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杨绛便开始着急起来了,曹源不得不再一次拉住他,“再等等,就等这一炷香完全烧完,我跟你一起进去,要砍头我也陪你!”

&ep;&ep;“谁要砍头?”魏子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ep;&ep;众人抬头一看,连忙都跪了下来,“参见王爷!”

&ep;&ep;“都起来吧。”魏子渊轻轻抬了抬手,随后抬头看一眼瑾瑜紧闭的房门,“本王来看看瑾副将,他伤势如何?”

&ep;&ep;杨绛与曹源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杨绛忍不住站了出来,“回王爷,瑾副将自己在屋里,不让属下等人进去,因此还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了。”

&ep;&ep;“他是要自己为自己疗伤么?”魏子渊皱了一下眉头,又问:“多长时间了?”

&ep;&ep;“约莫两炷香的时间了!”林安在一旁答。

&ep;&ep;“把门打开,本王带了太医和上好的金疮药过来。”魏子渊厉声吩咐道。

&ep;&ep;原本以为瑾瑜只是不想麻烦自己的太医,却没想到他竟自己包扎,伤口在肩膀,左手几乎不能用,自己一个手如何包扎?

&ep;&ep;“王爷!”林安赶紧往前跨了一步,拦住要开门的侍卫,“瑾副将有吩咐,不许……”

&ep;&ep;“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依着瑾小弟!”杨绛赶紧上前拉开林安,“难道瑾小弟还能斩王爷吗?”

&ep;&ep;瑾瑜已经包扎完伤口了,正在换衣服,听到外面传来魏子渊的声音,连忙加快了速度,披上外卦,便走过去拉开了半扇门。

&ep;&ep;门外杨绛正拉着林安往一旁去,听到开门声,连忙松开了手。

&ep;&ep;瑾瑜瞟了一眼林安,随即转头看向魏子渊,单膝跪地一拜,“末将参见王爷!”

&ep;&ep;“瑾副将快起!”魏子渊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将瑾瑜扶了起来,“瑾副将为救本王而负伤,本王特意带了太医和金疮药过来。”

&ep;&ep;瑾瑜轻轻一笑,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末将已经自行包扎好了,太医就不劳烦,谢王爷赐金疮药。”

&ep;&ep;魏子渊轻轻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便将托盘送了上来,杨绛就在瑾瑜身边,连忙上前接了。

&ep;&ep;瑾瑜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皱了皱眉头,笑着看向魏子渊,“屋内血气重,末将便不请王爷进去了,今日是末将安排不周,让王爷受惊,待回了京末将自去向皇上请罪。”

&ep;&ep;“请罪就不必了,你且好好养伤。”魏子渊淡淡说着,目光在瑾瑜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会儿,淡然地移开去,“既如此,本王便不打搅瑾副将休息了。”

&ep;&ep;“恭送王爷”

&ep;&ep;瑾瑜抬起头,看着魏子渊的身影已经出了小院,才将目光收回来,一转身,看着一旁冷冷说道:“来人,将林侍长杖责十棍!”

&ep;&ep;第三十一章换药

&ep;&ep;众人皆是一愣,转头看向瑾瑜,唯独林安低了头,好似伏罪一般。

&ep;&ep;“瑾副将,这是为何?”曹源连忙问。

&ep;&ep;“林侍长,你知晓我为何责罚你吗?”瑾瑜没有回答曹源,而是直接转头看向了林安。

&ep;&ep;林安羞愧地低下头去,轻声回答:“属下无视军令,甘愿受罚!”

&ep;&ep;“我曾说过,一旦有变,你与你一百亲兵只管保护王爷周全,你方才违抗军令,理应杖责五十,念你护我周全,且日后要护送王爷回朝,减免四十。”

&ep;&ep;“属下谢副将。”林安连忙抱拳谢恩,随即便被亲兵拉了下去。

&ep;&ep;既已说明是军纪,曹源和杨绛二人也不敢再劝。

&ep;&ep;“瑾小弟,你的伤?”没了外人,曹源便也就叫回了平日的称呼。

&ep;&ep;“不碍事。”瑾瑜淡笑着摇了摇头,又转头看了一眼杨绛手里拖着的金疮药,“王爷赐的效果肯定要好些,杨帮我挑几瓶一会儿给林送去。”

&ep;&ep;杨绛笑笑,“才刚叫打人就给发枣了,说起来林一向沉稳,跟在老将军身边近十年,从未犯过错,今儿还是第一次。”

&ep;&ep;瑾瑜看了一眼院外,叹了一口气,抬步往园子里走去,“今日王爷有你二人在,并未受伤,原本也不该责罚林,只不过林重感情,今日若不警醒他,待日后真犯了错,可不是杖责就能弥补的。”

&ep;&ep;“也是,”曹源点点头,跟上瑾瑜,轻拍了一下她未受伤的右肩,“军令不可违,林身为亲兵侍长更应明白这一点,所以,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ep;&ep;瑾瑜点点头,找了一处石凳坐下,“我如今担心的是王爷的安危,那刺客是直直朝着王爷去的,显然已经知道了王爷的身份,而且口中藏毒,有备而来,恐怕不止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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