还好。裴云玖又挥一挥大粽子,望天,就是擦伤,面积不大,看着吓人而已。

&ep;&ep;德尼松了口气,那就好。

&ep;&ep;严倾忽地冷不丁道:手放下,不能乱动。

&ep;&ep;裴云玖挥起的手一滞,乖乖放到严倾的手中。

&ep;&ep;徐导先一步进了病房,德尼和余起古怪地看他俩一眼,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多想,他们跟着进了病房。

&ep;&ep;走廊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远处医生和护士也离开了,私人病房没有其余病人,这片走廊只剩裴云玖和严倾两个人。

&ep;&ep;裴云玖望着脸色冷淡的严倾,有些心虚。

&ep;&ep;他碰一碰严倾的胳膊,小声道:在想什么?

&ep;&ep;严倾抬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ep;&ep;裴云玖想了想,想到闹出这桩事故的照片,觉得严倾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忽然冷漠下来。

&ep;&ep;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那张照片。

&ep;&ep;我知道。严倾低声道。

&ep;&ep;啊?裴云玖微怔。

&ep;&ep;严倾替他揉伤处的动作慢了下来,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裴云玖,慢慢道:我知道,你和纪明飞曾经有

&ep;&ep;stop!裴云玖打断他,哭笑不得道,你不会也以为那张照片是我吧?

&ep;&ep;严倾张张嘴,愣住了。

&ep;&ep;裴云玖叹一声,哀怨道:你还记得那照片长啥样不?

&ep;&ep;严倾微微皱眉。

&ep;&ep;那照片是裴云玖和一个男人接吻的照片。以另一个人为视角拍的,所以照片上不仅是他接吻的侧颜,裴云玖的衣服还拉得极开。左边一大块锁骨看得清清楚楚,锁骨上的吻痕都十分清晰。

&ep;&ep;他知道学长和纪明飞之前的关系,在看到照片的时候,他看一眼就不愿再看,只感觉心沉沉地落到了最底层,又闷又痛。

&ep;&ep;裴云玖催促道:快,回忆一下,那照片上的锁骨有什么。

&ep;&ep;严倾垂眸,吻痕。

&ep;&ep;又青又紫,恶心的纪明飞的吻痕。

&ep;&ep;裴云玖:还有其余显眼的东西吗?

&ep;&ep;严倾皱眉思考,最后缓缓摇头,没有。

&ep;&ep;裴云玖这才满意地笑起来,用手肘撞严倾,看我。

&ep;&ep;他用身残志坚的粽子右手扒拉开羽绒服,露出锁骨上的大片白皙的皮肤,而锁骨靠下处,有一片宛若花瓣般红色的印记。

&ep;&ep;只有拇指指甲般大小,如沾水的玫瑰花瓣一般,鲜艳欲滴。

&ep;&ep;裴云玖指着那里得意地笑:胎记,跟我二十七年了,如假包换。

&ep;&ep;严倾视线微滞。

&ep;&ep;他看着那小块红色,缓缓往下,是搭在锁骨上白润的指尖。

&ep;&ep;待视线没入衣领的边缘处后,严倾只感觉自己呼吸发紧,再也挪不开眼。

&ep;&ep;走廊里的气氛,慢慢变得旖旎。

&ep;&ep;冷,穿上吧。

&ep;&ep;严倾闭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嗓音里是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出的沙哑。

&ep;&ep;裴云玖笑眯眯地说:这会再清楚了吧?

&ep;&ep;严倾抿唇,点了下头。

&ep;&ep;裴云玖还要再逗几句,他的电话忽然响起。

&ep;&ep;是宁哥的。裴云玖看着电话,和严倾对视一眼,摸着鼻子莫名心虚。

&ep;&ep;果不其然,他刚接通电话,宁西柯抓狂的声音就在另一端炸开

&ep;&ep;我才走了多久,为什么又有一个演员要退出剧组啊?啊?啊?!

&ep;&ep;作者有话要说:宁史上最惨制片西柯:草(一种植物)!

&ep;&ep;今天回家太晚了,不想卡断章就直接写完了才发的,来迟了,给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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