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脚步声越来越沉,越来越近,吉雅知是额祈葛过来了,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心说想不到额祈葛如此震怒,这下可要死翘翘了。

&ep;&ep;果不其然,额祈葛过来就举起巴掌,准备给吉雅来个耳刮子,吉雅吓地赶紧把头缩回去,心想自己要是乌龟就好了,可以马上把头缩到壳里躲起来——擦,缩头乌龟?这不就是缩头乌龟的由来么?我咋自己骂自己呢?

&ep;&ep;相爷见女儿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手掌终究还是没舍得落下去,只是口中怒斥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我看你是越发的野了!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呆在府里,整日介就知道往外面跑,成何体统?如今竟是越来越放纵不堪,随随便便就在外面过夜,真是越大越不知礼数了!”

&ep;&ep;吉雅想着古代的女儿家都兴说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回顾自己的行为确有些理亏,虽不喜听什么训斥,可也只撇了撇嘴,未敢顶撞。

&ep;&ep;相爷思酌今日就是不打女儿也得收拾一下她那些“尽职尽责”的“好”奴才们,借此也可让吉雅过过脑子、长长记性,收敛收敛那些顽劣的秉性,毕竟再过两年就到了出阁的年岁了,总不能永远这般任性胡为吧?于是又加重了些语气:“乌恩奇何在?”

&ep;&ep;“属下在!”

&ep;&ep;一个额头饱满,目如朗星,鼻挺唇秀,畜着络腮小胡碴儿、着一身蒙古束腰青丝袍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应声而出,走到近前行礼道:“相爷有何吩咐?”

&ep;&ep;“乌恩奇,这么大的相府我交给你打理是对你极大的信任,可你是怎么尽心尽责的?郡主偷跑出去你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相爷语气中透着不满,但更多的是失望。

&ep;&ep;“回相爷的话,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监管不严,才导致郡主夜不归宿,请相爷加倍责罚!”乌恩奇倒是爽快。

&ep;&ep;“责罚?如果责罚有用的话还要你们这些窝囊废干嘛?”相爷白了吉雅一眼,怒气不减尤胜。

&ep;&ep;这话儿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似曾相识啊,在哪里听过呢?哪里呢?吉雅努力搜寻着记忆的碎片,袄——道明寺的经典台词: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ep;&ep;原来道先生是套用额祈葛的话来的呀,哈哈,身为相爷女儿不胜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吉雅搁这儿不知死活的胡思乱想。

&ep;&ep;乌恩奇感到相爷的震怒,赶紧由躬身变成下跪,行礼道:“属下知错了,请相爷息怒!”

&ep;&ep;“哼!”相爷一甩袖子,又白了吉雅一眼,然后威严的扫视了下周围的奴才下人,这些人立刻感受到阵阵寒意袭来,没跪的都齐齐跪了下来,已经跪的把头埋地更低了。

&ep;&ep;他们深知相爷平素虽是极谦和的,可一旦震怒那也是十分骇人的,尤其是相府的家规家法十分严明,一旦触犯必受责罚,不禁各自在心里捏了把汗,既为待下人极好的郡主担惊,也为自己可能被牵连进去受怕。

&ep;&ep;相爷见众人皆是一副战战兢兢、可怜兮兮之态,不忍太过苛责,毕竟今日之震怒只是自己一手导演的苦肉计罢了,想着昨日朝廷之上与奸臣别儿怯不花的激烈争吵,想着岌岌可危的大元江山,想着小王爷那日对吉雅的眉目传情......

&ep;&ep;吉雅啊,你作为我脱脱帖木儿的女儿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ep;&ep;额祈葛如今改变了主意,请你一定要原谅额祈葛,为了大元江山的千秋基业,为了蒙古子民的安居乐业,你一定要原谅额祈葛......

&ep;&ep;吉雅望着跪了一地的下人仆妇,心中甚是不安,又见额祈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欲言还止——现代里生性有点儿懦弱的她可是最怕承担责任了。

&ep;&ep;相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相府管家,冷若冰霜地问道:“乌恩奇,依照家法,郡主彻夜未归,下人该如何处罚?”

&ep;&ep;“依相府家法,该当将倚翠园下人全部拉到醒心别院,杖责十板,塔娜作为郡主贴身奴婢不知劝戒主子,”乌恩奇有些不忍地望了望跪在门外的塔娜,继续道:“应杖责……二十!”

&ep;&ep;倚翠园的下人们咋一听到判决,身子皆是一哆嗦,尤其是塔娜,眼睛都吓地直了。

&ep;&ep;吉雅望了望自己园子里的下人脸色,不禁在心中自骂:他们跟了你这么个主子,何其倒霉哉?

&ep;&ep;“那就执行吧!”相爷一脸的铁面无私。

&ep;&ep;乌恩奇略显沉重的道了声:“是!”起身对跪在身后的家丁们打了个手势,他们立刻会意,自觉地两人一组去拖倚翠园的下人,下人们早都惊地面如土色,要知道那杖刑可不是玩儿的,一板子下去疼痛难忍,十板子下去不屁股开花才怪!这时候见要被家丁们拖去醒心别院执行家法,再也控制不住,都恐惧地哭闹起来,口中求饶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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