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爷”瑾瑜快步冲出大殿,眼看魏子渊就要出城门了,连忙出口叫住。

&ep;&ep;魏子渊听到身后有声音,便绅士地回了身,静静地看着瑾瑜朝自己奔跑而来。

&ep;&ep;“末将见过王爷!”瑾瑜在魏子渊面前站稳脚步,喘着粗气朝魏子渊抱拳一拜。

&ep;&ep;魏子渊打量了他一眼,轻声说:“免礼。”

&ep;&ep;“瑾副将这是又忘带点心了?”一旁的王安笑着打趣道。经过之前的几件事,王安对瑾瑜还是蛮有好感的,起码知道她与朝中那些大臣是不同的。

&ep;&ep;“王大人就不要再拿这件事来打趣我了。”瑾瑜站直身子,不好意思地抬手扣了扣自己的鼻子,然后又镇重地朝着魏子渊一拜,“末将今天过来是想向王爷请教些学问,曹他们说京城学问最高莫过于王爷您,所以末将斗胆求教。”

&ep;&ep;“什么学问?”魏子渊淡淡说道。

&ep;&ep;瑾瑜连忙直起腰身,从袖子里摸出自己昨日誊写的《满江红》递给魏子渊。

&ep;&ep;魏子渊展开纸瞟了一眼,发现这些字自己既像认识但又着实不认识,一时之间便有些发愣,侧头瞥了一眼王安。

&ep;&ep;王安得了眼神也连忙靠过来,看了一眼,也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瑾瑜,一脸的疑惑,“瑾副将,你给王爷看的这是什么啊?”

&ep;&ep;瑾瑜这才想起自己用的是简体字,连忙一拍后脑勺,懊恼地说:“末将忘了自己不会写字了,所以写的都是错别字,这是一首词,末将为您念一遍吧。”

&ep;&ep;“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p;&ep;“好词!”魏子渊听着瑾瑜念完整首,笑着称赞道,“将士气魄,可歌可泣,只是多了丝不甘,难免伤感了些。”

&ep;&ep;“对对对!”瑾瑜连忙接话,“就是太伤感了些,所以末将才想着不如将它改改,奈何末将肚子里的墨水有限,昨晚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出个好诗词来,所以才敢劳烦王爷,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ep;&ep;望着瑾瑜陈恳求教的样子,魏子渊难得地勾了勾嘴角,将手里的宣纸复又叠好,伸手递到瑾瑜面前,淡淡地说:“本王午后三刻有空,届时你来府里。”

&ep;&ep;“哎,好,谢谢王爷!”瑾瑜立马兴奋地接了宣纸,对着魏子渊连连鞠躬。

&ep;&ep;魏子渊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王安朝瑾瑜淡淡一笑,赶紧跟上。

&ep;&ep;“王爷,您真让他去府里么?”王安低声问。

&ep;&ep;“只是谈论诗词,无妨。”魏子渊轻轻答了一句,伸手扶了一旁的侍卫上了马车,“午后你若无事,便也过来瞧瞧。”

&ep;&ep;“是。”王安轻点一下头,站在一旁目送魏子渊的马车离去,舒心地笑了笑。

&ep;&ep;当今圣上多疑,故此才会将王爷留在京城。

&ep;&ep;为了不让皇上猜忌,王爷从不与百官交往过密,武将更是不曾私会过,当年穆将军也只有大喜事的时候会派人送份贺礼,其他人几乎是毫无来往。

&ep;&ep;这瑾副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引得王爷注意,不知是确实心无城府还是心怀诡计,不过王爷难得肯见,只希望他是真心求学,莫要毁了王爷盛名才好!

&ep;&ep;第十八章军歌(三)

&ep;&ep;“这大梁皇宫着实与我西番不同,树多、花多、水多,大美啊!”赫连铨钰手持折扇指着满园的景色赞道,“只可惜此等好景只能流于心间,带不回去啊。”

&ep;&ep;“哈哈哈……”皇上爽朗地笑了两声,“太子若是喜欢,朕命画匠绘制几幅让你带回,日后也能观赏。”

&ep;&ep;“如此,便谢皇上了。”赫连铨钰笑笑,忽然眉色一转,复又开口:“既然皇上赏了,我还想再求一事。”

&ep;&ep;皇帝收了笑,轻挑一下眉尖,“你说!”

&ep;&ep;“我与瑾副将路上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实不忍心他奔波于行馆和府邸之间,所以恳请皇上允许我搬至他府上小住几日。”

&ep;&ep;皇上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后笑着说:“瑾副将年轻有为,尚未娶妻,又无父母,去他府里,怕是会怠慢太子。”

&ep;&ep;“无妨,无妨,我西番人一向随性。”赫连铨钰笑着说。

&ep;&ep;皇上淡淡勾了勾嘴角,“既如此,便让内务府挑些合格的宫女,与太子一并住过去。”

&ep;&ep;“谢皇上”赫连铨钰大喜,俯身一拜。

&ep;&ep;瑾瑜回了府,正在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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