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不会有事的。”魏子渊轻声说道,“最近宫中不太平,连带着王府也不怎么安全,本王忙于朝事,还请岳母多陪着瑾瑜。”

&ep;&ep;“这个自然。”瓒文玥轻轻一笑,便站起了身,“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便先回去了。”

&ep;&ep;魏子渊点头,起身送了瓒文玥出来,瞧着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门外,才暗自叹了一口气。

&ep;&ep;自古有政变就会有流血,二皇子眼里只有皇位,旧皇不去,新皇何以执政,而且二皇子在皇陵积了八年的怨气,恐怕要尽数还在皇上身上了,否则,皇上怎么会病的没法上朝了呢?

&ep;&ep;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希望太后不要怪自己欺骗于他。

&ep;&ep;当今皇上仁善,却只对身边人,对皇后、对皇子、对公主,哪怕是对母后遗弃的妹妹,他都思虑周全,处处维护,然而百姓遭难,百官请奏,他却视若无睹。

&ep;&ep;关中洪荒三月,地方官上递奏折可谓堆砌成山,然后朝中日日议论立储、废后之事,朝官为了迎合皇上,将洪荒奏折扣留不报,关中无奈,竟有官员将奏折呈给了瑾瑜。

&ep;&ep;所以当日瑾瑜知晓自己意欲夺皇位非常支持自己回京,她不在乎皇位,然而她却在乎天下百姓,她要为这天下百姓寻一明君,她要的,本王自然要做!

&ep;&ep;皇宫,人心惶惶,众人都知道这是要发生大事了。

&ep;&ep;各宫妃嫔都在暗自拾掇宫女收拾细软,暗想可以趁乱逃走,宫女、太监们更是慌忙,趁乱在四处偷刮一银钱,然而匆匆赶往各处城门之后,才知道二皇子的人早已经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ep;&ep;谁,也逃不出去!

&ep;&ep;谁,也攻不进来!

&ep;&ep;相对于旁人的混乱,东宫倒是十分的安静,今日皇后醒着,十分的安静,乖巧地坐在梳妆镜前面。

&ep;&ep;文晴公主亲自为她梳着发髻。

&ep;&ep;“母后,父皇病了。”文晴轻声在皇后身后说着,目光静静地低着手里的头发,明知道皇后听不懂自己的话,可文晴还是想将自己的委屈同她说说。

&ep;&ep;“儿臣想去见父皇,却被画贵妃拦下了,如今宫中都是他二人的人,无人敢反驳,儿臣不孝,便只好退回来了。”文晴说着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一眼铜镜里皇后的妆容,除了双眼有些无神外,今日的皇后与以前倒是一样。

&ep;&ep;“母后依旧是这么美呢!”文晴公主凑到皇后身边说着,“今晚那些乱臣贼子怕是要冲进宫里来了,母后是一国之母,是不怕他们的,儿臣身为大梁的长公主,自然也是不怕他们的!”

&ep;&ep;皇后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呆愣的双眼忽然有了神情,忽的,一滴热泪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ep;&ep;“母后?!”文晴瞧着这反应,大喜,连忙转身蹲到皇后面前,双手紧紧地捂着皇后的手哭了起来,“母后,您是听懂了儿臣说的话么?”

&ep;&ep;皇后并不应答,但是从眼里涌出来的泪水越来越多,手也主动地捂住了文晴公主的手。

&ep;&ep;文晴觉得自己满心的委屈忽然间扩大了一般,趴在皇后的腿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ep;&ep;皇后迟疑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慢慢地放到文晴公主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

&ep;&ep;第四百一十六章抄南王府

&ep;&ep;这个夜晚,对皇宫来说极其的漫长。

&ep;&ep;皇上的呼吸就好似这夜晚的喘息,一声高,一声低,身旁有太监守着,却无人说话。

&ep;&ep;屏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见二皇子带人走了进来,跟着来的,还有画贵妃和宫女。

&ep;&ep;“皇上,臣妾伺候您服药。”画语看了一眼二皇子,淡笑着坐到床畔,动作轻柔地从宫女手里接过药丸,用调羹轻轻搅拌,散去一丝温度。

&ep;&ep;皇上卧病十日,早已瘦的脱了人形,如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看着眼前的画贵妃,只得瞪着眼睛!

&ep;&ep;手指努力在想要抓住画语的手,却奈何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ep;&ep;“皇上放心,这药不苦,喝了您这病就好了。”画语继续说着,手里的调羹已经送到了皇上面前。

&ep;&ep;“哼……”皇上冷哼了一声,紧闭了嘴角,任由画语手中的调羹怎么碰都不张嘴,反而是一调羹汤药尽数碰洒了。

&ep;&ep;“皇上这又是耍什么性子。”画语收了调羹,连忙又拿帕子将洒在皇上脖子处的汤药擦干净,“好好的药岂不是都浪费了?”

&ep;&ep;“毒……”皇上咬着牙齿说出了这一个字。

&ep;&ep;画语脸上一木,连忙偷看了一眼彦允。

&ep;&ep;彦允鄙视地瞪了她一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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