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与有荣焉,但铸心堂东床快婿这个名头一出来,程雁书心里的警报立刻拉到了响彻天际。

&ep;&ep;于是晚膳时见到韩知竹,程雁书便急急地问:大师兄,你今天一整天都是和白大小姐一起吗?

&ep;&ep;韩知竹淡淡看他一眼,在桌前安坐,道:算是。怎么?

&ep;&ep;没怎么就是白大小姐的伤,现在如何了?

&ep;&ep;已经快要无法压制了。宋长老去过水牢给白小公子疏通心脉后,又去看了白大小姐的状况,不甚好。盛了一碗白粥放在程雁书面前,韩知竹道,你心脉刚好,且吃清淡点,实在想吃荤腥也需得忍过这两日。

&ep;&ep;嗯。程雁书乖乖点头应允,又道,那是不是得尽快送白大小姐去熏风庄?

&ep;&ep;是。但熏风庄暂无消息传出,寻路蝶也无法再进入传讯,情况十分不明。韩知竹说到熏风庄的情势,又皱了眉。

&ep;&ep;程雁书心有戚戚有地拉住韩知竹衣袖:万一熏风庄一直锁着,四极凑不齐人来封印魔魅之窟,那无心剑就要一直镇在补天石上吗?

&ep;&ep;韩知竹轻轻拍了拍程雁书拽住自己衣袖的手:放心,无妨。

&ep;&ep;怎么会无妨?大师兄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哄。程雁书板着脸,十分严肃,四极那么多掌门长老能人异士,不能想想办法解决吗?白掌门是四极盟主,他怎么说?

&ep;&ep;韩知竹道:现下只有赌。

&ep;&ep;赌?

&ep;&ep;赌幕后之人不会放罔顾白小公子的性命,会在他心脉坏死的百日之期内有所行动。

&ep;&ep;有动作,就有可能找到破绽,这个道理程雁书也懂。但他还是不能放心:万一他们就是不动呢?

&ep;&ep;四极封印也不过两三月就会失效了。如果对方就是一直拖,拖到四极封印被那破之时,无心剑会怎么样?他家大师兄会怎么样?

&ep;&ep;他不敢去想,却也不能不去想。

&ep;&ep;韩知竹倒是淡然:我辈修习,原也是为若有不平不正之事时能有一己之力肃清邪魔,以心证道,又何必害怕?

&ep;&ep;我不是怕死。程雁书说,而且害怕也不代表就会临阵脱逃。人可以害怕,也可以担心。就像我一点也不想你涉险。

&ep;&ep;韩知竹的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

&ep;&ep;急促的脚步声冲过来阻止了他的话。一个铸心堂弟子急急奔到他们面前,礼都顾不上行,惶恐道:韩师兄,我们大小姐她她体内的魅妖胎血,发作了!

&ep;&ep;众人皆惊。王临风急急问道:大小姐现在是什么状况?

&ep;&ep;那弟子抖了抖,似乎心有余悸,颤着声道:大小姐正用晚膳,却突然发了狂,随候在大小姐身边的师弟也被大小姐咬住了手腕受了伤,大小姐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掌门锁了南冥山所有通行路径,正在逐一排查中,着我来向宋长老和几位师兄报讯。

&ep;&ep;韩知竹看向宋长老,等他示下。宋长老一着急,又咳了几声,才道:我今日给白大小姐施过针压住胎血,此刻发狂万不合理,恐怕其中有什么曲折,我即刻去和白掌门汇合,铸心堂上下都得严防死守,以防再生变故。

&ep;&ep;他问那弟子:掌门何在?

&ep;&ep;在、在主殿。弟子忙答。

&ep;&ep;宋长老立刻便向外匆匆走去。魏清游忙忙跟上宋长老,韩知竹却道:清游留下。

&ep;&ep;他拉住程雁书的手腕,向宋长老走去:我和雁书陪你去。

&ep;&ep;说着,他又转向王临风和魏清游:你们速去水牢门口守着,若有人借机放走白小公子,千万拦住。

&ep;&ep;说着,他又把归朴递向程雁书:你拿着。不要怕,它会护住你。

&ep;&ep;程雁书接过了归朴。

&ep;&ep;指尖触处,原本平滑如玉的归朴上有处新出现的凹凸不平。程雁书下意识看去,似是一行小字。但那字形古朴他完全不识,眼下也不是问大师兄这是什么的好时机,程雁书把归朴紧紧握住,只跟着他们而行。

&ep;&ep;宋长老又咳起来,韩知竹扶住了宋长老,向主殿而去。

&ep;&ep;一路上,所有经过的路口都有铸心堂的弟子结着阵,虽然俱是神情紧张,但也有条不紊,丝毫不乱,大家之风一目了然。

&ep;&ep;到了主殿,登上台阶,白清明却也出了主殿。两相一见,白清明急道:宋长老,我正要去寻你。熏风庄来了消息,蜃魔已不知去向。

&ep;&ep;他颓然叹息:但映竹去了水牢,伤了好几个弟子,还放了她那不成器的弟弟。此刻映竹已被制住,以防万一,我只得把她暂时锁在水牢。

&ep;&ep;位列四极盟主的威武之人此刻流露出来的脆弱让宋长老心有不忍。他踏前一步,扶住白清明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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