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感情能伤人,更伤自己,欲|望却不同。身体的本能翻涌而热烈,五官六感,纾解欲|望是取悦身体的最直接的途径,谈感情渺茫无期,谈欲|望却近在眼前。

&ep;&ep;顾行垂下眼看着眼前的人,谢楚清感受到他的步步紧逼,平时沉着冷静的大脑在短暂的清醒后再一次乱了思考。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形。

&ep;&ep;谢楚清表面维持的冷静下是慌乱无措,顾行看了一会儿,用了力气隐忍住想要她的冲动,俯过身,薄唇在她眼角下的泪痣上吻了吻。

&ep;&ep;“我放你一个月,”顾行开口,“无论你考虑的结果如何,我们都做不成朋友。”

&ep;&ep;谢楚清当时答应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不久后就经历了论文抄袭的指控,在学校处分下来后,她毫无预兆地改了自己以往所有的联系方式,与所有人断绝了来往。

&ep;&ep;她改了动物医学的专业开始考研,自此从b市离开了整整五年。

&ep;&ep;六年后她重新遇上顾行,他不会再给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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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医院里,等谢楚清挂完水,时间已经快过了十二点。

&ep;&ep;顾行没在医院待多久,平时跟着的保镖就跟了过来,接着助理也陆续打了两三个电话过来汇报公事,基本都是关于今晚饭局上的几个经理提的case。

&ep;&ep;按李唐绪的话来说,顾行工作狂的电波已经辐射到了公司的上上下下。这么多年来这位顾总带头赶项目到凌晨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公司老总都加班加点到这么晚,一干高管阶层和助理秘书有时候也不可能早早下班,大晚上还得打电话来汇报公事。

&ep;&ep;想想都一把辛酸泪。

&ep;&ep;顾行刚挂完电话,顾成迅就打了进来。顾家三叔平时没什么急事也不会给顾行打电话,此刻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灼:“顾少,老爷子今晚状况不太好,刚刚又送进医院了。”

&ep;&ep;上回顾老爷子中了弹以后,在icu恢复了一段时间,前段时间才出的院。本来老爷子平时注意保养,身体也还健朗,平时小病小痛也恢复得不错,但到底是年纪大了,在中了一枪以后身体大大小小的隐疾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身子骨也不像以前那样爽利了。

&ep;&ep;今晚顾老爷子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餐进了自己的书房,佣人在外面等了半天没见出来,推门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晕倒在椅子上了。

&ep;&ep;顾行听着逐渐皱起了眉:“在哪个医院?”

&ep;&ep;“送到人民医院了。”顾成迅快速地报了一个医院名,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急促来回的脚步声,“老爷子现在刚醒,还不肯马上做检查,大半夜的把律师和总公司几个董事都叫过来了,还吩咐我联系你过来。”

&ep;&ep;顾成迅低了声音:“听说是老爷子明天去做公证处做……遗嘱公证。”

&ep;&ep;之前顾老爷子身体状况还不错,也定期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因此遗嘱公证也没急着做,今晚老爷子突然要准备公证,不管从哪方面来想,逸丰集团旗下大大小小的产业怕是要大换血了。

&ep;&ep;顾行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但眉头不见舒展:“消息传出去了吗?”

&ep;&ep;“还没有,就通知了几个人。”顾成迅看了眼医院的走廊,上楼的楼道已经被人为封锁起来,除了保镖和医护人员再无他人,“就等顾少你了。”

&ep;&ep;顾行挂完电话,回到了输液室,房间内,谢楚清靠着躺椅的椅背休憩,已经由浅眠转成彻底沉睡了过去。

&ep;&ep;他的西装还披在她身上,上半身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肤色。顾行目光在谢楚清的睡颜上停顿片刻,并没有拿回自己的西装。

&ep;&ep;他侧过脸对保镖开口:“等下醒了送她回去。”

&ep;&ep;保镖颔首应下。

&ep;&ep;谢楚清是被牧悠悠的电话吵醒的。

&ep;&ep;醒来的时候护士早就已经把吊瓶换下了,输液室门口只站着一个黑西装的保镖。电话那头,牧悠悠的声音悄悄地压低了:“楚清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来接你吧。”

&ep;&ep;晚上孟和言送牧悠悠回去后,她越想越不放心,今晚顾行看楚清的眼神,两人以前不是有过节就是有旧情,顾行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带回去锁起来的样子,说不定真没把人带到医院也不一定。她脑补了一系列的旧爱反目成仇的桥段,越脑补越心慌,索性给谢楚清打了个电话。

&ep;&ep;谢楚清还没睡醒,按了按眉角,看了眼时间,笑着回:“我好多了,悠悠你就不用来接了,等下我自己能回去。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凌晨不是还有早班吗?”

&ep;&ep;“早班也不影响……”牧悠悠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我不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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