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来,对于螭来说,有比它性命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尊严,那就是梦想,那就是化龙。

&ep;&ep;它虽然是一只水精,但是它却一直不甘居于人之下,即便是一把普通的枪,却凌驾于众武器之上,无限接近于神器。

&ep;&ep;而它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化龙。

&ep;&ep;“螭,成为龙,对你那么重要吗?”易周的语气开始缓和下来。

&ep;&ep;螭的呼吸已经很沉重很急促,它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不对,我就是龙!”

&ep;&ep;易周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ep;&ep;没有再去威胁它,易周把龙冠缓缓的放在地上,而螭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似乎对于易周的做法很不解。

&ep;&ep;“你什么意思?”螭问道。

&ep;&ep;“你值得我敬重,而且你说的也很对……”易周缓缓站起,神色中有些歉意,“相比起你的前几代主人而言,我确实太弱了,但是你能为了成为龙而奔跑,我为何就不能为了成为最强者奔跑?”

&ep;&ep;说着,易周伸出了小拇指,道:“拉钩吧,我会成为最强者,你会成为真正的龙,即便你不认我当主人,这个约定依旧存在。”

&ep;&ep;螭神色默然的看着易周,易周的眼神很诚恳,并不像是在说谎。

&ep;&ep;它缓缓的把龙冠戴在头上,看了看易周的手指,道:“别自以为是了,谁要和你约定?”

&ep;&ep;说完,螭缓缓转过身去,却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我是龙,不事二主,既来之则安之。”

&ep;&ep;有些惊讶于若木老人的见识,易周点了点头,却没想到若木老人居然认识螭枪。

&ep;&ep;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若木老人就给了易周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如今一看,着实如此,他的确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见多识广。

&ep;&ep;易周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若木老人制止了。

&ep;&ep;“不必说了,这件事最好不要声张,否则,倒霉的会是你。”若木老人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神色有些惆怅,“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ep;&ep;易周神色凝重,道:“前辈,不管怎样,剑门宗的弟子已经全部死亡,虽然消息没传到,但是剑门宗的弟子一定会以此为借口来攻打武魂宗的。”

&ep;&ep;若木老人点了点头,背着手,望着苍穹,眼神很深邃,注视的地方仿佛很遥远。

&ep;&ep;“是啊,武魂宗,不太平了。”若木老人惆怅的叹道。

&ep;&ep;此时,傅晨曦也从断臂山上下来了,她一路上都听到宗门内的人在议论山门前发生的一切,而且说得绘声绘色的。

&ep;&ep;通过他们的谈话,傅晨曦也差不多了解了,大体情况应该是剑门宗的人来山门前挑衅,结果被易周一招破万敌,一条命不留。

&ep;&ep;震惊于易周的实力的同时,傅晨曦的脚步也迈开了,她到了山门前的时候,易周他们也跳上了大鹏的背,准备离去。

&ep;&ep;火焰使者站在大鹏的背上,望着下方的若木老人,抱了抱拳,道:“前辈,希望您能替我好好照顾非烟。”

&ep;&ep;若木老人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自己做的孽,早晚要自己偿还。”

&ep;&ep;火焰使者神色悲伤,道:“我明白……”

&ep;&ep;神色黯然的进了大鹏背上的屋子中,火焰使者大喝一声,大鹏则振翅高飞。

&ep;&ep;傅晨曦跑到了山门外,大鹏振动双翅时,巨大的风压掀起了尘土与草根,傅晨曦遮住口鼻,头发飞舞。

&ep;&ep;她抬头望着扶摇直上的大鹏,神色复杂。

&ep;&ep;默默地坐在大鹏背上的木屋中,火焰使者失魂落魄的看着脚下,一言不发,就像是掉了魂一样。

&ep;&ep;易周皱了皱眉,道:“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ep;&ep;“什么意思?”火焰使者语气低沉的说道,听起来很疲惫,很无力。

&ep;&ep;“尽管面貌能改变,尽管名字能改变,但是有一种东西是不变的,那就是情。”易周叹道,“血浓于水啊……”

&ep;&ep;火焰使者虎躯一震,默默地走到了木屋外,一言不发,让凛冽的风刮在他的脸上,仿佛这样能让他清醒一些。

&ep;&ep;……

&ep;&ep;当易周他们回到圣火殿的时候,天色已晚,远处的山峦已经被沉下半边的夕阳勾勒出昏黄的轮廓,连绵着如同波涛。

&ep;&ep;易周和火焰使者分头离开,火焰使者去找赤炼火复命,毕竟这次他们已经与武魂宗达成了协议,日后圣火殿和武魂宗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ep;&ep;只是,这也逼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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